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古老的祠堂(2/2)
護著你些。”司伯言叮囑一句,便起身往外走了兩步,伸手道,“走罷,下去。”
常樂木訥地點點頭:“你先下去罷,我跟在后面。”
司伯言淺笑,收回手藏于袖中,轉(zhuǎn)身便先下了馬車。
常樂看著簾子落下,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拍了下臉蛋清醒幾分后,在十里抱怨她為什么還沒出去的時候,動身出了馬車。
馬車外的左邊是一個大
宅子,卻是與普通的住宅不同。
它的圍墻很高,門額也極高,上面雕畫著各種人物動物的彩繪,看起來莊重又神秘。在正中間有一塊匾額,上面寫著“孟家祠堂”四個字。
仔細看它的外觀,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
不絕于耳的鬼哭狼嚎聲就是從這祠堂里傳出來的,而且祠堂的大門還緊緊的鎖著。結(jié)合這宅子的功用屬性,不免讓人與鬼魂一類聯(lián)系起來。
“該不是這孟家的先靈在鬧騰罷?”十里不安詢問。
“不是,里面應(yīng)當都是川草村中得了瘟疫的村民。”于單篤定道。
打量完畢的司伯言聞聽,好奇追問:“于公子知道這其中的原委?”
“并不是很清楚,只是聽到一點。”于單搖了搖頭,“我聽之前圍攻搶劫我的那些村民說,我殺的那些瘟疫之人都是從孟家祠堂里被帶出來,因為期限到了,要帶到山崗上被燒死火化的。先前穿著嚴實的兩個人正是押送他們的人。”
“就是說,這里面還有不少那種渾身潰爛的人?”常樂心驚地咽了咽口水,聽著里面的哀嚎,“他們就要在里面等死嗎?”
“若是得了瘟疫,定是要被隔離的,這也是為了其他人著想。將他們關(guān)在祠堂,大概是希望受到祖先庇佑罷。”司伯言云淡風輕的解釋,“走罷,咱們?nèi)ゴ遄永锎蚵犚环催@瘟疫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處有如此嚴重的瘟疫事件,他卻從未看到地方官上折報告。他若是查清,定要治他們一個疏職之罪。
“阿嘁!”
于單忽然連打了幾個噴嚏,揉了揉鼻尖。
常樂見狀,擔心道:“你是不是被冷風吹得得了風寒?要不,你先去馬車里休息罷。”
“不礙事。”于單擺了擺手,“先進村子罷。”
“你要不要進馬車里避避寒?”
司伯言想起常樂的體寒,關(guān)心詢問。
常樂笑著搖頭:“難得下來走兩步,正好清醒清醒。一會兒真的冷的不行了,我會進去的。”
司伯言放心點頭:“如此,你自己顧及些。”
無澤在后面驅(qū)車,十里不自覺地便和于單走在了一塊兒,落在司伯言和常樂的后面。主要是于單的身體狀況看起來不太好,十里習慣性了照看人,便隨在了于單身邊。
他們走到村口,仰頭看了眼簡陋的村名牌坊,寫著“川草村”三個大字的木牌都有了裂紋。就是站在村子口,也能感受到里面濃濃的不同尋常的地方。
川草村的房屋都十分簡陋,好一點的是木屋房,差一點的就是茅草屋。極少有高樓,全村宅屋最高的,就是村口的孟家祠堂了罷。
村子的路也都沒有鋪磚之類,就是天然的被踩硬了黃土路。此刻天干,寒風一吹,黃塵飛揚,到
處都是。
整個村子形容起來,就兩個詞。
古老,破落。
村子里面的人不多,只有幾個在路上晃悠的。
這兒的村民都穿著灰麻的衣裳。男的頭上扎著方巾,女的也是用方巾簡單盤了個發(fā)髻。皮膚都是正宗的土黃色,有的還有些偏黑。鄰里之間相見,也不顯得很熱情,整個村子的人都顯得冷漠慌張。
那些村民看見了常樂他們這一行陌生人,都駐足打量。在發(fā)現(xiàn)常樂他們看起來不像是貧民,目光猛地一亮,相互對視,不知道在交流什么。
“這兒看起來,怎么那么像原始部落?”
常樂對這兒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好,看向司伯言。
司伯言神情微妙地伸手拍了一下脖子,攤開手,是一只小拇指蓋長度的蟲子。
小蟲子身上是黑紅條紋相間,已經(jīng)被拍扁,它的血都是黑紅的。
“你被蟲子咬了?”常樂現(xiàn)在對蟲子十分敏感,“沒事兒罷?”
“沒事。應(yīng)該是從牌坊上落下來的。”
司伯言并不在意地拿出帕子將手心的蟲子弄掉,將手心的殘血也給擦干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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