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懷王宣旨賞賜(1/2)
“豐子善不愧是古今第一人,一墨千金。可惜如今就剩這么一幅真品了。如此好扇,就這么落在本王手中,是該疼惱。”懷王回想得此扇的歷程,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眼睛瞇成了花瓣狀,“皇兄啊皇兄,你這辛苦珍藏二十多年,還親自雕了這象牙扇骨。嘖,真不好意思,臣弟要借花獻佛了。”
上下翻著扇子,腦海里一遍遍現著常樂每回瞧著他和柳成言手中扇子的艷羨眼神兒,忍俊不禁道:“正好,明兒去太守府轉一圈。”
自從聽說常樂被關在府外凍傷,他便一直沒找到一個好借口去探。這回,總算有了一個,不過代價有些大。
懷王將扇子一合,重新放回錦盒之中,笑得開懷:“這扇子,便當是皇弟我替皇兄付的畫冊訂金了。”
……
常樂當時在外面凍到高燒,一兩日才將燒退了下去,至今病都沒好全。十里被她抱了一夜,雖然也著了風寒,卻沒她這么嚴重,三四日也就好了。
十三日一早,常樂再次被城樓上的腦袋嚇醒,正趕上來叫她的十里。
“夫人,待會兒有帝旨要來,咱們要趕緊收拾準備迎旨了。”十里催促著。
春暖和秋鶯也進了屋子,準備好洗漱水,直接將常樂從床上扶起來。常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她們伺候開了。
一通辛苦,趕著到了前院兒大門處,這才發現只剩下她沒到了。
張長修換上了一身官服。花楚兒還是一身白,可用了偏吸色的布料,沒那么扎眼,妝容也濃了幾分,比平常精神許多也不扎目。像是個人間婦女樣子,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偽謫仙。
常樂受不得涼氣。一路急忙趕過來,吸了一肚子的寒氣。這會兒停下,嗓子里肺里都難受的緊,忍不住咳了幾聲。
“主母可還沒好呢?”
花楚兒擔心上前,假模假樣地就要扶上常樂,卻被常樂抬手捂咳的動作擋開,花楚兒順手便理了一下發鬢,扭頭看向張長修。
“主母這樣子,還挺嚴重的。”
“這也是給你長個記性,下回可還敢再回來晚了?”張長修沒好眼色給她,但又想到待會兒要宣旨,還是叮囑兩句,“待會兒,你且忍一忍。圣上降旨,不可不至,不可不敬。”
常樂聽見他們二人說話便頭痛,怏答答地靠著十里:“咳,我這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敬不敬的,也不是我能說了算。咳咳……”
最后兩聲,是她故意咳出來,氣張長修的。
故意的太明顯,張長修氣惱指著她的鼻子道:“你何時做事如此不知分寸?夜不歸,失規矩……”
“你再說,把我氣死在這兒得了!”
常樂本就被他關了一夜存了氣,一直無處發泄,這次可算是找了個口。
張長修氣到手發抖:“你!”
下一瞬就要上巴掌,管家急忙從旁跑過來,將他的動作打斷:“老爺,剛官爺通報,帝旨馬上到門口了。”
“好。”
張長修收手,氣惱甩袖,招呼著眾人在院子里跪好,候旨。
常樂和張長修兩人跪在最前面,花氏在后面,再往后就是丫鬟下人。
現在還是正月里的天,地面甚是冰寒徹骨。好幾個跪下去便想彈起來的,可都礙于下人身份,只能硬扛著。只有常樂一個人沖了起來,力道過大,站的搖搖欲墜。
壺院兒的幾個丫鬟在后面跪在地上,眼巴巴地盯著,心里著急。
“啊!”
常樂的手被張長修猛地一拽,整個人硬生生被他拽跪在地。膝蓋砸地的那一瞬疼的她一聲尖叫起來,感覺膝蓋骨都要裂了。手臂被他使勁拉著,這才不至于摔個狗吃屎。
“跪好。”耳邊是張長修冷如寒冬的警告。
正此時,門外出現一行人的身影。
懷王聽到常樂的慘叫聲,腳下不由地快了兩步。瞧見她垂首跪在地上,身子隱約發抖,心底一時不是滋味兒。
“見過懷王。”
眾人齊垂首行禮。
唯獨常樂抬起了頭。淚眼朦朧之間,果真看見了懷王。
他今日穿著斜襟正紅外袍朝服,頭戴遠游冠,腰束金色玉帶。明明是一身正式的打扮,硬是流露出幾分風流氣,大抵是人的氣質也就這樣了。
懷王與常樂對視,見著她臉色蒼白如紙,通紅的眼睛里滿是眼淚,嘴唇被她咬破,像是忍受了極大的痛苦。不由得,惻隱心起,滿目擔憂。
單內侍順著懷王的視線瞟去,大致猜出這是太守夫人。見她一副遭了委屈的樣子,又想起聽說的她最近受凍的慘事來,也是不忍,當即催促懷王。
“這天寒地上涼的,懷王,咱們還是趕緊宣旨罷?”
懷王咬了咬后牙,也不多說話,從單內侍的手中接過帝旨。
“咳!”常樂受不住地面的寒涼刺骨,身子一下起了反應,忍不住地咳起來。
剛剛展開帝旨的懷王眉頭顰起,將擔憂藏在桃花眼底,握著帝旨的手卻緊了起來。目光掃到旨上的內容,都有些不想開口。等常樂勉強停了咳,這才難得地嚴肅道:
“十三郡太守張長修受旨。”
“臣在。”
“應天順時,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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