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徐澄的意見。
    “呱。”徐澄比了一個往西而行的手勢。
    “路上會經(jīng)過哪里？”保鏢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
    徐澄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因?yàn)槌霭l(fā)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但對方問起，她便在腦海里迅速過了一遍新加坡和伊塔利亞之間的安全區(qū)。
    穿梭機(jī)會像蛙跳一樣在不同的安全區(qū)之間歇腳，沿途遞送所有順風(fēng)的貨物，像這名保鏢一樣想幫忙捎?xùn)|西的人也非常多。
    “呱、呱、呱、呱、呱。”徐澄說出了她覺得較為安全的路線。
    “從嘉龍坡出發(fā)，到布丹，再到克里木半島的塞瓦堡，內(nèi)萊塔尼亞，最后是七丘市。這條航線比較偏僻，恐怕不能幫你送貨啦。”泡泡說。
    “送貨倒是不必……”保鏢拿出自己的名片給徐澄看，“小信使，我叫吉姆森，從泰西洲來，為黑石市場工作，自從天劫后就被困在嘉龍坡6年，一直沒能回泰西洲看看。我兒子今年5歲，不相信這世上真有嘉龍坡之外的風(fēng)景，我給你一個錄像機(jī)，你幫我拍下沿途的風(fēng)景吧，不要把怪物和星輝風(fēng)暴拍進(jìn)去了，只要拍安全區(qū)的景色就好，得給他弄明白……風(fēng)暴之外還有很多地方。”
    “呱！”徐澄兩腳一并，向吉姆森敬禮。這是好事啊。
    “是！先生。”泡泡也說，還背誦天劫后的郵差誓言，“‘以命立誓，使命必至！’”
    吉姆森給徐澄轉(zhuǎn)了1000資金，還送給她一個便攜的手持錄像機(jī)，方便她拍下沿途的景觀。
    徐澄將它鄭重地放進(jìn)自己的小挎包里，勢必要完成這項(xiàng)任務(wù)。
    “呱呱。”徐澄不知為什么，感覺心情好多了。
    她手指黑石市場深處，準(zhǔn)備找老鼠人們買一些稀有物品。
    鼠人戒備森嚴(yán)，陰溝碩鼠和黑毛守衛(wèi)用嚴(yán)厲尖銳的目光看守道路，蓮華勸徐澄快去快回，因?yàn)槭笕藨T偷善盜，不知怎么就會把人剝個精光。
    她來到一個窗口，名叫金利的鼠販子趴在柜臺前，身后柜子上密密麻麻地堆滿新奇古怪的機(jī)器零件、科技古玩及其他不受法律保護(hù)的違禁品，都是從鼠人的渠道運(yùn)來的。
    還有一些星輝鉬石，開采自遙遠(yuǎn)熱樹洲的烏凱雷韋湖，據(jù)說是優(yōu)質(zhì)的能量貯存介質(zhì)，但用多了會變成怪獸。
    徐澄張開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金利若有所思。
    “小信使玩意，是的，是的。”金利撥弄著自己的胡須，“不會說話的小青蛙，呱，呱。來到金利的門前買東西，嗯……要買什么？是的，是的，放在嘴里的東西，小信使很需要它，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信使，身上有熟悉的氣味，忍者的氣味，是的，是的。”
    金利對徐澄咧嘴笑，露出一口鋒利的黃牙，緊接著它從柜臺底下拿出一個忍者卷軸交給徐澄。
    “呱。”徐澄要的就是這個，她把現(xiàn)金卡拿出來，金利刷走了7500資金。
    徐澄將忍術(shù)卷軸打開，它中間是華麗的象牙桿，本體則是厚重的羊皮紙卷，用精心設(shè)計(jì)的編碼符號繪制了繁復(fù)圖案，一下就吸引了徐澄的注意力。
    “稀有的忍術(shù)玩意，是的，是的。鼠人們就愛這個。被葉子的黑影忍者軍團(tuán)壟斷。但金利有這個最好的，跟北部列島的一樣。是的，從500年前的收藏家那里找到。金利給了小信使一個特別折扣，感謝她對嘉龍坡的快遞服務(wù)。金利很期待你下一次會給嘉龍坡運(yùn)回什么。”金利齜牙咧嘴。
    它捻了捻自己的胡須，又從柜臺下抓出東西送給徐澄，它干枯的爪心里藏著一把手里劍。
    “拿走它，拿走。卷軸配尖銳玩意兒，你下一次還會來金利的店鋪。因?yàn)槟銜盟鼇磲鳙C，它在空中飛行，就像你的運(yùn)勢一樣忽高忽低。黑影忍者丟下了這些東西……有這么多好玩意和好飾品穿過我的爪子，但我只把最好的留給我的顧客。”金利的兩只爪子互相摩擦，胡須一抖一抖。
    “呱！”徐澄把手里劍插進(jìn)自己的腰帶，把卷軸也掛上去，必要的時候她可以口銜卷軸來釋放忍術(shù)。
    “他們會后悔放過了稀有的東西，他們的損失是我的收獲，是我客戶的喜悅，是的，是的……我活著就是為了提取模糊的奇跡，就像十年前雨夜里的劍仙，你知道劍仙嗎？你不知道，劍仙揮舞著飛劍，給嘉龍坡帶來了電和希望，十年過去了，整整十年……”金利喃喃自語，鉆進(jìn)店鋪深處。
    它是一只老鼠人。徐澄默想著。太老了。
    徐澄、泡泡和依神姐妹回到落水狗吧，打算再想辦法掙點(diǎn)錢。
    白佳宜老奶奶站在吧臺后面，給自己倒了一杯姜汁啤酒，神情緊張地看向她們：“返黎啦？”
    “怎么了？”泡泡好奇地抬頭。
    “系丹尼爾·吳，佢好似去航空港砸了一艘被扣押嘅穿梭機(jī)，唔會是你們的吧。”白佳宜說。
    穿梭機(jī)被砸了？徐澄吃驚。泡泡嚇了一跳，徐澄也眼皮直跳，感覺血往上涌，走了兩步又差點(diǎn)暈倒，只是揮揮手，讓其他人趕緊收拾一下準(zhǔn)備去航空港。
    白佳宜將徐澄扶到大紅沙發(fā)那里去休息，徐澄嗅到鐵銹味，似乎是她自己的鼻血流出來了。
    酒吧里光線暗淡，分明是白天，看著卻像黃昏。天花板上懸掛著一串串霓虹燈，一切都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