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恐嚇(一更)(1/4)
當時從武青鈺口中得知孟氏居然為了阻止武青瓊嫁入東宮對老夫人起了歹心還下了殺手,他也是驚怒之余嚇了個半死。
可是,他要激發皇室內部的矛盾,就必須往宮里布置棋子,武青瓊的婚事,不容有失。
現在才知道蕭樾居然打上了武曇的主意——
不管他是真心喜歡那丫頭,還是別有所圖,既然武曇有這個用處,那么武青瓊進不進宮其實都關系不大了。
武勛此時也有點遺憾。
只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不會有孟氏那樣的婦人之仁。
他起身走到案后。
曾文德跟了他多年,十分了解,立刻跟過去幫著磨墨。
武勛先給家里老夫人寫了封信,無非就是因為孟氏的事再度告罪,囑咐她暫且放寬心了安養身體。
然后,就著蕭樾跟武曇的事,又寫了給皇帝的請罪奏折。
待到墨跡干了,他就一并交給了曾文德:“給皇帝的奏章走官道的驛站,給家里的……叫你手下妥實的人親自回去一趟,順便跟曹飛鷹說,孟氏那里讓他盯緊點,無論如何,不能叫她再鬧出別的動靜來了,順便再仔細問一下武曇跟晟王之間事情的具體進展,青林那里,我不能細問,省得他起疑。”
孟氏被囚之后,曹飛鷹就來過信,將事情的經過大致的說了,跟武青鈺交代的差不多。
至于武曇跟蕭樾的事——
曹飛鷹只是他留在府里監視,和用來做事的,并算不上心腹,對方并不知道他具體背地里的謀劃和打算,所以當時雖然蕭樾經常去侯府,并且還和武曇走得近,有些曖昧,曹飛鷹也沒針對這個主動給他傳信,對這一點,武勛雖然是對他得到這方面的消息太遲而有些著惱,但也知道這不是曹飛鷹怠慢,所以也算不上怪罪。
“好!”曾文德將信函和奏章都收了,轉身出去。
這邊武青林回了房,木松也有些焦心的在等他。
見他帶了渾身的酒氣回來,就趕緊先遞了濕帕子給他擦臉,又去沏了濃茶進來給他壓酒氣。
武青林抹了把臉又喝了茶,胃里是好受了些,心情卻始終是懸在憤怒和彷徨之間,十分的難受。
木松見他垂著頭,捂著臉坐在燈下,從沒見他這樣沮喪的模樣,心里也是難受的緊,沉默了一陣,終于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世子是從侯爺那試探出什么不好的結果來了嗎?”
其實只看他的反應就能知道,也不需要問的。
武青林深吸一口氣,這才緩緩的抬起頭。
燈影下,他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沉痛又自嘲:“哪怕晟王那里有人證物證,我其實一直也都是不愿意相信的,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不見棺材不落淚吧。”
木松只比武青林大一歲,也是從七八歲就進了定遠侯府跟著他的,對于他們兄妹倆的很多事,都是感同身受。
這一刻,心中震驚之余也是無比的憤慨的,問道:“侯爺說什么了?”
武青林苦笑:“他說要為了曇兒去抗旨,他要成全晟王!”
話說得再好聽——
可他武青林又不是沒有自己的腦子和思維,怎么可能就信了他那些冠冕堂皇的鬼話?
木松也極為震驚:“皇上雖然沒下明旨,但顯然是不贊成促成這門婚事的,如此一來,豈不是要對咱們侯府心生不滿?”
“就算不滿,他暫時也動不得定遠侯府。”武青林道,眸色突然一寒。
他果斷的起身出門,進到隔壁的書房里,提筆寫了封信。
是給武曇的。
內容很短,只是告訴她,父親答應了她跟蕭樾的事。
然后,他把信封好遞給木松:“叫人送回去,交給晟王,然后問他……”
說著,語氣一頓,片刻之后才堅定的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什么?”木松接了那信封在手,還沒來得及收起來,就先狠狠一驚:“世子的意思是……”
此刻,武青林已經恢復了平時的鎮定和冷靜:“就算他是真的喜歡武曇,可是在深知咱們家這么大一個秘密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完全不加打算和利用的。”
他一直都知道,蕭樾那種人,接近他們,甚至屢次不厭其煩的出手幫忙解決他們武家內部的那些矛盾,必然是在背后還有算計和圖謀的。
他一直回避這一重深意,是為著武家的門楣,為著定遠侯府幾代積累下來的名聲,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愿意帶著武家整個卷入漩渦當中。
可是——
父親不僅在針對他,現在甚至連武曇都放棄了!
和武曇的命運還有將來比起來,那些虛名真的已經無關緊要了。
現如今,他在武勛的手底下,還要處處受制,那就只能向蕭樾投誠——
他做不到的事,蕭樾可以!
總之無論如何——
武勛能放棄武曇,他不能!
木松一直知道他將武曇看得很重,現在既然武勛的決定已經威脅到武曇了,那么自家世子會做這樣的決定,他并不意外,只是——
木松心中仍有疑慮:“可是世子,屬下一直想不明白,就算侯爺偏心孟氏等人,對您和二小姐不上心,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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