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必須扳回顏面(1/2)
“這事兒略有耳聞,不過依兒看來,東灜四杰雖然才華不俗,卻也不代表幾位敗北之進士真如鄙傳般不學無術,四杰獲勝,多少有取巧之嫌。”
太后聽十一娘這話后,郁怒的心情才略微好轉,立即便讓十一娘仔細說來。
“四杰回回挑戰,都是四人聯袂,而比才方式并非文會比賦常例,除限題限韻外,又規定必須得由兩人合作完成一首詩賦,另需兩人一齊演奏琵琶曲,舞伎隨興伴舞,以一曲時長為限,詩作或寫曲意,或寫舞姿,不能脫離此二;四杰既為挑戰者,便是率先下場,由應戰方先奏一曲,四杰只聽一遍,即能原曲復奏,不說兩名樂手配合無間,東灜舞伎技藝高超,兩個比賦者往往也會在限時之內作出好詩佳賦,引人贊嘆之余,應戰一方自然會感覺壓力而心懷緊張。”
十一娘毫不掩示自己預先打聽過東灜四杰那屢屢獲勝的比才方式,要解釋起來當然也有說法,這兩年四杰聲名大振,更兼數月前連勝三進士,逼得馮大狀頭聞風而逃的傳聞,十一娘有所關注也不值得詫異了。
這時她繼續闡述自己的見解:“四杰本是挑戰方,應戰方沒有預料在前,多少會有些措手不及,而四杰提出比才方式又有些刁鉆,一時之間,應戰方不可能尋到配合無間之合作者,再者大周文士雖有詩賦之能,卻鮮少與人聯詩,難度大大增加,更不提固然文會上雖不乏深諳音律者,就算聽過四杰出題之樂或者有過耳不忘之能,可兩人配合奏樂又是一道難題,多數都會導致混亂,讓比賦者越發慌亂,哪還寫得出曲意。”
但東灜四杰自幼朝夕相處,彼此之間本就熟識,他們既然想得出這么刁鉆的方式,私下肯定經過磨練,才能如此契合。
“在比才方式上,四杰本就占有優勢,獲得幾次勝利便不算奇怪了。”十一娘根本就沒提科舉舞蔽之謬,才造成金榜題名的進士并非文采出眾,那東灜四杰遇著的都是些軟杮子,贏了不奇怪,輸了才滑稽。
但太后當然明白癥結所在,一時間眉頭緊蹙。
有的事情就是這樣,不鬧出風波來誰也不會在意,比如太后一直便將科舉任官當為鞏固勢力的工具,視舞蔽為理所當然,但太后一貫好勝要強,萬萬不可能忍受遣周使鄙薄大周,更不說這位心思是何等慎密?這時根本不需十一娘提醒,立即想到高崖峻奪得榜首背后的貓膩。
一腔怒火盡數傾泄在萬年令曹剛身上。
居然將這么一個平庸者錄為榜首,導致這起風波,使大周國威受損,簡直就是罪該萬死!
當然,對于狂悖自大的東灜四杰,太后這時也是痛恨得很。
“前些時候聽你提起,似乎賀十四郎與王七郎都打算應明年省試,如何,兩人都應當順利通過縣試了罷?”太后忽然問起。
果然如自己所料,太后必然不會放任遣周使這般猖狂,十一娘心中暗忖,應對得當然毫無猶豫:“十四兄是應明經科,一切順利,然而四姐夫今年卻憾失榜首之位。”
太后大覺奇詫:“王七郎竟然未居榜首?難道是應萬年縣試,輸給了那高崖峻不成?”
“四姐夫是投考長安縣試。”十一娘道:“兒聽十四兄提起,今年長安縣試為宇文明府親自擬題監考,首場貼經便要求十題通六而不得以詩詞贖帖,比往年更難,雖然四姐夫與薛六哥都是十題全通,詩賦一場上也難分勝負,然而最后一場策問,薛六哥卻更勝一籌。”
太后這才恍然:“原來王七郎是輸給了薛六郎,這倒不算奇異了。”
原來太后竟然不知薛陸離今年也一同下場,畢竟如今才是縣試,還遠遠沒有重要到太后親自關注的地步,只這時她略經沉吟,忽然笑道:“依伊伊判斷,倘若王七郎與薛六郎聯詩,有無把握勝過那東灜四杰?”
“若說詩賦之才,兩位固然不至落敗,但卻難找到配合默契之樂手。”十一娘如此回應,顯明已經聽懂了太后的意思。
太后也不由頷首:“我大周士子雖不乏深諳音律者,然而畢竟為陶冶怡情之藝,等閑又豈會過于用心,更不說專程與人磨練契合,可若以音聲人琴師一類應戰,多少有些輕視遣周使。”
其實大周士子中,也不乏交好者閑睱之余聯彈合奏,但往往只是練習特定樂曲,只聽過一遍便能配合無間這般默契的確鮮少,因為要達到這樣的水平,兩人都必須諳熟音律,并兼心靈相通。
然而十一娘卻是早有準備:“太后,四姐夫與薛六哥皆愛音律,時常聯彈合奏,又十分契合,倘若與四杰對陣,兒以為不至落敗。”
太后眼中頓時一亮,她倒相信王七郎與薛陸離的才華不比得那些空有其名之輩,既然在音律上能勝過四杰,憑二人結交的知己,還怕找不出兩個能詩善賦者應戰?
“瑩陽從前就甚喜宴見文人雅客,這些年倒一門心思清凈修道起來,只眼看賀十四明春便應省試,這回又順順利利通過縣試首戰告捷,她這姑母怎么也該為侄子助陣罷,伊伊,你這回出宮,便將我這意思轉告瑩陽,勸勸她在解試之前于上清觀設上一宴,順便也為賀十四兩個好友造造勢,要論來,自從你阿耶之后,多少年了,進士一科都未曾出過甲第,不想今年卻有王七郎與薛絢之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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