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學院(2/3)
節的問題。
他們與正式員工享受同等福利。畢業后還因為技能上升,可以順利地得到升遷與更多發展機會。如果想繼續深造,也可以暫離崗位,進行3~5年的獨自生活與求學考驗,無需恐懼高昂的教育費用以及浪費光陰的空洞學習,一切皆由公司負擔與支持。
第二部分是“學院”,確保自由發展和自我提升的機會。支持那些渴望學習新技能的在崗員工,也為尼斯托公司培養新的人才。…
在目前各層級的意見會議中,大伙都在探討一個重大需求,亦即說是,他們想接受專業正規的教育,不只是為了提高工作能力,也是為了學習一些他們感興趣的知識。但通向各知識庫的費用極其昂貴,他們無力以個人身份購買。
如今,尼斯托公司與原津教育集團合作,解決了知識庫與課程庫的問題。由于信息技術的發展,遠程教育和網路課程降低了學習的門檻,他們無需離開崗位進入學校,可以通過自己覺得舒適的方式學習,接受個性化的定制學習項目,在空余時間、在周末的固定時間學習或者半工半讀皆可。
不僅如此,人們還可以自主選擇學習程度,從為時一周的短期培訓到長達十年甚至五十年的長期學習計劃,無論出于興趣還是深造目的,大伙都有學習新知識以及獲得專業認證的機會。
在此全新教育體系的支持下,尼斯托公司將全力幫助員工,應學盡學,應收盡收,只要人們愿意,隨時都能找到更多發展機會。
這也是徐煬對教育的觀念:不再是用來規訓和塑造公司勞力的機器,而是一項培養各人自我素質的社會活動,其最終目的與尼斯托公司的目標是一致的——每個人自由和全面的發展,創造文明與幸福的新世界。
受過充分教育、充滿活力的年輕人,他們未來會成為尼斯托公司的支柱。這樣公司就不必過度依賴某些人或部分精英,每個員工都可能是潛在的管理者、創造者、專家或科學官,至少也能成為一名勝任自己崗位、喜歡自己工作的人!以至于人人如龍!
從計劃到實踐,尼斯托公司的教育體系開始拓展。在徐煬的支持下,人們開始嘗試并從中受益。
徐煬相信,如果是為了滿足社會與企業的需求而接受教育,無論如何都只是把自己變成了任挑選和宰割的商品,成為公司社會的耗材。如果是為了成為更好的自我而去學習,那就沒有勝利與失敗一說,更不用區分有用與無用,余下的,只有對知識本身的自由追逐,對自我好奇心的滿足,以及對自身潛能的挖掘。
……
尼斯托學院和職業培育計劃上線一周后,隱秘戰線的成員在上京的大沐櫻花公園重新聚首。這次主要以吃喝逛街為主,沒有廝殺冒險也沒有任務。小隊有覓影、凜音、陸鏡、尼德萊特、舍場千雪、舍場次郎、細田義行攏共七人。
細田義行是他們當中最高大的一個,梳著叛逆狂野的發型,神情冷酷嚴肅,身穿超大的黑風衣。
近來他的毛病更加嚴重,時常突發驚人之語。
“我們都是蘆葦!”細田義行大聲說,“會思考的蘆葦。”
“只有你是。”舍場千雪提醒。
“一切都變了。”細田義行對他們宣布,“我們的生存,我們的價值。世界被我的思考給點亮了,沒有我就沒有你們。”…
“你怎么神神叨叨的。”凜音嘲笑。
“因為我學習,”細田義行盯著凜音的眼睛,“我在生命的盡頭決定看一點書。我決定下載一些檔案到我的腦子里!”
“學習裝置?”凜音好奇,“在你的腦子里刻知識?就像刻記憶一樣?好像很難吧,我都不愿嘗試。”
“刻記憶很簡單!”細田義行倚靠在公園的欄桿上,其他人手里都拿著粉色泡泡奶茶、甜果汁和冰汽水,只有細田義行在這里抒發他的新感情,“把一個人關在房間里,不停地給他看假的報紙和假新聞,很快就能改變一個人的認知。你以為公司做不到這一點嗎?太簡單了。反而刻知識很困難,因為這些知識……進入你大腦的特定區域,建立新的突觸,這是精細工作。”
“等會……”凜音回過神來,“你剛才說你生命到了盡頭又是怎么回事?”
“賽博精神病。”細田義行將黑風衣拉得更緊了,仿佛要把自己千瘡百孔的身軀藏住,“我的神經分離度高達30%呵,我接受的改造比你們都多,這種事是不可避免的……但我已經明白了。世界是無意義的,我們是活著的,所以我們是最偉大的,因為我們活著,我們的思想自由地移動,我們被一臺機器砰的一下轟到這個世界上來,我們沒有決定過我們的出生,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但我們決定自己現在和將來要做什么……太偉大了,這些思想!比恐懼和殺戮更有價值!”
“他從尼斯托學院里下載了一門存在主義哲學課到腦子里,然后就變成這樣了。”尼德萊特解釋,“我看是泰西洲的古代哲學家毀了他。”
“我也應該當一名哲學家。”細田義行宣布,“這是我新的終身職業……到我被賽博精神病折磨發狂之前的一刻我都會是哲學家,所以我的靈魂在這一刻……比任何時候都高貴,因為我決定停下狂奔的腳步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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