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1/2)
話未說完,情緒忽然憋不住,聲音打顫的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常樂猛地轉(zhuǎn)身,用袖子擦去流出來的眼淚,越擦越多,止都止不住。
懷王站在她身后,見狀,心下一軟,手指都忍不住發(fā)顫。幾步跨過去,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勉強(qiáng)一笑。
“這都多大了,還哭鼻子?聽說你上回見著成言,就大哭了一通。”
“我沒哭!”
常樂倔強(qiáng)地回了一句,聲音還是發(fā)顫的,更加快速地抹眼淚。
懷王莞爾一笑,剛剛的什么失落什么陌生感,全都煙消云散。面前這個人,也還是他之前遇著的那個常樂。
“還說沒哭?袖子都能擠出水來了。”
“你這個人好煩啊!”
常樂煩躁地吼了一句,雙袖一擺,氣呼呼地扭頭。猝不及防地,額頭就撞在了彎腰垂頭的懷王的鼻子上。
這一下不輕,懷王吃痛后退,捂住鼻子。
“完了,你把本王的鼻子給撞流血了。”
常樂的哭意瞬間消失,急忙上去扒拉開他捂著鼻子的手。在懷王的掙扎下,一把拽開他的手,卻發(fā)現(xiàn)他的鼻子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懷王又在騙她!
“你……你這個人幼不幼稚啊?”常樂氣急敗壞地伸手指著他。
懷王笑盈盈地將她的手給拍下去,開懷道“彼此彼此。你瞅瞅你,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
“要你管!”
常樂深覺懷王就是個無賴,雙手抱臂側(cè)過身,不再搭理他。心里頭,卻是莫名甜滋滋的。還好,懷王還能跟她插科打諢。
“本王聽說,你這回不打算在王府多待?”懷王默了默,毫無預(yù)兆地就轉(zhuǎn)了個話題,“你這真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
“什么新歡舊愛?你都有家室了,說話注意點兒。”
常樂十分敏感地反駁,就怕這種話被別人聽了去,到時候傳到易昭的耳朵里。她可不想被易昭誤會。
懷王卻是微微瞇起了眸子,笑意更深。
“你是因為這個?你莫不是吃醋了,怕呆在這兒眼睛疼?這懷王妃的位置,一開始是留給你的,你不是不要?”
常樂聽著他又開始胡說八道,雙手都不知道怎么擺了,恨不能直接將他的嘴給堵死。
懷王一把抓住她的手,順勢將她拉到跟前兒。不正經(jīng)地笑了笑,又露出為難的表情來。
“你要是現(xiàn)在要了,本王也沒辦法。大將軍,本王當(dāng)真是惹不起。不過,本王可以給你個側(cè)妃當(dāng)當(dāng)。日后,本王獨寵你一個,你便與正妃沒什么兩樣。”
“大哥,您能別說這么渣男的話嗎?”常樂氣得頭昏腦漲,這懷王還越說越離譜了,掙了掙手,咬牙道,“我就是怕你整天還這么胡說八道,怕著別人誤會,這才想著走的。”
“你是怕誰誤會?”懷王挑釁式地瞧她。
常樂忍了忍道“你不廢話,肯定是易昭和司伯言啊。”
懷王的眸子忽然一沉,嚴(yán)肅道“陛下的名字,可不是你能隨便叫的。”
“那我這不是順口了么。”常樂抿唇認(rèn)錯。
“本王跟你說了那么多次,也不見你叫本王的名字這么順口。”懷王嘲諷地將她的手松開,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當(dāng)真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我怎么就白眼狼了?”
常樂緊忙跟著懷王的腳步,跟到了軟榻旁,等著他一屁股坐在軟榻上,這才理直氣壯地辯駁起來。
“我出去這么久,天天就想著你為什么那么長時間不找我。我還怕著一回來,你就冷漠對我。我這么忠實地把你放在心上,怎么就白眼狼了?”
懷王聞言,眼中滿是笑意,身子一歪,手肘撐在桌子上,笑盈盈的瞧著她。
“原來你還這么有心,那你還說不是惦記著我?”
“這……”常樂一時舌頭打結(jié),急忙捋順,“這惦記,和那惦記不一樣。我惦記你,就跟我惦記著齋主,惦記著皮蛋兒他們是一樣的。”
“哦。”
懷王面無表情地回了一聲,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當(dāng)真就這么死心塌地地要跟著陛下了?”
昨夜懷王去宮里,和司伯言討論完一些正事之后,也從司伯言那里了解到他們?nèi)ネ钊R谷發(fā)生的事。司伯言也坦言,他已經(jīng)和常樂定情,打算等過段時間,找個合適的機(jī)會,將常樂帶入宮中。
常樂聞言,又是一陣苦惱,轉(zhuǎn)身坐到了軟榻的另一邊,雙腿一盤。
“我就是覺著陛下挺好的。為人溫柔體貼,長得也好看,有能力保護(hù)我,還凡事信任我支持我……嘿嘿,挺好。”
“成言不也是這樣的?”
懷王悠悠地吐了一句。
常樂厭棄地瞥了他一眼“那我就是覺著不一樣,你能怎么著?”
“不怎么著,就是覺得你這個人,太天真幼稚。”懷王慢悠悠地下了個評價,隨手端起茶抿了一口,“陛下對誰可都是這樣,溫柔體貼而且信任別人。陛下最知,用人不疑。明知你能救他,且有不一般的能力,他自然是凡事都依著你。”
常樂不怎么喜歡他說的這話,心口突然有些堵得慌。翻起一個茶杯,重重地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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