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利好消息(1/2)
瑩陽真人當年入道,是拜于機緣巧合結識的女冠蘇妙真門下,妙真本是農戶女,幼年時因為一場大火失去了所有親人,孤苦伶仃險些沒有凍餓而死,多得凌虛與瑯濟救助,兩人無子無女,又堪妙真面相注定為終身孤苦,大動憐惜之心,是以將之收養,卻因為爭搶著要收妙真為徒,面紅耳赤互不相讓,最后干脆認了共同的小師妹,實際要論年齡的話,妙真算是二位孫女輩了。
然而關于師門的道術,妙真卻從來不感興趣,長到及笄之齡,又與邙山腳下一農家子相互傾心,凌虛與瑯濟不忍因為“命數”棒打鴛鴦,又兼當時二人的道術遠不及如今精妙,對于相卜之術并沒有十成把握,心里一懷饒幸,便沒有阻止妙真的姻緣。
妙真如愿與心上人成姻,雖說夫家貧寒,卻也和諧恩愛,然而好景不長,妙真生子不久竟然再次遭遇火災,妙真因為上山看望“師兄”幸免于難,翁姑丈夫連同才兩歲的幼子卻盡數葬身火海,妙真就此心灰意冷,不及四十便郁郁而終,她本身就沒習得多少道術,瑩陽早年入道也并非是因崇尚得道成仙,故而更加不曾修練兩位師伯的一成本事。
唯有金匱遺書所載,根據各人不同身體狀況配制的養顏秘方,才略微引起了瑩陽的興趣,于是在兩位師伯悉心教悉下,不僅瑩陽真人,便連學生裴五娘當年也懂得調配。
只裴五娘成了十一娘后,瑩陽真人卻并沒有教她這一技能,不過既然眼下金匱遺書都在十一娘手中,對于上面記載這并非高深的配方,十一娘“自學成才”倒也不算罕異。
不過十一娘日常要關注操心的事務過多,很長一段時間壓根沒想起擺弄這些女子之用,也是最近眼看柳少監挖空心思籌備讓蕭氏驚喜的生辰禮,這才根據脈案調配了一劑,好解父親大人燃眉之急。
既是養顏之用,當然不為男子需要,十一娘眼見柳少監懇求時期期艾艾的表情,自然否定了是為太夫人而求,事情甚詭異,十一娘難免浮想聯篇。
柳均宜與女兒大眼瞪小眼了一陣,才終于品味過來小丫頭在懷疑什么,急得連連擺手,手里的錦盒便跌在了衣兜,連忙扶穩,搞得自己莫名其妙的狼狽,于是惱羞成怒,重重一個爆栗賞在了十一娘額頭:“人小鬼大!在胡思亂想什么!”
十一娘摸著自己可憐的腦門,幾乎沒忍住將那句“此地無銀”說出口。
“我可是一心為你世父著想,倘若你班姑姑也得驚喜,說不定你就有新世母了。”
原來如此,十一娘小臉一紅,好罷,她承認這回是胡思亂想了,險些冤枉了柳少監。
柳信宜與喬氏早在幾年前已經和離,終于恢復了單身,他對班氏的念念不忘有目共睹,而在柳五娘的姻緣一事上,班氏熱心撮合,似乎也表現出對柳信宜舊情難舍,不僅柳均宜,便連太夫人也以為兩人再續前緣是水到渠成的事,只不過柳信宜才剛和離時,卻不好立即便往班家求娶,這對班氏的名聲終究有礙,容易讓人誤解信宜和離是她在中造成。
可事情一拖幾年,到如今仍然未果,顯然就不是因為顧忌名聲了。
柳均宜調返長安后,時常與兄長交心,然而一提到班氏,信宜只有報以苦笑,一回飲多了酒,才道出班氏似乎對于過去的傷害仍舊耿耿于懷,信宜見她冷若冰霜,心中越發愧疚,以致無顏以對,均宜又托蕭氏輾轉試探,終于才套問出班氏的心里話。
當年因為柳直棒打鴛鴦,柳信宜無奈之下才違背誓言改娶喬氏,在以孝道為大的如今,班氏雖然傷心,卻并不怨怪信宜失信于她,只后來因為喬氏作梗,導致班氏與夫家反目,最終和離,這又一個挫折讓班氏對姻緣一事心灰意冷,說是再不思婚嫁。
然而就均宜看來,班氏既然原諒了兄長,說明心中仍懷情意,事情之所以膠著,都怪兄長被心中的悔愧所絆,表現得太不積極,于是苦口婆心鼓勵信宜千萬不要放棄,力爭讓班氏重建信心。
不是柳少監好管閑事,實在是因京兆柳嫡宗一房,只有均宜夫妻和諧,兩個兄長都是形只影單,這讓生活在蜜糖里的柳少監分外過意不去,長兄就不說了,是發誓再不另娶的,可二哥柳信宜與長兄情況大不相同,必須努力一下。
十一娘這時對柳信宜與班氏之間的過往也隱約知情,年前她甚至還與蕭氏一同去班家拜訪過,倒也與柳少監看法一致,認為世父大有希望,只她一個晚輩,又處于半大不小的年紀,在這事情上當然不可能插手,不過柳少監既然開了口,只要他能想辦法得手班氏的脈案,十一娘自然樂意再替世父準備一份“驚喜”。
一口應承下來,終于讓柳少監“轉怒為喜”,心滿意足地捧著錦盒離開,迫不及待去討好蕭氏去了。
只因為這事一鬧,十一娘又再想起了金匱遺書,蹙著眉頭鉆研了許久,對于上頭記載的秘法道術卻仍然不得要領,直到看得腦仁發疼,終是長嘆一聲再次放棄,心里十分惋惜,明明知道若能領會涵義大有益處,然而就是無法參透,也不知究竟誰才是有緣人。
十一娘正在閨房長吁短嘆,柳家大宅角門外,柴取也正鐵青著臉瞪著“砰”的一聲關緊的門扇握拳——“行卷”已經隔了數日,他卻沒有等到柳少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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