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寧王威武,反殺!(三更)(2/3)
能讓她底氣足一些。
現(xiàn)在燕霖突然說要走,她眼中瞬時閃過一絲的慌亂,連忙問道:“怎么了?要不要宣太醫(yī)?”
“不用!”燕霖平靜的道,一邊說著一邊已經(jīng)從案后繞出來,“就是今天不得空歇午覺,有些疲累。”
皇帝卻不知道是因為被胡貴妃搶白還是沒太在意他的話,一時也沒表態(tài)。
正在說話間,后殿里就埋頭快步走進來幾個小太監(jiān)。
有人端著銅盆,有人拿著布巾。
走在最后的一個,手里端著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兩個彩釉的小瓷碗,和放在紅布上的幾根銀針。
胡貴妃看見了,只當他是要勸皇帝取血,臉色不由的微微一變,剛要開口訓斥,燕霖已經(jīng)挽了袖子,先是慢條斯理的就著銅盆里的水凈了手,然后拿帕子擦干。
最后面的小太監(jiān)快步上前,他信手拈起一根針,扎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其中一個瓷碗里。
整個動作做下來,從容優(yōu)雅,仿佛做的就像是他平時讀書或者撫琴一樣的雅事。
一開始朝臣們還不明所以,沒明白這位殿下都要走了還在大殿當中當眾凈手是要作什么妖,直到燕霖將銀針放回了托盤上,才漸漸地有人露出如夢初醒的表情來。
燕霖面上神情始終清冷,卻壓根就沒管其他任何人的表情和反應(yīng),一邊拿帕子擦著指頭上的殘血一邊溫文爾雅的說道:“不是說只要是血親就會相融嗎?這點小事,兒臣和母妃都是可以替父皇分憂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生病的緣故,燕霖其實很早慧,懂事的很早。
皇帝很疼惜他,即便知道他的身體不好,擔不下江山的擔子,也是從他很小的時候就經(jīng)常接他過去帶在身邊,這樣他跟著父皇的時間多了,便打小兒就跟胡貴妃之間不怎么親近。
雖然他對皇帝也是這樣一副若即若離彬彬有禮的態(tài)度,但這些年來胡貴妃卻是但凡想起彼此間的母子關(guān)系心里就很不得勁兒。
她的這個兒子,好像對什么都不在意,更別說是和她同仇敵愾的對抗何皇后和魏王府了。
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他這般站出來,和她站在了同一立場替她解圍。
胡貴妃突然就紅了眼眶。
旁邊的何皇后更是始料未及,心跳都瞬間跟著停滯了半拍。
“娘娘!”唐嬤嬤眼睛一亮,已經(jīng)示意內(nèi)侍捧了銅盆上前給胡貴妃凈手。
下面的風七,則是臉色慘變。
怎么會這樣?
胡貴妃和寧王母子同時站出來跟她滴血認親?這個謊言必然不攻自破!
冒認皇室血脈,這是死罪上的死罪!
一瞬間她就冷汗浸透了脊背,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定定的望著暖閣里那個從容優(yōu)雅的少年。
然而燕霖卻高傲到從始至終眼神都沒往她身上落。
他甚至不屑于與她論個是非出來,取血之后又順手扯下腰間玉佩扔給了高朗。
高朗也正吃愣,見狀連忙收拾了散亂的思緒,下意識的伸手將他扔過來的玉佩接住。
燕霖已經(jīng)走到皇帝的案前。
他沖皇帝伸出手去,神情和語氣平和又自然,就像是閑話家常一樣的輕聲道:“兒臣的玉佩今早遺失了,既然有人撿到了,那便還給我吧。來日皇兄若是真的回朝,也好有個對照,別再當著外人的面鬧出今天這樣的笑話了。”
皇帝的眸光一深,定定的看向他腰間。
傍晚那會兒他們父子才見過,當時他的玉佩還隨身佩戴著的……
不過他開了口,皇帝就好像根本沒有猶豫,順理成章的將玉佩遞過去。
魏王本來是滿以為今天就能斷了那個所謂二皇子回朝的所有前路的,不曾想他們前面已經(jīng)逼得皇帝無從選擇,眼見著勝利在望,現(xiàn)在居然敗給了這個病秧子寧王的三言兩語?
他再也忍受不了的蹭的站起來,黑著臉道:“霖兒,這是何等的大事,豈是你三兩句就能隨便敷衍過去的?你的玉佩一直都是貼身佩戴的,你莫要胡鬧……”
燕霖低著頭,修長蒼白的手指靈活翻轉(zhuǎn),將那玉佩重新佩戴于腰間,一直到做好這一切,他才應(yīng)聲看向了魏王,一樣是不慌不忙淡淡的說道:“這是我的玉佩,本王拿回自己的東西,魏王就說我胡鬧?可是方才,一個來不不明的女人帶著本王的玉佩進殿招搖,還有人為她保駕護航信誓旦旦的要認下皇親,卻沒人說她胡鬧?本王是上了玉牒的皇族親王,本王的話不可信?反而是一個偷盜了本王玉佩的刁民的話更有說服力?”
這位小王爺,向來都不爭不搶,雖然人人都知道皇帝很是疼愛這個唯一的兒子,可是因為他實在是太隱晦太低調(diào)了,這十多年間卻是絕少有人會在這樣的場合過多的關(guān)注他,更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這個總是沒什么存在感,并且一直都很好說話的小王爺會公然站在這大殿之上如此這般咄咄逼人的藐視眾人。
魏王被他連聲的質(zhì)問逼到語塞,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很是難看,只是氣鼓鼓的瞪著他。
何皇后也按耐不住的上前兩步,卻是急躁的質(zhì)問皇帝:“皇上……”
眼見著就能將胡氏這個賤人收拾了,替她枉死的兒子報仇,她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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