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各自忙碌(1/2)
晉王府大宴次日,賀燁便帶著婷而與扈氏前往名義上屬于王妃的城郊別苑“度假”,這當然引起了一孺四媵的關注。
“這下可好了。”齊媵人格外歡喜:“自入王府,便沒機會再摸球杖,否則昨日也不會落了下風,殿下不在府中,那么我去毬場玩樂,自也使得。”
和暢哭笑不得,心說這位心思也不知是否當真如此稚拙,完全不想著怎么爭寵,也不愛與王妃交從,只顧著自己玩笑取樂逍遙度日,然而她也知道這位的作用,并不勸誡,由得齊媵人隨興折騰。
觴詠卻聽謝媵人嘆道:“柳姐姐真是好福氣,不僅有殿下恩寵,便是王妃待她也是親近非常。”
自是要為主人鼓勁的:“王妃待媵人也甚親密,相信假以時日,殿下也會留意媵人。”
謝媵人又是長長一嘆:“妾身蒲柳之姿,不敢期望太多,唯求能得王妃庇護,清靜渡日罷了。”
觴詠便知這位仍是不肯與自己交心,表面上一絲不露,私下卻將這事記錄,待月報長安。
任媵人聽報消息后,眉心深鎖:“時隔半載,憑柳妃手段,竟然未能分薄柳氏寵愛?想來咱們這位柳媵人,心機也不容小覷!”
茂林便道:“阿祿說了,近段時間,王妃耗神于治政之事,并沒分心爭寵,再者,要是王妃迫不及待對付柳、扈二人,也會引發殿下不滿,殿下若不支持,王妃治政自然不會如此順利。”
任媵人沉吟一陣,倒也莞爾:“我說那何姓女子姿色不凡,殿下怎么能夠棄之不顧?想來應是王妃早有察覺這女子為耳目,方才說服殿下不去沾染,若無柳媵人、扈氏幫腔,殿下也不會聽信王妃一面之辭。”
再說元婉慧,“新婚”不久便遭受重大挫折,她那個陪房,因斷了兩根肋骨,徹底成了廢人,被丟在長安王府,不讓隨行晉陽,元婉慧廢了不少心機,終于求得江迂允準,讓娘家將那仆婦接去安養。
所以這時她聽說惠風的勸話,竟然大發雷霆:“讓我討好賀燁?我為什么要討好他?!他既不將我放在眼里,我若還送上前去糾纏不休,豈不成了賤妓之流?從此兩不相干,也就罷了,柳妃若看不慣我,有本事將我休回長安,正好我稱心如意!”
唯有秦霽,賀燁臨行之前,令江迂事先安撫,她倒是對這消息心平氣和,尚且安撫心腹:“殿下若讓我隨往別苑,豈不是會讓太后生疑?可殿下這回為何帶著柳氏、扈氏前往別苑呢?是因殿下不放心戰事,意欲脫身前往廣陽!說明殿下已經確信懾服柳氏,所以,我不能在這節骨眼上與柳氏內斗,而應著眼全局,幫助殿下蒙騙晉王妃以及那四位媵人,殿下將我留在府中,何嘗不是委以重用?至于柳氏……”
秦霽目光冷冷,她們的戰爭還未揭幕,一切必須等到日后,當韋太后徹底失勢之時!
說起這位來,態度之所以轉變,還是因為其小哥秦朗的功勞,當知妹妹不愿染指王府內務以免被柳妃利用后,秦朗大急:“阿妹試想,柳妃及那任、謝四媵,盡為太后安插,要是妹妹不涉內務,殿下安危如何保障?縱然柳妃讓妹妹主持內務,有挑撥離間之嫌,應當是企圖欲借他人之匕,戕害阿妹,可只要你小心謹慎,殿下暗中周護,便無大礙,反而一點風險不愿承擔,豈不是讓殿下心冷?”
秦霽方才恍然大悟,所以自抵晉陽后,一掃從前消極。
橫豎讓她理家的又不是晉王,而是柳妃,相信太后聽聞,也不會有任何疑心。
因為主動“進取”,故而秦霽倒也兢兢業業,自從婷而暫離王府,她便將內宅事務一手擔當,然而這日遇見一事,當真不知如何處理,方來玉管居面見王妃。
“元媵人借口心神不寧,非要往佛寺求祈,妾身實在不知怎么處理。”秦霽雙手疊于腹前,略低首,姿態十分恭謹。
“晉王府不是牢獄,雖對下人家仆有所約束,但諸位媵人并非仆婢,自然有出入自由,元媵人既然稟報出府,孺人按定例,安排車與侍從跟隨便是。”
元氏既然不再挑釁,十一娘也沒有苛虐她的興趣,對于這個只知囂張狂妄,毫無機心的耳目,十一娘根本便沒有放在心上,這樣的棋子,想必太后也不會重視,十一娘巴不得與她“各自相安”,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秦霽聽得十一娘的意見,心中不以為然,但轉念一想,倒也醒悟過來,元氏再怎么說,也是太后親自為晉王納聘之姬媵,賀燁可以處罰,但柳妃未免不會投鼠忌器,如此姑息倒也是情理當中。
但秦霽可沒有對元氏放松警惕,自從由她掌管人事,也籠絡了一部分下人,于是元氏一旦出行,隨行者中就不乏耳目。
若是元氏意欲往城郊別苑爭寵,秦霽便能立即耳聞。
這晚阿祿便稟報晉王妃:“秦孺人籠絡者,有二十余人清白,有七人為咱們心腹,又有十人,其實太后耳目。”
所謂的“清白”,是指并非太后耳目,而又非晉王夫婦心腹者。
十一娘只關心:“太后耳目?”
要是秦霽一個大意,將太后耳目信為心腹,交待了什么不該交待的話,那豈不是不利賀燁?
“世父已經將太后耳目告知秦孺人,故而,不會有任何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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