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評議會？”潘瑞伊好奇，“那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你們所說的，‘遠古魔女’！”法洛莎用力揮手，仿佛在制定新的法律，“我已從千年的沉睡中蘇醒，命中注定要前來統(tǒng)治這個世界，重建魔女們的偉大統(tǒng)治！”
    潘瑞伊瞪大眼睛，下意識想要向公司聯(lián)盟匯報這個消息，這么勁爆的秘聞，聯(lián)盟會把她擢升到天驅(qū)協(xié)議去。
    所謂“天驅(qū)協(xié)議”，即是公司聯(lián)盟主導(dǎo)建立的軍事組織，從全球范圍內(nèi)征集足夠強大的魔女，級別比單純守護東半球的鎮(zhèn)暴機動隊更高一層，里頭的魔女錢多事少，還可以常回家看看。
    可剛打算干壞事，她就從內(nèi)心深處感到一陣劇烈的痛苦和排斥感，森林之主以其神威撼動她的靈魂，叫她根本無法行背叛之事。
    前所未見的神秘力量……
    現(xiàn)在，潘瑞伊對法洛莎遠古魔女的身份深信不疑了。
    “了……了不起。”潘瑞伊喃喃道，“難怪巨型企業(yè)在聯(lián)盟會議上吵得不可開交，誰得到你，誰就徹底成為下一個世紀(jì)的主宰了。你現(xiàn)在是徐煬的情人？”
    “專心于我的問題，親愛的獵狗，”法洛莎伸出手指，挑起潘瑞伊的下巴，“你將在新時代撕咬獵物。”
    “狗哪里會幫貓辦事，”潘瑞伊態(tài)度桀驁不馴，“狗只會和貓打架。”
    “貓還會吃小鳥。”莉拉的想象力在這一刻忽然突破極限，“我們的命運已經(jīng)在誓約的符號上展現(xiàn)得一清二楚。”
    “你也想加入嗎？”徐煬忽然好奇莉拉會是什么動物。
    “也許以后。”莉拉暫時不想加入這神秘誓言，最主要的是，萬一以后和法洛莎撕破臉，她還想再試試揍法洛莎的手感。
    “人類只不過是自以為是的皮囊，”法洛莎繼續(xù)對潘瑞伊勸誘，“像你這樣高傲且勇武的角色，很適合成為我的左右手。”
    “我在公司吃喝不愁，你想干嘛！”潘瑞伊態(tài)度憤恨，“我就時運不濟淪落到此，加入你們的誓約算是一回事，效忠又是另一回事，我在公司活得好好的……”
    “真的好嗎？”徐煬問，“潘瑞伊，魔女的工作時間比人類還長吧，我們貫徹十二小時工作制，你們則是十四小時，你就這么喜歡上班？魔女受壓迫的程度比我們公司人還高，你就看不出來？”
    “上班！上班！”潘瑞伊喘不過氣，只能捂住自己的胸口，“別提了！”
    “你知道魔女們在公司是什么地位，徹頭徹尾的工具，”徐煬逼近她，“你在公司只是一頭忠犬，唯有回到野外才能變成惡狼。”
    “我……”潘瑞伊臉色有些難看。
    如果當(dāng)初在停車場就一腳踢飛徐煬的頭，事情會不會不一樣？不，也許現(xiàn)在這種情況更好。
    從公司中脫身的徐煬，似乎能提供相當(dāng)程度的幫助，尤其在他有遠古魔女助力的情況下。
    亦即說是……
    平生第一次遇到能離開公司的機會。
    “而且，”徐煬嘆氣，“你喜歡被安保部的部長送到高管的別墅里去嗎？許多貌美的征戰(zhàn)魔女、科研魔女忽然從公司的工作序列中除名，你覺得她們?nèi)ジ墒裁戳耍俊?
    潘瑞伊臉色通紅。
    徐煬這一番話，叫她忽然回憶起在公司里穿行時，人們對她的覬覦目光。在這個時代，想要滿足欲求的話，途徑多種多樣，但公司控制著對應(yīng)轄區(qū)內(nèi)出生的魔女，相應(yīng)的，不少人都培育出了對魔女的專門嗜好。
    許多魔女自出生起就被精心培育，通過藥劑漸漸切斷魔力發(fā)育的條件，成為空有美貌而無法施法的奴隸。魔女的壽命通常能達到200多年，而且容貌長期不會改變，雖然器官具備，但不能生育，反而給了人類絕佳的便利條件。
    留在公司工作，遲早有一天會……
    “我同意。”潘瑞伊囁喏著，“給你們辦事就行了，你叫什么名字？”
    互通姓名之后，法洛莎到處尋找合適的東西。
    “我見過卡爾多國王給手下冊封爵位，我需要把劍點在你的頭上和肩上。”法洛莎東張西望。
    “那是古老貴族的作風(fēng)，評議會的成員會怎么做？”徐煬好奇。
    “就我看來，她是被評議會追殺的，而不是評議會的一員。”莉拉揣測。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魔女評議會是怎么運行的，卻說要重建評議會。”潘瑞伊笑起來。
    “夠了！”法洛莎有些惱怒。
    “古代人用劍，我們用這個吧。”徐煬把配槍解下來交給法洛莎。
    “都是殺人用的鐵器，也行。”法洛莎用槍抵住潘瑞伊的額頭，然后抵住她的兩側(cè)肩膀各一次，“我，法洛莎，封你為我座下第一位騎士，你將服從我的命令，為我的生命和榮譽而戰(zhàn)，絕不懈怠。”
    “收到。”潘瑞伊點頭。
    目前為止，至少有一項收益可以保證，將葉子帶回給她權(quán)勢滔天的家人之后，能借他們的力量，使自己在公司內(nèi)部得到優(yōu)待和晉升，而這已經(jīng)是潘瑞伊夢寐以求的事情了。
    “你將成為我們派給人類的暗樁，”法洛莎說，“未來時機合適的時候，我們再聯(lián)系。”
    “公司對我們的監(jiān)管力度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