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蕭樾,你騙我?!(一更)(1/3)
燕霖站在原地,并沒有馬上離開,盯著蕭樾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許暢不解:“殿下,是晟王方才又與您說了些什么嗎?您這是……”
燕霖的思緒被打斷,這才自遠處收回目光。
他沉吟了片刻,忽又抬頭看向了許暢道:“去打聽一下徐穆這幾日都在做什么。”
頓了一下,又補充:“盡量詳盡些。”
“徐國相?”許暢沒想到他會突然又提到這個人,“陛下降旨斥責了他,據說他抑郁成疾,病下了。”
“是么?”燕霖對這樣的消息也完全的無動于衷,只又囑咐了一遍,“再去探聽一遍他府上的消息,包括這幾日他都在做什么,事無巨細,本宮都要知道。”
徐穆本來以為聯合到了胡貴妃,就有了和魏王府和何皇后分庭抗禮的資本,現在他栽了跟頭把自己的本錢輸了個精光……
消沉是一定的,可同時這個人也是野心勃勃的,并且暗中隱忍籌謀了這么多年,按理說,這樣的人是不會一次打擊就徹底放棄的。
現在,想要說動魯國公府放棄掉何皇后和燕廷襄……
徐穆就是最好的說客。
魯國公都被謀殺了唯一的嫡女了,如果連這樣的仇恨都不足以讓他和何皇后反目,那就得叫他看到更多的好處。
徐穆手里也有自己的人脈和資本,這也是個隱患,他卻有和魯國公府合作的希望。
至于挑撥魯國公和魏王府反目的理由則是現成的,因為燕霖已經察覺,最近何皇后做的很多事都是燕廷襄在背后鼓動和教唆的。
魯國公可以不記恨何皇后謀殺和利用了他的女兒,多少也是因為他們同出一門,但如果知道事情都是燕廷襄安排和指使的——
他卻未必能容忍讓自己在殺女仇人的腳下臣服和叩拜。
現在可以利用的是——
徐穆暗中和魏王府較勁多年,互相水火不容,他會愿意看著魏王府倒霉的。
但關鍵是,要怎么才能讓徐穆覺得他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這樣他才可能順著提示去拆魏王府的臺,暫時拖住魯國公府。
這邊蕭樾款步進了天牢,牢頭因為提前得了許暢的吩咐,對他就格外的殷勤和客氣。
魏王世子妃和風七都是得了皇帝“特殊”關照的人,被安排在最靠里十分僻靜的牢房里,并且為了防止串供,兩人一個人一個四面石墻的單間。
里面什么也沒有,只一堆破稻草。
風七雖然出身不好,但自從跟了風大夫以后也沒吃過苦,這樣的環境簡直讓她難以忍受。
被關進來的這幾天她都格外焦慮,一定要到實在熬不住了才會在那堆散發著糜爛氣息的破稻草上瞇一會兒,而絕大多數時候她都是眉頭的蒼蠅似的在不大的牢房里不住的來回轉圈。
她甚至想了幾百次替自己開脫的說辭,可是幾天過去了,卻居然完全沒人想要再提審她。
漸漸地,她就變得越來越焦慮,每天面對著三面墻壁的牢房,有時候窒悶的幾乎要發瘋。
這天她依舊是游魂一樣不住的在牢房里晃蕩,外面空蕩蕩的過道上卻傳來了腳步聲,不似平時拖拽犯人的那種急躁粗魯的聲響,反而是從容有序,很穩健的步伐。
不管是不是沖著自己來的,風七都感知到了來人的不同尋常,心里莫名的燃起一線希望,猛地撲到門口,抓住欄桿瞪著眼睛盯著外面張望。
時間似乎過得格外漫長。
那腳步聲慢慢地逼近,一步,又一步。
直至最后,寶藍色的袍角晃過眼前。
她錯愕的再一抬頭,那張她記憶里高貴如神祗般的臉孔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冰冷又逼仄的牢房里。
風七當時的第一反應是鼻子發酸。
她眼眶通紅,脫口就喚了聲:“王爺!”
這是一間單獨的石室,用鐵質的欄桿分成兩邊,里面一側是牢房,外面一側則是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那牢頭四下里看了眼,連忙說道:“小的去搬把椅子給王爺坐。”
蕭樾只帶了尉遲遠一個人進來,聞言直接一抬手:“不用,本王說兩句話就走,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是!”那老頭也不強求,不過卻是很有眼力勁的趕緊就退了出去,“那小的去外面等著。”
說完,就半點也不好奇的快步走了出去。
蕭樾和風七隔著鐵欄桿站著,一個狼狽有迫切,一個卻是冷情又岑貴,反復一道牢門的間隔,就生生的隔絕出人間和地域兩重世道。
風七一開始還是挺激動的,可蕭樾看著她的眼神實在太冷了,片刻之后,她渾身沸騰的血液就快速冷凝了下來,咬著嘴唇低聲道:“沒想到王爺還會紆尊降貴來看我!”
說著,就自嘲似的苦笑了一聲。
即使到了眼前的這個境遇之下,她也依然沒有苦難求饒,她覺得這就是她與眾不同的風骨,尤其是在蕭樾面前,她更要表現出來,讓他看到。
蕭樾看著她的眼神,始終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痛癢的物件。
他也不理會風七都說了什么,只就從容又冷漠的問道:“還想活命么?”
蕭樾今天是沖著她來的,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