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竟是沅貴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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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姑姑昨夜又犯夢魘了?”
司伯言與大長公主并坐在榻上,大長公主慈愛一笑,道:“讓陛下擔心了,本宮這也是老毛病了。本來先前有香妃幫著調理,已經夢不大清了。香妃暴斃,無人調理,便又夢著了。”
“哦?竟還如此?”司伯言面露擔心,“那香
妃未教過長春宮里的人如何調理嗎?”
“那是人家的私密法子,哪兒能說教就教。教了,學的人也是半桶水,抵不上什么作用。”大長公主勉力一笑,扭頭瞧向司伯言,關心道,“倒是陛下,這兩日身子可好些了?”
司伯言道:“已經好的差不離了。”
“那便好。后來可有找太醫診治過?可真是蠱蟲作祟?”
因著昨夜徐嬤嬤的一番話,大長公主對常樂的話都產生了懷疑,包括常樂說的司伯言的病因。
“是。不過蠱毒已經被不為道長給解了,日后不會再犯了,剩下的日子只管調理身子便可。”司伯言輕松地將病情如實告知,轉念又補充了一句,“這還要多虧了常樂及時發現,不然朕怕是……”
“呸呸呸!”大長公主著急地打斷他的話,“皇帝莫要說些不吉利的話。”
司伯言淺笑:“姑姑說的是。”
“這常樂先前不就是個鄉野村姑嗎?看她的能耐,好像不是一個鄉野村姑該有的。”大長公主意有所指道,“她這先是接近懷王,如今又接近陛下,怕是另有所圖啊,陛下還是小心點好。”
“嗯,確實有些不同尋常。不過她倒未做些害朕的事,反倒是在處處幫著朕。想必有圖,也是圖朕好。”司伯言聽出大長公主言語中對常樂的警惕,不由地多替常樂說了兩句好話,“聽說,近日她還在玄靈觀替朕祈福,可見其赤誠之心。”
本是些好事,大長公主聽在耳朵里卻是有些不舒坦。她難得見司伯言如此替一個女子說話,以往他也就為了懷王才會這般耗費唇舌。不由得,心中警鈴大作。
“陛下莫不是被這女子吸引了?”
司伯言頓了下,忙道:“朕只覺她不同尋常,留在身邊或許會有些作用,并無其他想法。姑姑莫要誤解了才是。”
大長公主聽罷,仍舊不是很放心,沉著警告:“陛下貴為君王,可不能像懷王那般胡來。”
“朕明白。”司伯言也覺好笑。
大長公主真是在后宮待久了,對接近后宮的女子天生便帶著一種敵意。
大長公主沉吟:“陛下明白就好。”
“大長公主的夢魘,還是想法子治了才是。”司伯言轉回話題道,“老是這么由著,多少也是傷身子。”
“陛下說的是。可只怕這病不是那般好根治的。”
大長公主捂著胸口,一臉深重地看著司伯言,目光為難。幾番猶豫后,才開口。
“本宮之前一直未告訴過你夢的內容。”
司伯言心下隱有不安:“姑姑只管說。”
“之前也是覺得只是本宮心中有愧,才夜有所夢,便未在意。”大長公主頓了下,繼續道,“本宮這些年夢的,其實都是個燒焦了的女鬼,她
每次來,都是來找本宮索命。”
司伯言緊問:“竟還有這種事?”
“嗯,此女鬼不是別人,正是當年的沅貴妃。”
大長公主一言如重錘,司伯言大驚。稍許,目光忽地幽深起來,審視地看向大長公主。
“不知姑姑說的,心中有愧,是何意思?”
大長公主波瀾不驚地與司伯言對視,從他眼中看出探究的意味,不由得收緊了五指,苦笑。
“當年,本宮為了陛下,一味排斥他們母子,多向先皇進言不要偏寵偏信。沅貴妃最后落得那般下場,火燒宮殿自殺,想必是受不了本宮的壓制。”
司伯言緊緊地看著大長公主,并未因她的解釋而松懈半口氣,一顆心懸在中央,不上不下。
“想來,這么多年,她還是看不慣本宮。她逝后,懷王一再頹廢不振,想必她也是將這怨念都積攢在本宮身上了。”大長公主無奈苦笑,“她是想折磨本宮這輩子都不得安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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