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都是為了你(1/2)
張長修將信將疑地瞥了柳成言一眼,聯想到常樂的畫作,深覺不可思議。柳成言很是客氣地向他一頷首表示自謙。
“看來柳齋主教的甚好,短短幾月,你的畫技便那般高超。”張長修道。
“齋主,聽見沒,我被夸獎了。”常樂笑嘻嘻地看向柳成言,就像是個小學生在等著老師的二重表揚,但也只是裝那么一下,不用等柳成言真的贊同,轉目含笑,還有些羞赫,“我也沒想到,我竟然是個天資如此聰穎之人。看來我早該發現自己是塊兒材料,都怪貧窮限制了我學習的機會。”
她能說得如此不要臉,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夸張,完全是因為有柳成言的學習歷程做背景。柳成言小一個月就能學個七八成,她怎么就不行?
當然,她完全忽略了柳成言也是個天姿不凡而且是有扎實基礎的人。
總之,她這后半句一說出來,在場的三個男人看她的神情都甚是奇怪。
如此女子,臉皮是真的厚啊!
“既是如此,你為何不早與我說?為夫也不用擔心你來去是否會出事。”
張長修的火氣下去,大致了解事情來龍去脈,不管其中有多少真假,但也是放心了幾分。腦子鎮定下來,便能好好地分析其中的水分有多少。
起碼,常樂說是為他,他就覺得水分極大。
常樂若是真對他如此用心,從醒來以后也不會一直與他冷淡相對。當然,這只是他腦子想的,心底里莫名還是有股暖意與感動。
“我早跟你說,你會讓我出來嗎?”常樂不答反問,顯得更加委屈與不滿,一副看透他的模樣,“你定會以為,我又有什么幺蛾子,然后將我禁足在院子里。”
此刻,常樂是打心眼兒這么想的。
畢竟,但凡張長修對她好一點,多聽她一句話,她也不會這般躲著他氣惱于他,至少當他是個朋友。事事交代于他也不是問題,哪怕是編個理由騙一下也是用心的體現不是?
當然,如果他真是這樣的人,原主也不會含冤而死。
所以,張長修不聽,她也不會說。他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張長修就像被刺扎了一下,針孔處漏出汩汩苦水。面對常樂的無奈,一時無言以對。
“夫妻之間,還是得多交流的。本王也早就想告訴太守這件事,奈何夫人一直要瞞著。”懷王將扇子一合,負手出聲,就像是個長者在教育不和的小輩兒。
柳成言微微詫異,瞥眼看向懷王,見他難得的有了些正經,竟無法摸透他的情緒。
懷王都這般認真開口,張長修自是多信了兩分。畢竟,懷王認真的時候,是真不容易見。
“還要多謝懷王。”常樂轉身,福身相謝,轉身又朝柳成言拱手行了學生禮,“多日以來,多謝柳齋主教導,常樂受益匪淺,雖有心再學,怕是已經沒機會了。”
“柳某有幸,得識夫人。”柳成言拱手回禮,舉止彬彬,亮如星辰的眸子滿是誠懇。
氣氛突然間微妙,哀傷起來。幾人來來回回,就像永不相見一樣。
常樂起身,從旁邊的桌子上抓過象牙扇,在罪魁禍首的張長修面前站定,不情愿地開口:“走罷,回去罷。”
“下官,先帶內子回去了。”張長修朝懷王恭敬地行了一禮。在懷王的默許下,拉過常樂的手便往出走。
直到門外恢復一片寧靜,柳成言突然有些悵然。默默地坐回畫案前的厚絨團上,拿起剛剛常樂拿過的炭筆,將紙上的半成品一筆筆補全。
紙上,是他之前未畫完的桃花樹。
懷王見他安靜如一泓清泉,氣質內斂,如同一個看破世俗的道者,不由調笑道:“怎么,不舍得了?”
“柳某只是覺得,少了一個有趣的朋友罷了。”柳成言低眉斂目,認真地繪著每一筆,言語溫潤清淡,聽不出情緒。
“剛剛也就是騙騙張長修。她要知道竟將你也給騙過去了,害得你如此傷神,定是要樂上幾天,夜里也能笑醒了。”懷王在他旁邊盤腿坐下,先是開懷笑了出來。
柳成言頓筆,疑惑抬眼,還是有些不確定。畢竟,剛剛常樂道別之言說的那般認真。
“嘖,真是個較真兒的。”懷王一扇子敲在柳成言的肩膀上,“她那個財迷,能放棄賺錢的機會嗎?”
聽他這般說,柳成言眸子又亮了起來,唇角含笑。重新低首,繼續描繪著桃花樹。見那滿樹的桃花,仿佛紅艷艷的在他眼前盛開,心情大好。
“笑的春暖花開。”懷王忍不住繼續調侃,“成言,可真是有了心上人?”
“懷王不必如此揶揄。柳某向道,一心澄澈,沒那些兒女情長。不過是覺著太守夫人是個此生難遇的有趣朋友罷了。”柳成言端直身子,說的坦坦蕩蕩,眸清言溫,沒有一絲的掩飾,“倒是懷王,怎得突然成了月老,幫和這夫妻之事?”
“本王也當太守夫人是朋友,作為朋友,盼著他們夫妻二人美滿,難道不是應該?”懷王理所當然道。
“懷王說的是。”柳成言笑瞇起了眼,言語之間別有他意,道,“太守夫人看著不怎么愿意與太守破鏡重圓,怕是懷王要幫了倒忙。”
“你哪兒看出來她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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