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塵寰伸手捏了捏蘇雅言的臉，淡笑道：“我沒罵他，但是我把他氣得想打我。”
    “嗯？”蘇雅言雙眸微亮，頓時來了精神。
    霍塵寰唇角微揚，腦中不自覺回想起下午同霍祁瀚見面的情景。
    霍祁瀚得知霍塵寰來找自己，先是在里面發了會瘋，之后又破口大罵了一會，拒絕出來跟霍塵寰見面。
    霍塵寰知道他在里面鬧出的動靜后，只讓人給他帶了一句話：“你難道就不想知道自己為什么敗得這么慘嗎？”
    這句話顯然刺激到了霍祁瀚，人倒是出來了，只是一出來就掙扎著想要“越I獄”，面目猙獰的沖著霍塵寰張牙舞爪，活像是要當著眾人的面生吞了他。
    “是你對不對？那個賤人是你派來的對不對？我早該想到，早該想到的，你這個畜生，混蛋……”
    帶著霍祁瀚出來的幾人險些抓不住他，也生出了些火氣，警告道：“老實點，別逼我們動手。”
    鑒于霍祁瀚情緒太過激動，且具備一定的暴I力行徑。
    為了保證霍塵寰的安全，幾人最終決定給兩人換一個中間隔著防彈玻璃的房間，任由霍祁瀚再怎么撓也傷不了霍塵寰分毫。
    “你說得對，我跟薛琲瓃確實認識，也是我給她提供的資料，讓她得以看準時機趁虛而入，去到你身邊。害得你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霍塵寰此話一出，霍祁瀚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一邊捶打玻璃，一邊咒罵：“果然是你。你怎么敢這么做，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霍塵寰冷笑一聲，一臉冷漠的看著霍祁瀚跳腳，“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當年你用非法手段搶走薛琲瓃父親手上的那塊地，害得薛琲瓃家破人亡，賠上三條命，現在她不過是報復回來而已。你當初做這些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有今天的下場嗎？這就叫做，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你活該！”
    霍塵寰最后輕飄飄的三個字猶如一根利箭，直插進霍祁瀚的心中，也讓他的臉色越發鐵青起來。
    “報應？這算哪門子的報應？商場如戰場，是她爸爸太天真，自以為拿到那塊地就萬事無尤，對手下人也沒有一點約束能力。這才讓人鉆了空子，是他自己蠢，怪得了誰？商場上的較量，成王敗寇，本就是尋常。至于后來他們病的病死的死，自殺的自殺，也不過是他們自己心理素質不行，怎么能怪到我頭上？”
    “哦，那照你這個說法，你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也不過是因為在商場博弈中輸給了我而已。成王敗寇，與人無尤，還是你活該。”
    霍祁瀚噎了噎，聲音卻驟然拔高：“我就知道你從來沒有放棄霍氏，從來不愿意承認當年爸媽把公司留給我而不是留給你，一門心思想把公司從我手上搶回去。當初你還殘廢的時候就有這個心思，現在你好了，更不會放過這樣的好事。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該一時心軟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