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神機妙算十一娘(1/2)
夏陽令死了!!!
毛維得到這一消息只比太后稍晚一步,自是由奉命前往夏陽縣執行威脅任務的心腹遣人通風報訊:“管事才與夏陽令暗中接觸,交予相國親筆書信,告誡其若想保性命無傷萬萬不能‘胡亂攀咬’,否則只怕有滅門之禍,不曾想次日便聽聞夏陽令死訊!管事廢盡心思才打聽得竇侍監已然察明夏陽令并非自盡,顯然是被人殺害!”
“那封書信呢?”毛維只覺脊梁直冒冷汗,連忙追問。
“相國放心,管事親眼目睹夏陽令已然將書信焚毀。”
毛維這才略微穩了穩神,交待信使立即趕返夏陽縣告誡心腹留心事情進展,但有些微消息必須立即回傳,自己也醒悟到這回怕是中了他人暗算,心急如焚地趕去與謝饒平密商。
“必定是韋元平之詭計,意欲陷害咱們殺人滅口!”毛維倒也不傻,一下子就想到了政敵身上。
謝饒平也是坐立難安:“千萬要穩住,這時無論如何也不能自露馬腳,暴露你我已知夏陽令死訊,否則可是百口莫辯!還有你遣去之人,必須著他立即返回長安,切莫再在夏陽縣逗留……等等,最好連長安都不要回,離開夏陽后,立即將人滅口!”
毛維這才醒悟過來事發突然自己竟然疏忽了心腹很有可能已經暴露,好在韋元平為了置身事外也不大可能自露馬腳主動為竇輔安提供線索,這時挽救或許還來得及,當下雷厲風行再遣心腹前往夏陽縣清理“罪證”。
只兩人都未想到事發前后兩回碰面密商皆被太后耳目上報,但僅憑這些證據,太后尚不能斷定謝、毛二人便是真兇,畢竟二人無論于公于私都有來往交情,碰面接頭并不能說明就與夏陽案有關,可夏陽令的及時死亡就像一根魚刺生生梗在太后心口,若不察個清楚明白簡直坐立難安,于是在得知韋元平尚無異動而毛維卻頗顯氣急敗壞后即刻召二人來見,開門見山詢問。
“竇輔安尚未察實邵廣案,夏陽令卻死于非命,兩位國相對這事有何見解?”
眼光暗暗一掃,睨見韋元平目瞪口呆大為震驚,毛維卻板著一張臉微微握拳,數息之后才顯露出驚異的神色來,太后眉心一蹙,心頭對毛維的懷疑更增一分。
“夏陽令必然是畏罪自盡,可見果有庇惡之行。”韋元平在短暫震驚后,幾乎立即落井下石:“夏陽令為毛趨舉薦,雖以死償罪,然民憤未平,故臣諫議追究毛趨舉薦奸惡監管不力之罪。”
韋元平會見縫插針打擊毛黨簡直就不需賀湛背后慫恿了,而是多年以來已經形成的慣性,賀湛越是勸告韋元平切莫過于心急,韋元平就越是覺得這回是個不可多得的良機,尤其在得知夏陽令死于非命后,自然而然就將其歸為畏罪自盡。
毛維這時本來就好比驚弓之鳥,四伏的危機讓他極其警備,聽韋元平這么一說,不及細想立即給予反擊:“太后只稱夏陽令為死于非命,韋相如何就敢斷言其為畏罪自盡?難道是早已知道夏陽令死訊?”
韋元平還以怒目:“好端端一人忽然死了,又是發生在竇侍監奉旨審案之時,不是畏罪自盡還能是什么?”
太后見兄長這副模樣,越發相信此事并非他在后計劃。
倘若兄長真是背后主謀,就決不會在尸身上留下顯而易見之傷口,更不可能在此時一口咬定畏罪自盡四字授人以柄,若換旁人還有可能是故設迷障以顯無辜,自家兄長有什么手段太后倒還清楚,演技遠遠沒有這般高超,反倒是毛維……
毛維主動詢問夏陽案,足見早生觀注,卻沒料到自己會讓竇輔安前往審察,看來是自己出其意料的決定打草驚蛇了,毛維一為殺人滅口,更生一石二鳥之心!試想,倘若真是毛維將夏陽令滅口,又偽造成畏罪自盡,卻留下痕跡讓竇輔安一目了然便知他殺,這時利用兄長恃機而動的意圖而干脆嫁禍,諸多蹊蹺之處,豈不全都得到解釋?
于是太后不動聲色繼續試探:“夏陽令確為他殺,并非畏罪自盡。”
原本理直氣壯的韋大相國再一次目瞪口呆,隨即意識到自己仿佛是掉進了旁人精心設計的圈套,頓時惱羞成怒:“毛維,好個奸詐小人,竟敢嫁禍老夫?!”
毛維也立即反擊:“分明是韋相早有預謀陷害在下伯侄,太后容稟,韋相本存包庇邵廣之心,定是其擔心竇侍監察明實情,干脆造成夏陽令畏罪自盡,好有借口陷害,實為一石二鳥,卻將大局置之不顧,一昧只圖私利,禍心可怖,還望太后明察秋毫,切勿受人蒙蔽。”
韋元平哪里服氣,當即與毛維展開唇槍舌戰,吵鬧聲簡直險些掀開萬象殿的屋頂,而太后卻一反常態任由左膀右臂互相攀咬,而沒有立即喝止,直到韋元平急怒攻心忍不住要揮拳相向時,太后總算阻止了這場紛爭,卻并未做出任何評斷,只斥令二人不得聲張,一切待竇輔安歸來復命再作計較。
韋元平深憂太后受毛維蒙蔽,真以為是自己殺人嫁禍,接下來這幾日揪著機會就對太后痛呈無辜,然而這回倒也明白事態嚴重,甚至連賀湛面前都沒有泄露一句隱密,但毛維無疑更加擔心會被韋元平奸計得逞,于是又忙不迭去尋謝饒平商量應對之策,雖然謝饒平依然按兵不動,太后的疑心卻不可避免地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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