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孟家祠堂(2/2)
常樂將她這種少女小動作看得明明白白,笑道:“我們是做書畫生意的。”
少女見司伯言走近,有些緊張地笑了笑:“原來是這樣。”
“敢問姑娘,不知姑娘身份?”司伯言出來將門關上,出聲詢問少女。
常樂便在旁邊看好戲,看得樂呵不已。
“我,我叫孟今,爹娘都
叫我阿今,大哥哥也可以叫我阿今。”少女粲然一笑,雙手背到了后背,“不知道大哥哥叫什么名字?”
“在下卜言。”司伯言溫和淺笑。
孟今就這樣看著司伯言入了迷,瞧了眼常樂,又問:“那這位姐姐是……?”
司伯言瞥眼瞧見常樂端然看戲的模樣,莞爾笑道:“她是我夫人。”
孟今的笑容一瞬間凝滯,常樂也一瞬間笑不出來。
“不是,我是……”
“怎么不是?”司伯言打斷常樂的爭辯,伸手將她的腰一攬,附身在她耳邊低語道,“你莫想害一個小姑娘。”
常樂回視看他,擰眉:“那你就害我?”
司伯言但笑不語,將她摟的更緊了,轉身瞧著孟今問:“不知道我們可有地方住?”
“啊……”孟今猛然回神,臉上的紅暈褪去,依舊笑的粲然,“有的,看你們的樣子也是才得赤病,可以跟我們一起住。而且,我們這里也要干凈些。”
孟今轉身在前面帶路。
常樂瞅準機會,幾巴掌把司伯言放在她腰間的手打掉,偏頭瞪向司伯言。
司伯言笑意更甚,清淺的眸子都是笑著的。
常樂算是明白了,這個司伯言看著是個帝王,其實也不是個什么正經的君子,和懷王的不要臉程度有的一拼。
“孟姑娘,你會在此處,也是因為患了赤病?”
司伯言將注意力轉移到孟今身上。孟今也沒回頭,只是點了點頭,緩緩開口承認。
“嗯,我是七日前進來的,如今已經過了高燒的時候。再過不了多久,我身上就要開始出現白斑,然后潰爛……”
聽聞此言,常樂的心忽然間被揪了起來。
孟今看起來是個正當青春的好姑娘,她應當還有大把的人生去度過。很難想象,這樣的姑娘,渾身潰爛會是怎樣的情況。
一想到這兒,常樂不由得開始頭暈,更覺腦袋昏昏沉沉的。
司伯言一把扶住常樂,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試探了她脖頸的溫度,發現她的體溫又高了不少,不由得有些焦急。
孟今發現異樣,轉身看向常樂。
“她也到了發高燒的時候嗎?”
“應當是的。”司伯言頷首,有些迫不及待地詢問,“不知姑娘是否知道孟久孟大夫在何處?”
孟今點了點頭,在祠堂右側的小房間前停了下來,指了指房門。
“他就在這里面。”
踏破鐵鞋無覓處,說的就是這種情況了。司伯言也沒想到,能這么快的就找到他們想找的人。
小房間里的擺設和適才左側小房間里的情況一致。
此時,一個三旬左右的男子正坐在床上,雙腿呈簸箕狀,左腿上綁著木板。身上看起來也沒什么異狀,看著也比外面那些人干
凈些許。
這人正是孟久。
孟久家里世代都是大夫,一直都頗受川草村村民的尊敬。如今孟久為了給村民采藥治病出事,才被送進這祠堂。再加上他來到祠堂后,依舊不辭辛苦地為眾人看病查情況,原本占著這屋子的老人就自動將房間讓了出來。
在孟久的安排下,祠堂里的情況也大有改善。
先是空出了一間房,擱置那些被送進來的高燒人員,燒退了的人去往左廂房,等進入潰爛期便去右廂房。這里條件不好,卻要求每個人都注意干凈。
每日,孟久不是研究托人帶進來的書冊,便是給這里的村民扎針,企圖延緩他們的癥狀。
此時,常樂和司伯言進來時,孟久正在看書,書冊還是木牘的。
孟久聽見動靜抬起了頭,順口便喊了聲。
“阿今,你回來了。”
“久哥哥,這是今日送進來的人,還有一個發了高燒,我讓放在小屋里了。”
孟今將門關上,擋住外面的寒風,迅速說明情況,見孟久擰眉,又解釋。
“這位大哥哥叫卜言,這是大哥哥的夫人。他們是做書畫生意的,在咱們這兒染上了赤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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