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的有理。”懷王表示贊同地點頭，“當時，阿常也確實在這個地方調(diào)制顏料，還在犯困。”
    “這……”易昭頓了下，不理會他的潑冷水，面色不慌道，“肯定還有別的人，肯定也還有我沒找到的線索。”
    懷王配合地點頭：“那你繼續(xù)。”
    易昭也不多廢話，卻是沒有再盲目地找。地毯式搜索，她剛剛已經(jīng)進行過了，現(xiàn)在得仔細想想，哪里有可能會有痕跡。
    然而，懷王正占著最主要的檢查地帶。
    懷王并不自覺讓開，而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搭訕：“你平日里，可是在幫著衙門查案？”
    易昭面容一滯，道：“為何這般問？”
    “瞧你經(jīng)驗挺豐富的。”懷王似笑非笑地盯著易昭。
    易昭躲避目光：“只是善于觀察罷了。”
    懷王將信將疑地點頭相信。
    “懷王，您要是沒事兒，可否讓一讓？”易昭不再猶豫，直接開口驅(qū)趕懷王。
    “你慢慢找。”
    懷王笑盈盈地回了一句，徑直起身，往外走。
    易昭目送著，瞧著他修長的聲影，暗紅的衣袍，有瞬間的失神。這樣的人，自是風(fēng)流的，連常姑娘這樣親近的人在他心里都是無關(guān)重要的話，那誰還能成為他在乎的那一個？
    看似笑意盈盈，實則冷漠無情。
    吱呀——
    哐！
    藏經(jīng)閣的門重新合上，易昭收起心神，門外傳來懷王的聲音。
    “成言呢？”
    “和觀主一起走了。”
    只這兩句，再沒多的。下刻，藏經(jīng)閣的門又被人打開，白藕從外面溜了進來。
    “小姐。”
    “你怎么進來了？”易昭微微一笑。
    白藕軟軟道：“我見懷王走了，想著只有小姐你在里面，就進來看看，陪陪你。”
    易昭錯愕了下：“他走了？”
    “嗯，走了。”白藕點頭，想了想道，“應(yīng)該是去找他身邊那個叫柳成言的柳公子去了。”
    易昭表示了然，也不再打聽，心下更是有些不是滋味兒。
    “小姐，你怎么不高興？剛剛懷王是不是說什么傷你的話了？”白藕擔(dān)心地探問。
    “沒有。”
    易昭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目光落在桌案上的香爐上。
    香爐里沒有燃香，連香灰都沒有，干干凈凈的就差用水將里面的香灰積屑也給沖洗干凈。香爐是青銅的，內(nèi)壁坑坑洼洼的，看起來就是用的有些年頭了。
    “一個香爐有什么好看的？”白藕也湊上去，來回瞧了瞧，也沒見里面有什么不一樣的，“如果有倆不認識的字兒，沒準兒還值些錢。”
    易昭好笑看她：“這你也知道？”
    “太爺最喜歡這些，咱們家不都擺了幾個嗎？”白藕不以為意地解釋。
    易昭不可置否
    。她的爺爺，鎮(zhèn)國大將軍最喜歡的就是折騰些青銅器了。見白藕的求知欲很強，易昭直接把香爐放到她面前。
    “你看這香爐用的時間不短，肯定一直是擺在這兒的。現(xiàn)在，你能看出什么問題嗎？”
    白藕仔細地觀察，又從易昭的手里把香爐給拿過去，內(nèi)外上下地倒騰，最后搖了搖頭。
    “就是一個普通的香爐。”
    “你平日里收拾香爐的時候，會把里面的香灰都倒干凈嗎？”易昭繼續(xù)提示。
    “不會。”白藕搖頭，恍然大悟，“這個香爐有問題。”
    “應(yīng)該是香灰有問題。”易昭瞇起眼睛，陷入沉思。
    ……
    懷王追尋記憶里的路線，到了玄靈觀的后方，踩著青石板，到了一個兩層的高閣面前。門口有兩個道士在守著。他們見著懷王，臉色猛地大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見過懷王！”
    “嗯。”懷王噙著笑，很是和善地看著他們，“不為道長讓本王進去轉(zhuǎn)轉(zhuǎn)，看看皇兄的丹藥煉制的如何了。”
    守門道士皆是不信，他們是從懷王年少來玄靈觀就在了的“老人”，對于懷王的惡劣罪行，那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當初長春道長剛要煉成一批丹藥，懷王就偷偷摸摸地溜進了煉丹房，想看長春道長煉成的丹藥長什么樣。
    正巧，懷王發(fā)現(xiàn)煉丹爐下面的火快要滅了，不為道長還在打盹兒。他就也不喊不為道長，自己往里添柴，燒的紅騰騰的。煉丹爐的火候過了，長春道長和不為道長看了八十一天的三顆丹藥，就這樣毀了。
    長春道長脾氣好，沒計較。不為道長快要氣死。
    因為當時給長春道長打下手的就是不為道長，專門負責(zé)看火。不為道長八十一天來，都沒敢怎么睡，就是怕火候沒掌握好。誰知打個盹兒的功夫，什么都沒了。
    煉丹房，從此就是懷王的禁區(qū)。
    禁止懷王進入。
    因此，誰讓懷王來煉丹房，都不可能是不為道長。
    “怎么？你們還當本王是在誆你們？”懷王立馬拿出親王的架勢來欺壓他們二人。
    他們二人站的筆直，一臉的視死如歸，道：“觀主有命，沒有他的吩咐，煉丹房任何人都不能擅闖。”
    “你們兩個軸木頭，本王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