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賠我的鐲子(1/2)
許司伯言這一笑,與以往很是不同,如秋潭一般的雙眸仿佛有波光粼粼,是從心底里的喜悅。少了幾分帝王的矜持和壓抑,多的是孩童得到禮物的純真與質樸。
常樂忽然覺得他的笑容有些暖融融的,想著他如果不是帝王,當是個時刻給人力量的陽光少年。
“怎么了?”
司伯言如今心情大好,面對常樂時更是多了幾分親和。他現在有些感激常樂,若不是她,還不知道何時才能發現這畫中的奧妙。
現在他相信了,面前的人是八歸子的貴人一點都沒錯?;秀庇X得,她不光是八歸子的貴人,也是自己的貴人?;蛟S,能讓她替自己找到更多的答案。
“沒,沒什么?!背枫匦α艘宦暎爸皇窍胫?,大畫家都喜歡搞畫中畫的這一套,我也得研究一下這防水顏料是怎么弄的,畫上一幅存著?!?
雖然是應付的話,但常樂腦子里已經有了這幅畫的思路圖,包括面上的那層畫大概是什么,下面的那層畫大概是什么。
“這扇子也算是因禍得福?!彼静砸馕恫幻鞯赜朴普f了一句,把注意力放在了她手上捏著的布囊袋,道,“朕想問,你這鐲子,是有什么蹊蹺?”
常樂的思緒立馬被收回來,再看司伯言,發現他突然間面無表情,氣氛有些低沉,審視自己的目光也十分的犀利,讓人心生恐懼之感。不由得,常樂往后退了半步,正好撞在桌子邊緣,退無可退。
“七夕之時,你便因那鐲子躲著朕。如今這鐲子直接自己爆裂?!彼静酝氨平艘环郑竦溃八?,這鐲子到底是什么東西?”
“它,它就是個鐲子?!?
常樂結巴了下,睫毛不停的顫動。見司伯言一臉的不信,捏著囊袋的手又緊了幾分。鐲子確實表現的太過詭異反常,這種解釋是真的毫無說服力。對面如果是個傻子,沒準兒還能用個糖葫蘆敷衍過去。但對面可是一代帝王。
好半晌,常樂才在司伯言的目光逼視下妥協,做了個深呼吸,心一橫就招了。
“它就是比較通靈,被你的龍正之氣給嚇著了。不都說養玉通靈?這鐲子養久了,通靈很正常。想來,他可能要成精了,未來沒準兒還能成仙,結果今日因為圣上,一下子毀了?!?
司伯言聽她說的亂七八糟,顯然也不是全信,不過也不能說全不信。此事,再找懷王佐證便知曉了。
“說起來,我幫圣上發現了扇子的秘密,你卻把我通靈的鐲子給打碎了,現在再一比較,怕是不公平了罷?”常樂忽然間明白過來這個問題,前提是她又有些想要那把扇子了。
扇子既然沒有問題,那不就是它的珍惜度以及效用都還在?那她再不要回來是個傻子,正好她現
在理直氣壯,此時不要更待何時?
司伯言未想到她真有膽量跟自己計較這些,道:“所以,你想如何?”
“你自然是要賠我的損失啊!這鐲子先不說其它,它起碼也是我的東西。你弄壞了,是不是要賠?”常樂毫不客氣地掰指頭開始跟司伯言算賬,“再說,一它是我同亡夫的定情信物,亡夫走后,我就只有它作為情感寄托了。二,這鐲子已經通靈,一個通靈的鐲子怎么也是價值不菲的罷?”
條條樁樁,理由充分。司伯言還是無法適應這樣同個人相處,她這副模樣,之前也只在懷王身上出現過。除了懷王,她是第二個敢同自己討債的人。
不由得,心里有幾分不舒坦,卻不是什么壞情緒。司伯言注視著常樂,沉聲問道:“你可知,朕是皇帝?”
“你……”
常樂只瞟了一眼,就再不敢和司伯言對視。轉了轉身子,順著桌子沿滑到了另一條邊緣上,離司伯言遠些了,才氣勢不足回話。
“你是皇帝,也不能這般欺民不是?你要是不賠,我就,我就……”
司伯言有些好奇,想看她能多硬氣。漫不經心地往前走了一步,臉上的冰雪也化了些,道:“你就怎么樣?”
“我……”
常樂隨著他的前進而后退,最后身子躲在了桌子后面,只露一雙眼睛在上面,皺著眉頭委屈。
“那我能怎么辦?只能認栽了唄?!?
聽到這話,司伯言忍俊不禁。迅速整理了面容,停下步子,正立在常樂給他畫的肖像畫上。
畫上人物線條明顯,黑白陰影渲染,將他真實地呈現在上面。伸手碰了下畫紙,觸得一手的炭灰,手指隨意搓了兩下,弄掉炭灰。
看久了畫中的人,司伯言都有些懷疑,面前的是不是一面鏡子。不然,為何能做到如此的精細相似?這,才叫栩栩如生。
感嘆之余,司伯言目不轉睛,負手正經道:“那你便認栽罷。”
常樂的臉瞬間就耷拉了下來,郁悶之氣滿滿,緩緩地從桌子后面站起了身。
這皇帝的性子怎么和懷王的一樣?真不愧是兄弟兩個!
幾步上前,常樂把肖像畫給取了下來。仰著脖子卷著畫卷,也顧不得上面的炭畫會不會被毀,只知道她現在怨念極深。
“本店打烊了,圣上還是早些回宮罷?!?
司伯言咂舌面前人的態度轉變速度,而且還真是個不怕死的。懷王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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