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最忠誠的黑鼠護衛(wèi)，囑咐它們看守住辦公室，然后又轉(zhuǎn)身進入內(nèi)部一個小房間。
    隨著莎莉的動向，徐煬切換攝像頭。
    小房間內(nèi)，馬特奧和那兩個紅甲魔女正等待莎莉進入。
    一進入小房間，莎莉?qū)㈤T掩上，立刻力氣全無，虛弱地坐在地上，姿態(tài)尤為可憐。
    “你做得很好?！瘪R特奧拍手，“過來，可愛的乖鼠女?！?
    莎莉只是坐在原地喘氣，眼里布滿血絲，種種混亂思緒和化學(xué)藥物侵蝕她的大腦，叫她難以專注思考，兩只耳朵一顫一顫。
    “站起來，”馬特奧命令，“把你的鼠人們調(diào)集起來，陪我們?nèi)ヒ惶四祥T，等我們拿到最重要的貨物，我們就會幫你們占領(lǐng)會津城?！?
    “不，不，不……”莎莉聲音聽起來很虛弱，“……我的同胞們，它們已經(jīng)快死完了，它們很痛苦，它們受了很多傷，它們已經(jīng)沒辦法往外去。”
    “你必須如此，”馬特奧說，“101，你去拿些郵票過來，莎莉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
    長發(fā)的紅甲魔女消失在鏡頭里，下一秒她又出現(xiàn)，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包綠色塑膠狀物體。所謂郵票，就是易成癮的致幻劑。
    莎莉看到101手里的郵票，忍不住沖過去，但101又閃爍身體，移動到馬特奧身后。
    “想要郵票的話，就必須服從我的命令，”馬特奧語氣冷酷，“帶我們出去，抓到魔女，然后我們才能結(jié)束這一切?！?
    “我的同胞們……它們需要食物、自由，”莎莉跪倒在地，盯著郵票，“它們需要家園和醫(yī)療，需要地位和尊重，它們不是你們的奴才?！?
    “別管你的同胞了，你要的是郵票。”馬特奧打開包裝，拿出一支針管，“喝下去，喝下去，莎莉，我們離開這里，你不是一直很喜歡郵票嗎？第一次喝完之后，這就已經(jīng)是你唯一需要的東西了。”
    “我不……我不能制造更多死亡，我不想再聽你的許諾，我對我的同胞撒了太多謊，”莎莉虛弱地喘息，“我要去地面，我要帶它們看看天空，它們從來沒見過?！?
    “你們在下水道里探出頭的時候已經(jīng)看了一遍又一遍了，沒什么稀奇的?！?
    “我們曾經(jīng)生活在天空下?！?
    “是的，我知道，天空，很了不起?？蓻]用，只能幫我們辦事，我們會保留你們中最強壯、最聰明的那些，到黑火去，你們將得到醫(yī)保和帶薪年假，離開這個爛泥坑，每天都能看到天空。”
    “你曾經(jīng)說要給我們更多，給我們城市，整座會津城?！?
    “對，現(xiàn)在也依然有效。”
    “撒謊，”莎莉提高音量，“黑火的支援在哪里，你們的大軍、戰(zhàn)車和穿梭機在哪里，你們的征戰(zhàn)魔女在哪里？沒了你們的支援，我的同胞只能白白流血！”
    “說了，我們還有一發(fā)臟彈，”馬特奧說，“它可以輕易地幫我們斷后，如今你們起事已經(jīng)窮途末路，毫無翻盤復(fù)勝的希望，你不會看不到吧？”
    臟彈，即微型核武器。徐煬心頭一震。也說是放射性炸藥。
    “我看得到，我在你的眼里看到的只有冷漠，你根本就不是人?！?
    “喝下去。”馬特奧拿郵票在莎莉面前搖晃。
    莎莉痛苦地避開，不敢看它一眼，多看兩下都會重新喚醒癮疾。
    “那也就只能用更原始的辦法了，”馬特奧說，“102?！?
    短發(fā)的紅甲魔女摩拳擦掌，往前沖去，莎莉發(fā)出求救的慘叫，自門外沖進來一大群憤怒黑鼠，將馬特奧淹沒，它怒吼著開槍，101和102拿出各自武器，不斷殘殺鼠人，黑鼠一個個倒下，但要拼命掩護圣者離開。
    莎莉痛哭流涕，爬出鏡頭的拍攝范圍。
    “接下來去哪？”外頭的鼠人大叫，“回巢？”
    莎莉抬起頭，透過層層樓板，仿佛能看到曾在夢中見過的廣闊天空。
    “安久市……”
    第七十五章 圣者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