第875章 殿下出馬(1/2)
為脫嫌疑,秦霽當然不能親自去溯洄館探望,便連貼身婢女都沒有安排在那左近,只安排了一個后來收服的仆嫗,讓她暗中留意溯洄館外動靜,然而對于事態,秦霽當然熱切期盼著,此時的她也是坐不安席,在起居處踱步來往,終于等來了心腹急急至跟前,秦霽搶先問道:“如何了,柳、任兩個可曾去溯洄館?”
婢女長吸口氣,一路上醞釀的說辭竟拋之腦后,鬼使神差答道一句:“兩人都去了溯洄館,甚至柳氏還遣人去請了殿下。”
秦霽險些沒興奮得舞一舞拳,正自暗忖:料到柳氏不會坐壁上觀,卻沒想到她這般心急,竟然立即便請殿下到溯洄館?
轉而卻又聽終于回過神來的婢女,不無沮喪補充道:“只是經那仆嫗打聽,又說薛少尹是突發急癥,還仿佛十分危急,溯洄館中婢女心急火燎請了醫者,并非……”倘若王妃與薛陸離奸情敗露,當然不至于鬧出這么大動靜來。
這話恍若一桶冰水,灌頭澆得秦霽凍成了個雪雕。
她聽惠風詳細解釋,當然知道“雙機引”的藥效雖說神奇,還并未強大到藥效褪卻后,陷井里那雙人毫無所察的地步,秦霽當然也預想過事后——王妃必然會辯解是中了旁人暗算,要么殿下盛怒之余完全不信,要么也會心存疑惑。若是后者,又會衍生兩個結果,要么真如惠風擔保,殿下什么也察不出來,確信是王妃詭辯之辭;要么便是惠風自大,被殿下察明真有蹊蹺。
秦霽萬萬沒有料到的是,原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卻出現了如此變故,薛陸離竟然會犯急癥,使柳氏捉奸落空!這樣一來,王妃必然會察覺異狀,又因并沒有發生引起晉王勃然大怒的丑事,殿下怎會懷疑是王妃詭辯?必然聽信,認真察問始終。
不過秦霽雖然因為計劃落空大失所望,卻也并不覺得慌亂,就算“雙機引”沒有惠風夸耀一般神奇,殿下首當懷疑者依然是任氏,橫豎路遇任氏的婢女此時已經離開晉王府,無法證實任氏的說辭,秦霽確信的是,有任氏這個顯然太后耳目,殿下必然不會反而懷疑上自己這個同盟者。
看著因無利好消息稟報,顯得顫顫兢兢的心腹,秦霽長嘆一聲:“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也是柳妃有這運數,為防惹火燒身,咱們眼下可不能再有任何行動了,令一應耳目撤除,再不要打問溯洄館中之事。”
心腹卻沒孺人這么樂觀:“雖說是任氏引了柳氏去現場,可孺人也安排了侍女,只怕殿下若認真追究,孺人難逃嫌疑。”
秦霽微微一笑:“我時時處處以殿下大業為重,甘受冷落,毫無抱怨,如此明理體貼,殿下怎會莫名其妙疑我?縱然相信柳妃說辭,又察出了迷藥下在何處,也與我送去果品無干,時令鮮果,我又不是今日第一回送,再說采買處那管事,又的確有貪瞞之行,今日我之作為,都是有理有據,反而那任姬……既有動機,又無法指認出誘引她往朝晞苑之婢女,嫌疑最大。”
話雖如此,她依然難免深深忖度,仿佛是為了安撫自己:“再者我相信惠風,還沒有荒唐到拿她自個生死玩笑地步,她言之鑿鑿胸有成竹,可見‘雙機引’的確是獨門秘方,非她信口胡謅,殿下甚至未必能夠察到任何蹊蹺,雖說有任氏這么一個破綻,也根本不能指向我。”
又說賀燁,昨日其實就出了門,與幾個紈绔到妓家尋歡作樂,偏偏他因瞧不上晉陽城里青樓那些庸脂俗粉,還自帶了扈娘前往,不過因為酣暢淋漓,在外留宿一晚,過了今日午時,方才回家,原本立即潛去了玉管居,果不其然,王妃又去了溯洄館,他也不甚在意,趁這空閑認認真真指點調教艾綠,一邊等著王妃完事后歸來。
不防忽有江迂也從密道過來,語無倫次將溯洄館突發事故說得亂七八糟,賀燁卻聽明白了重點,飛身往密道走去,一邊問道:“絢之中毒?六姐又察王妃情形也不大好?眼下究竟如何?!”
沒得一句回應,賀燁正要發火,才醒覺他竟運用輕功,早把江迂甩在了老遠之后!
心急火燎趕到溯洄館,一眼瞧見十一娘面若燒炭,果然不似正常光景,賀燁雖說心急,奈何一眼瞥見任氏,也只好摁捺情緒演戲:“婷婷可有不適?”
待理問清楚,賀燁自然也隨著婷而的口吻:“要薛絢之真是因為中毒,那還了得,此事務必要察個水落石出,看王妃這情形,也的確不大妥當,不如便聽婷婷建議,將這事拜托給她來處理?王妃還是回玉管居去,速請醫官診治為好。”
十一娘自然不能反駁賀燁的發號施令,“恨恨而去”,任氏這才有了機會撒嬌賣癡,力圖擺脫自己的嫌疑,賀燁也沒責斥她,佯作相信辯解,發話道:“袖袖這話確然有理,莫若讓她輔助婷婷審案可好?”
婷而也理會得晉王的言下之意,笑意莞莞:“縱然我也不覺任姬胡謅,不過在那婢女尋到之前,任姬還是回避更加妥當,我也是為了任姬著想,免得流言蜚語四起,演生出空穴來風。”又看向任氏:“倘若任姬堅持參與,由我避嫌也未嘗不可。”
任氏當然不愿牽涉過深,也確無把握揪出那幕后黑手,再者難免也有些疑心是婷而故意挖了陷井,引她入坑,度量一番,還是決定避嫌,賀燁便聽從婷而建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