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迷路了(1/2)
司伯言伸手握住大長公主的雙手,道:“姑姑如何這般說?”
“陛下可是有了立后之意?陛下有此意向,卻從未同本宮提起過,可見,本宮對陛下也是不重要的。”
司伯言抿唇淺笑,安撫道:“不知是姑姑從何處聽來的這種話?朕之前便有言,誕下龍子者為后。目前并無龍子,朕怎么有立后之意?”
大長公主的愁容淡去幾分,臉上多出幾分冷漠:“可是,本宮聽說,陛下將先皇后的遺物送給了一名女子。那遺物可是先皇后留給陛下的皇后的。”
司伯言早就有所預備,聽聞此話,抿唇淺笑。
“此事,全是誤會罷了。”
“哦?”
“先前七夕盛會,朕微服私訪去了玄靈觀,偶然遇見了常氏,不小心將她夫君留給她的定情信物給弄損了,心中過意不去,當時身上又無其他東西攜帶,為了安撫她,便將母后的鏈子賠給了她。朕說過,這鏈子日后還是要拿回來的,只是先放在她那兒。”
“原是如此?”大長公主將信將疑,見司伯言點頭,一時不知該氣還是惱,“你這也未免太過草率,那是你母妃留給你的,意義重大,再怎么著急,你也不能隨手賠給了她去。”
“姑姑,那鐲子是張長修給常氏的定情信物,如今張長修因公殉職,那也是她唯一的念想,意義當也是不小。”司伯言意味深長地跟大長公主講道理。
大長公主聽他說了許多,皺眉道:“陛下,你可是因著張長修,才這般偏愛與她?”
“自是多半因為張長修。當初有生事者想要炸毀十三郡的礦山,這對大氏將是絕大的重擊,張長修因守護礦山不幸遇難,朕不光嘉獎而已,體恤他的家屬也當是應該。而且這常氏也確實有些才能。”
“陛下仁愛,可這常氏已與張長修和離,聽說還是在張長修的頭七剛過的時候。以后便跟懷王糾纏不清。可見,這女子也不是個檢點的,陛下對她體恤偏愛,怕是惹人笑柄。”大長公主認真規勸司伯言,“而且,她就算再有才,也不至于讓陛下破例,將她安排到東閣里去,女子為官,這成什么體統?”
司伯言也不著急,拍了拍大長公主的手,嚴肅道:“姑姑,這并非是因為朕故意偏愛,而且為了推行朕要推行的教學政策。”
大長公主面露疑惑。
“姑姑,朕即位以來,便推崇天下向學,改善民風,以選拔更多的人才來為百姓謀福,為大氏謀長久。因而鼓勵各郡廣設學堂,設郡史統管。”司伯言豪氣萬丈道,“既是為了江山百姓求才,自然也要做出些改變,自古便有巾幗不讓須眉,任命女官也是在激勵百姓向學罷了。再者常樂也只是個臨時受遣的,不參與前朝政事,也算
是個不痛不癢的存在。但能通過她,來推動政策更好的落實,豈不劃算?”
“原來陛下心中是為了江山百姓。”大長公主臉色緩和了許多,道,“可這人,品性終究不怎么樣。”
“大抵是因為十三郡的民風淳樸,女子多曠達,不拘小節,也不受禮俗束縛,才會屢屢做出讓人覺得出格的舉動。”司伯言極力為常樂辯護,“她這人本性不壞,而且,朕問過懷王,他與常氏,真無兒女私情,只是以朋友相待。”
“這作朋友,也太過親密了些。”
大長公主最后怪責了一句,在司伯言的一句句洗腦之下,竟也覺得,這個常樂還算好的。上次她也當面問過,常樂在面對和懷王的關系時,回答的也確實夠坦蕩。不過,心里始終還是覺得膈應。
“朕聽懷王說,他此次因為常氏的案子一事,頂撞了姑姑兩句。懷王想必是護友心切,這才沒了注意,而且常樂也確實是受了委屈。姑姑,看在他也是一片赤誠之心上,便大人大諒,不同他計較了罷。”
“他頂撞本宮,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也從未將本宮當成姑姑待過。看在此事,確實是他有理的份兒上,本宮也不再同他計較,總算是事情大白,惡人遭懲,一切便過去了。”
“姑姑果真氣度不凡。”司伯言趁機夸上一句,“懷王小孩子心性,不懂姑姑的良苦用心,想必他日明白,定會感激姑姑。”
“你也別在這兒給本宮戴高帽子了。都快三十的人了,還在小孩子心性,也太說不過去了。”大長公主說著,臉上便漾起笑來,“他對本宮不親,也不打緊。他如此對常氏,看來是個重情重義的,聽說,這回常氏能洗清冤屈,又是靠了易昭。陛下,你說,懷王是不是得好好地報答一下?”
看這架勢,司伯言就知道大長公主是又想提懷王和易昭的婚事。
這件事,大長公主在他耳邊多多少少也提過幾次,但他都推說,還是要看懷王的態度,極力為懷王說話。大長公主想再多說,也沒法子。
此時,大長公主是看準了又有了時機來提這件事。
司伯言笑道:“此事,懷王怕是不會有半點感恩之心。易昭救的是常氏,又非懷王,懷王是不會平白認這個恩情的。不過,他當是能看見易昭的好,日后或許能對易昭好些,他日……”
大長公主有些懶得聽司伯言的忽悠,他這話,明顯又是在打太極,拒絕管懷王的婚事。
“他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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