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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獲新生(前途未明敵友難分;蛛絲馬跡真兇現形) 第27章 頗多可疑處(1/2)
“大約是賀衍登基一年后,葉昭媛有了身孕,本是幸事,然而賀衍全無喜悅之情,反而憂慮滿面,我以為他是為國政煩心,時常開解,他幾番欲言又止,倒也承認是政事繁瑣讓他不堪重負,慶幸有我父祖在朝分憂。”十一娘一邊回憶一邊說道,語氣仍舊淡漠:“我憶及父祖從前叮囑,切不可妄議朝政,故而也沒細詢,反勸賀衍要多聽眾臣諫言,卻不能太過依賴臣屬,為君者,雖不能妄斷拒諫,但也不能失于果斷。”
總之看來,賀衍確如祖父之評,性實過于柔懦。
“直到丘茲戰敗報回,姚潛上諫稱我舅父欲引新厥入關,他逼于無奈只好將舅父之部盡殲,而謝饒平等彈劾裴鄭預謀逆反……”說到這里,十一娘唇角笑意更冷:“當時我于深宮內廷,本應對前朝政事一無所知,正是賀衍告之于我,當時他對謝、毛等人極度惱怒,還誓稱要察明實情,嚴懲陷構裴鄭兩族罪逆。”
“結果不久,毛維便察出我父祖謀逆所謂書證實據,賀衍雖下令將我父祖伯叔等入獄,卻仍舊聲稱不信裴鄭謀逆之說,慰我安心。”
“可是緊跟著就是潘博勾連北遼擁兵稱王,拒絕奉詔回京,裴鄭二族幾乎立即被定罪施以族誅重刑。”十一娘說到這里,眼睛里總算有涌起悲憤情緒:“我欲問賀衍仔細,可他至此避而不見,最終我以死相逼,他才答允我見母親最后一面。”
接下來的事,似乎就越發蹊蹺矛盾難以解釋了。
“他將我族人盡誅,然而當謝饒平等上諫廢后時,他卻斷然拒絕,也終于見我,仍稱誓不離不棄,讓我保重自身。”十一娘抬眸,看向賀湛:“后來,我再難掩示已經有孕在身,終于難逃毒殺,實際上當我族人被誅時,我已經被軟禁寢宮。”
聽完這番話,賀湛緊握的拳頭狠狠砸向一側亭柱:“兇手只怕也不是葉氏。”
“不應是葉氏,她甚無辜,反是受我牽連。”十一娘的悲憤卻很快平息下來:“并非我對那人還有情意,不愿相信他本性陰狠,實則是……當時臨死,也覺頗多疑惑難解之處,因我中毒,宮人慌亂,賀衍聞訊而來,那焦急悲痛不似作假,也沒有作假必要。”
“并更,母親臨終遺言,也曾說與賀衍無關,讓我切莫怨恨于他。”
賀湛卻再擂了一拳亭柱,咬牙說道:“更不提后來,他公布天下終身再不立后,世人誰不知他對發妻情深意重,可是,如今卻對一再嫁婦寵縱無度,致使元家寒微之戶成顯赫新貴,橫行京都無法無天,更別說裴鄭族滅,謝、毛等人卻平步青云!縱然如此,因為那再不立后之誓,世人也都盡信天子重情,是裴鄭不義!”
賀湛顯然認為一切都是那位九五之尊粉飾太平之舉,為的是讓天下人相信裴鄭謀逆確鑿。
“裴夫人臨終之言,應是擔心你因為悲憤質問圣上,而難以自保。”賀湛提出一個可能。
十一娘卻搖頭:“倘若賀衍果真陰狠偽善為陷構裴鄭滅門真兇,母親必然知道我萬無生機,即使我咬牙忍辱有偷生之愿,賀衍也會斬草除根,哪容我居后位?母親根本沒有必要為賀衍開脫。”
“或許是裴夫人不明/真相。”
“倘若母親不明/真相,就更不會告知我賀衍無辜而是被逼無奈,母親當日那番言辭,勢必是知道真相,卻還寄望于賀衍能保我平安,她不愿告訴我真相,也是不希望我再受牽連,惹殺身之禍。”十一娘冷靜說道:“無論如何,賀衍始終是下令將我父母二族誅滅之人,即使他不是背后主使,我也不可能釋懷諒解,我這時分析質疑,無非是因不想錯認真兇,放過那背后主使逍遙得利。”
見賀湛又要擊拳泄憤,十一娘覆掌過去:“十四郎,我心下還有疑惑,裴鄭兩族忠誠于賀衍,決非跋扈逼君之輩,倘若真兇是賀衍,那么究竟有什么動因,才致使他容不下我父母二族痛下殺手,甚至不惜逼反潘博,以致帝權動搖。”
“或許他并沒料到潘博會勾連北遼,以為縱使擁兵自重,憑大周軍力也能輕易平叛。”賀湛依然懷疑天子無道,這時蹙眉分析道:“有些事情,想來當初你限于后宮有所不知……新帝重用謝饒平黨羽,曾經引得臣屬諫駁,稱如此破格提拔是擾亂官制,裴相國一貫忠耿正直,勢必也會勸諫,然而,卻也沒有阻擋謝饒平升任御史中丞。”
十一娘新生后,得知謝饒平“發跡”始末,當然也懷疑過是因此類人事升遷,致使父祖與賀衍政見不合而生隔閡,這也是她雖然不大相信賀衍實際陰狠毒辣,卻也不能完全排除賀衍本為主使的原因之一。
“你所不知還有一事,新帝登位之初,謝饒平便察得晉王外祖父崔牧暗中勾連幾名官宦,欲散布義烈皇后死因有疑謠傳,質疑圣上弒母!謝饒平諫言將徐國公及崔牧入獄,嚴察此案,然則裴相國卻力保徐國公無辜,后圣上尚未決斷,崔牧即急病身故,致使真相撲朔迷離……謝饒平依然咬緊徐國公不松,更欲牽連晉王,然,在裴相國等力保下,此事終于不了了之。”
關于此事,十一娘果然從未聽聞,這時不僅再添遲疑。
義烈皇后便是先帝德宗繼后,為元后文德皇后族妹,兩人皆為崔氏女兒,而徐國公正是早逝文德皇后之父,德宗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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