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種田(1/3)
從自救者結社那回來后,徐煬越想越不是滋味。
由于全球性的生產與消費衰退,經濟持續下滑,失業者們不斷涌現,最終會被社會排擠在外,以各種方式離開人世,或者死于戰爭。
這就是大伙的結局?使勁地工作,然后有一天被開除,遇到侵害,隨后消失。
目前開辦的合成人工廠也幫不上忙。徐煬沉思。大多數工作被合成人給替代了,是合成人與自動生產線在生產合成人,整個新工廠可能只需要100人左右,以高級工程師和人工智能研發者為主。
大多數人只能彈性就業,在夾縫中求存。
徐煬想到給小傻瓜買的牛奶,450毫升花了他30,糧食危機迫在眉睫,所以現在回歸農業是個機會。
從黃蜂那里弄回來的金枝,現在已經在鼠村長成金樹,根據泰陽生物公司的調查,金枝蘊含有森林之主的權能,可以極大改善土壤肥力,凈化土壤污染。
那么解決方桉也浮出水面。
用金枝改善環境,邀請大伙去種地,解決就業,挽救饑荒。雖然現在是10月中,但可以利用溫室栽培先培育一批作物,同時撒下冬小麥的種子。
說干就干。
貧窮的話,就自己搞自己的。若是發達了,就要為天下計。
受自救者結社的啟發,徐煬開始設計替代公司主義的生產模型,即合作制企業。
新區修建,未投入使用。大部分工作在實金大廈的頂層辦公室實現,在辦公桌背后,徐煬坐穩身體,連接多個面板和終端機,迅速編輯并生成尼斯托公司各個部門的架構、章程與業務方向。
田中太郎應邀造訪,在辦公室另一端漂浮,好奇而欽佩地看著這一切,一個嶄新的公司正在他眼前營建,一切都非常順滑。文字、數據和圖表都在可視化界面上排列齊整,資料在頁面上快速滑過,有如洪流。
他們聯手建立尼斯托-田中產業公司,一個高新技術企業。田中太郎本以為徐煬的野心就這樣,但田中太郎還看到一個新的社區規劃,位于遠郊,提到面向未來的勞工合作型企業。
徐煬在安久市郊外、靠近無人海灘的大片荒野上畫了一個圈。
“我想起一個足夠高的調子,”徐煬在總章程上字斟句酌,“建立一個最理想化的新型公司。”
“理想化一般不是什么好詞。”田中太郎說。
“可我們在實際行動上總是會打折扣的,”徐煬解釋,“你看,如果我們設計一個最理想的制度,那么我們在實踐中就會建立一個普普通通的制度,也許帶點進步性。可如果我們一開始就設計一個普通的制度,那么在實踐中必定會建出一個落后、保守的體系來。”
“的確……”田中太郎想到他自己的科創企劃,如果當初沒人想追求完美的第4代智能技術,那么連今天的3代智能都不會有。
徐煬在設計兩套東西,第一個是尼斯托-田中產業公司,這是一個追求創新、以技術研發團隊和自動化工廠為主的科技公司,旨在創造合成人。
引起田中太郎注意的,是徐煬所設計的另一個“合作社”章程,它提到員工直接參與決策和管理,作為合作社的自我管理者,這些社區主要涵蓋農業和初級工業。
“公司主義以企業家為核心,”徐煬說,“帶來了暴力、貧困、公司戰爭、環境惡化和魔女奴役。很難想象他們會尊重這個世界和我們的后代。”
“你說的這些先鋒派理念總是讓我感到緊張。”田中太郎有些不安。
“這不是壞事,你瞧,咱倆合作的公司還是傳統的,”徐煬說,“我們會招募一批最有技術力的團隊,由你帶領,推動我們的科技日新月異,你以技術入股,有新公司40%的股份。”
“那這座合作社呢?”田中太郎指著規劃,“你準備再額外利用數十平方公里的荒郊野嶺,建設一個合作社,在這個叫淺木鄉的地方。”
淺木鄉有50平方公里大,目前居住2400人,以農業為生,可耕種面積十分狹窄,大部分地區都因污染而枯竭。
“我只是聚集一些失業的人來種地而已,公開提供自食其力的崗位。”
“現在安久市有12%失業率,統計意義上有20~50萬失業人口,可能更多,而且數量還在暴漲,不是死了就是逃亡,有什么用?”
徐煬迅速給田中太郎展示淺木鄉的地圖,這些土地遠離城區、受到污染,早已被放棄,暫時沒有其他企業對其宣稱所有權,上面有很多遺落的歷史區劃。
“這就是為團結他們準備的,你看,歷史上這里都是良田,到處都是村莊的遺址,在古代這些都是可以耕作的土地,只是被污染了。”徐煬說。
“是啊,你也知道土地被污染了。”
“我們有辦法重新凈化大地。”徐煬說。
他見過金枝如何在鼠村發揮功效,一小片金枝能滋養周圍數十公頃土地,現在還已經順利長成了金樹。
“一大群農民?”
“在養活自己之后就能尋找機會,”徐煬說,“下一步是建立技術學院,培訓新的專家、工程師和熟練工人。”
“這……”
“你有沒有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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