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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獲新生(前途未明敵友難分;蛛絲馬跡真兇現形) 第79章 七娘挨打(2/2)
連九娘都覺震驚,也該被好好管教!
原來自從柳蓁再度入宮,風言風語率先起于柳府,仆婦之間交頭接耳在所難免,就連女學中諸位閨閣在閑睱時也不免議論,不過沒多少涉及七娘,反而是五娘受到非議更多,也正因于此,五娘羞于見人,干脆到佛堂清修起來。
一日親仁坊柳八娘帶來“陪讀”,也即她庶妹柳熒玉就當眾毫無顧忌發表言論:“四姐這回可算真真命苦,伯祖母怎也不庇護?”
這話一聽就是被人授意,意在質疑韋太夫人,然而七娘卻急了,一掃往日穩重友睦,幾乎沒拍案而起:“區區庶女,竟敢誹謗尊長?今日若容你,豈非傷及門譽!”竟下令讓婢女掌摑柳熒玉,好在那婢女情知不妥,不敢妄為,卻反受七娘一個當眾親手掌摑。
那一巴掌下去,舉座皆驚!
在京兆柳氏,莫說嫡宗嫡女,便是庶支庶女也鮮少于人前如此苛暴,更何況柳七娘一貫親和友善,誰都沒料到會有這樣一面。
十一娘也的確覺得七娘之言大不妥當,責問污篾長輩也就夠了,足以警誡,何必帶上區區庶女這話,難不成嫡女就能誹謗親長?七娘是惱羞成怒,泄露了真實想法,可這“真實”,萬萬不該名門閨秀具有。
這事蕭氏當然早有聽聞,可當時因為四娘那樁大事,暫時不能顧及,眼下,應當是要與七娘“好好交心”了。
正如十一娘所料,蕭氏這時正當憂憤,側著身子坐于正席,看也不看直直跪在地上的長女。
七娘如果光是跪著也還罷了,卻被她乳母卓嫗持鞭,一下下笞打小腿。
雖然七娘兩眼含淚,不過因為激憤滿懷,感覺到的竟然不是疼痛,滿滿都是不甘與恥辱!
她這些日子以來,受無妄之災也就罷了,隱忍不言已是辛苦,哪里還能忍受人言嘲笑?!
原來,七娘并不以為只是五娘受譏,那些仆嫗口舌之下,也不無議論是她之故,才導致四姐姻緣受阻,被逼修道。
簡直就是荒謬!
明明是世母出身裴氏,而裴氏又得謀逆大罪,導致四姐被天家忌憚不放心她嫁入王家,才這樣逼迫祖母!
原本就該四姐入宮,為什么大家都要議論是她自私?
四姐是咎由自取,誰讓攤上這么一位罪逆出身的生母,和她有分毫干系?!
所以,當叔祖家那位庶出柳熒玉對太夫人語出不敬時,柳七娘才飛快感覺到這是在羞辱自己——這些人,無非是想借口祖母偏心,討伐她自私自利!
區區庶女,竟張狂至此,她哪能忍受?
及到今日蕭氏問責,七娘一聽母親竟還怪罪她當日求情于大母跟前,越發覺得委屈激憤,一氣之下脫口而出:“女兒有何錯,原本該死就是四姐,誰教她有個出身裴氏之母,才致忌憚!”
蕭氏原本還只是生氣女兒沉不住氣,一聽這話,更是目瞪口呆,不由紅了眼眶:“你與四娘是姐妹,四娘以往對你如何友睦親愛,不想你這……”終于是不愿說出“孽障”此類誅心之語:“怎能這樣狠毒心腸,你說誰該死?倘若不是……”蕭氏又想到七娘并不知情當時嫂嫂“暴亡”真相,深深吸一口氣,眼淚卻難以止住:“七娘,枉我歷來對你嚴厲教導,不想你之胸懷卻如此狹隘。”
七娘似乎更加激憤,險些說出更多過激言辭,但見母親哭泣,終于是摁捺住了,卻仍不服氣:“女兒所言,無非實情罷了,四姐罪逆之后,本不應享配高門迎娶。”
蕭氏憋得怒火焚胸,然而也明知諸多隱情這時不能訴與七娘,只好動用體罰。
可她心里不無悔愧,說到底,還是教女無方,一昧只因情勢危急而施予嚴厲,萬萬不料七娘竟這樣執拗,笞打雖加七娘身上,蕭氏這時也不好受。
豈曰早在一旁著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不過她深明主母性情,倘若這時求情,主母是否理會還是兩說,更甚于被七娘誤解,認為區區奴婢都比生母更加愛惜她,豈曰也只好忍住,當見郎主來時,才總算吁一口氣。
可柳少卿卻不輕松。
他才剛回府,正欲趁著今日家有喜事與妻子“情調”一番,緩和多時以來的沉重氣氛,竟然得知七娘正被責打,頓時“魂飛魄散”——妻子雖然一貫嚴厲,但還從來不曾動用體罰,今日這是為何?
蕭媼雖然早先攔下了四娘與十一娘,也是擔憂更會讓七娘難堪,眼見郎主歸來,當然不會阻攔,是以柳少卿就這么毫無阻礙闖入,眼見女兒一雙小腿已經笞紅密布,登即心疼得一張臉皺成包子。
然而,當七娘委委屈屈一聲“阿耶”之后……柳少卿更多關注則是妻子那雙含淚秋波。
他當即擺定立場,喝出一句讓七娘有如五雷轟頂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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