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爭執(zhí)(1/2)
詭異的腦電波、迅速增加的腦細(xì)胞、隱瞞真相的羅教授、解散了的超自然現(xiàn)象研究中心……大石提供的信息量讓雍牧感到頭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腦細(xì)胞的增加導(dǎo)致最近頭疼狀況的頻繁,他不停的揉著兩邊的太陽穴。
“咋了?頭疼?怎么一句話都不說?”莊壯透過車?yán)锏暮笠曠R看著愁眉不展的雍牧說。
這一路雍牧都沒說話,他的心里被一個個的問號堵得水泄不通,實在是騰不出時間說話。
“就要到了,要不要我送你進(jìn)去?”莊壯從負(fù)責(zé)監(jiān)視的兄弟口中聽說了雍十八的本事,這讓他提出了陪雍牧進(jìn)去的提議。
“不,不用了,我,我在這下車就好了。”雍牧知道莊壯的好意,離開時父親那怨恨的眼神讓他的太陽穴狠狠地抖了兩下,頭疼的程度又厲害了不少。
莊壯沒有堅持,他也覺得現(xiàn)在要是再穿著一身警服出現(xiàn)在雍十八的面前,無疑是火上澆油,沒準(zhǔn)幫不了雍牧,還不小心幫他添了把柴。于是他把車麻溜的停在了巷口,看著正準(zhǔn)備下車的雍牧說:“要是實在談不攏就回局里來,我給你找地方睡覺。”
莊壯的最后一句話無疑讓雍牧感到安心,雖然他知道父親再怎么生氣也不至于把他掃地出門,但莊壯的話讓他覺得自己不是孤立無援的,他背后還有一大群堅實的警察朋友。
雍牧躡手躡腳的打開門,生怕吵醒睡了的父親,卻沒想到雍十八穿著一襲白綢一樣的盤扣唐裝,一動不動的坐在堂屋的八仙臺旁正等著他。
雍十八在門聲響起的那一剎那間,已經(jīng)將冰冷的目光投向了探身進(jìn)來的雍牧,他不做聲息的看著他,直到雍牧心虛的目光與它們碰在了一起。這一眼看得雍牧一陣心慌,心中一股熱血直沖頭頂,腦袋嗡嗡地響起來。
“爸!”
雍十八就這么冷冷的盯著雍牧,就好像沒有聽到他的那一聲怯怯的叫聲一樣。
父親的目光讓雍牧覺得有萬千斤的巨石壓在他胸口,腦袋里有什么東西就這么爆裂了,碎斷了。他只好不知所措的杵著,僵持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但雍牧覺得對于他來說應(yīng)該是一個世紀(jì)那么長得時間后,父親終于緩緩的開口說話了:“你過來,我有話要說?!?
雍十八的話讓雍牧感到心跳加快,手無足措,腦里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往前邁出那一步。
“坐這?!庇菏它c了點八仙桌另外那邊的那張椅子說道。
雍牧機(jī)械的挪動著自己的步子,全身上下就像一臺上了發(fā)條的機(jī)器,勻速的把屁股挪到了目標(biāo)既定的那張椅子上。
又是一陣沉默,雍牧覺得自己與父親之間的空氣都凝固了,他甚至覺得自己能清楚地聽到了兩個處在不同頻率上的心跳聲。
“我,我……”雍牧半張著嘴,聲音有些嘶啞,他心里快有些支持不住,于是決定先說些什么。
我了半天雍牧也沒有說完一句完整的話,卻被雍十八的一聲嘆息給打斷了。他的那聲嘆息和他的目光一樣冰冷,聲音不大,卻聽得雍牧如滿月小兒聽霹靂,骨頭都要震碎了去。
“那些人沒有難為你吧?”嘆息之后,雍十八終于說話了。
“沒,他,他們對我挺好的?!苯┚直淮蚱疲耗寥玑屩刎?fù)般深深的吐了口氣。
“你不可以再去了?!?
“去,去哪?”雍牧不知道父親指的是哪?直到他擰著眉頭不做聲看著他的時候,他才確定父親指的是警察局,“為,為什么?石隊已經(jīng)為我洗清嫌疑了,我,我不再是疑犯了,我現(xiàn)在是專案組的一員……”話還沒說完,雍十八放在八仙桌上的手突然抬了起來,然后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拍在了桌面上,雍牧瞬間感到了一種震動順著他的手臂傳遍了他的全身。
“我說,以后不能再去了,你聽到了沒有?”雍十八的聲音不大,眼睛在眉毛下炯炯發(fā)光,像荊棘叢中的燃燒的一堆火。
雍牧繃住呼吸,一動不動的瞪著父親,在他的印象中父親從來就沒有如此堅決的反對過什么,他們之間的相敬如賓狀態(tài)頃刻間崩塌,帶來一種碎裂般的疼痛,他的喉嚨眼被怦怦直跳的心臟堵著,艱難的說:“為,為什么你不讓我去?是,不是你又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被人發(fā)現(xiàn)?”
雍牧的話像是擊中了雍十八的痛點,他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憤怒,但他的目卻慢慢的變得凝聚,毫無妥協(xié)之意,“沒有為什么,我不是在跟你商量,這是命令!”
“命,命令?!”雍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堅決的用詞他是第一次從雍十八的嘴里聽到,這和父親以往那種溫順、祥和的人設(shè)完全不符。
“是的,命令!”雍十八目光如炬,一臉凌厲。
“要,要是我不聽呢?”雍牧只覺得大腦的血管就要漲裂,手腳也變得冰涼,說些什么也似乎開始不受控制了。
“你說什么?”雍十八似乎也沒有想到一向聽話的雍牧?xí)环纯顾囊馑?,深黯的眼底充滿了憤怒,他厲聲道:“你最好按我說的做,否則……”
“為,為什么?我又沒有做壞事?已,已經(jīng)四個人被殺了,難,難道你就愿意讓更多人丟了性命?”雍牧堅持道。
雍十八半晌無語,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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