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哄王妃，王妃又拿得出什么實據(jù)讓人信服？”
    小韋氏張口結舌，胸膛急劇起伏，仿佛就要被怒火炸開，但她一味只知張狂跋扈，唇舌功夫卻根本不行，竟然一時無法反駁。
    “那未知汝陽王聲稱義川王父子謀反，甚至揚言天子已遇不測，又有何實據(jù)？”質(zhì)疑這話的人是賀湛，今日因為韋海池并沒有詔見朝臣，他與徐修能兩人都在值舍候令，還是得了韋元平通知，才知汝陽王已經(jīng)作動，自是要趕來支援的。
    “本王是聽周統(tǒng)領稟報?！?
    “那么不過也是道聽途說，恕下官不解，謀逆政變何等要重，汝陽王但憑周統(tǒng)領只言片語，何故確信義川王叛逆之說，竟然私集宮衛(wèi)圍逼禁門，難道就不怕被人利用犯下謀逆大罪？”
    “賀舍人這話，是在質(zhì)疑周某才是逆賊？”周昌腰懸利劍，這時冷冷瞪視賀湛，眼睛里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猙獰的殺意。
    他知道韋太后對他早生防范之心，之所以將他調(diào)離原職，便是為了有朝一日徹底解除他的兵權，他若不追隨汝陽王，遲早也會為人魚肉，他又怎么甘心坐以待斃？莫不如豁出去大干一場，成則從龍有功終生富貴。
    他沒有賀淇那么周全的考慮，對于膽敢擋他榮華者，必須果斷鏟除。
    賀湛卻昂然不懼，冷笑說道：“周統(tǒng)領管率神武軍，負責為離宮防守，但今日圣上與眾位宗室子弟在禁苑游獵，并非神武軍士擔任護駕，周統(tǒng)領不知從何處聽說義川王謀逆，即便察證屬實，難道不該營救圣駕誅殺叛逆，就算周統(tǒng)領不敢當即立斷，也當稟報禁衛(wèi)統(tǒng)軍竇侍監(jiān)，由他上稟太后決斷，無論如何，周統(tǒng)領都不應私報宗政堂，與汝陽王兵逼鳳臺門，若說周統(tǒng)領不存叛逆之心，怎能讓人信服？”
    “看來，你這肖小也是逆犯之一！”周昌辯不過賀湛，惱羞成怒，他擔心神武軍會因這番話人心浮動，這時根本不顧賀淇的一番安排，只想著將質(zhì)疑者斬殺當場，以震懾軍心，于是突地暴起，長劍出鞘，直向賀湛襲去。
    賀湛是文官，入宮不許佩劍，這時兩手空空，卻也不懼周昌的突襲，腳下步伐靈活，閃避著那森寒劍氣，嘴巴卻仍不饒人：“周統(tǒng)領，你之奸計被我識破，這就要殺人滅口？可別忘了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是當著太后面前，你如此囂張，不是謀逆又是什么？”
    周昌一言不發(fā)，只殺著連連，眼看逼得賀湛無路可退，就要陷入神武軍的包圍了。
    卻忽有一人也拔劍而出，擋在賀湛面前。
    兩劍相擊，周昌這才看清阻止他的人，正是屬下一員校尉。
    這個人并沒被他收服，但周昌為了糾集勝過太后親衛(wèi)的人手，不得不調(diào)集這校尉的率部，這時見他倒戈相向，周昌心下一沉，狠聲問道：“你敢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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