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抱上個金大腿(2/2)
在握:“那偷盜定是個幌子。”
柳成言霍然撥開迷霧見青天,由衷欽佩道:“成言果真還是思慮太淺。”
“是你知曉的少了。”
懷王將扇子一展,那成竹在胸的氣魄,仿佛世間萬種難事都能輕易地化成他眉眼間的風流自在。
“我這知曉的也不多,也不見你們說個明話兒。既是不說明,又非得在我跟前兒說,挑的我心癢癢。”
常樂埋怨上一句,往后一靠,翹起二郎腿,端過茶盞慢慢飲起來,懶得再看他們一眼。心里卻在盤算著,他們到底在說什么。
按直覺來說,這個話她應當是明白的,明白到能說來。可那個意思到了嘴邊,愣是說不出來。
“此等事,你也不必費心了。你還是好好想著,怎么掙錢才是。”柳成言安慰道。
懷王見不得他對常樂這副寵溺的樣子,立刻插上一句:“掙那么多錢作甚,還不是要被人偷?”
常樂白了他一眼:“有的偷總比沒的偷好。”
“懷王也只是打趣兒。你不是要看我畫的畫?”
柳成言說著,起身將常樂引到畫案前。桌案上正擺著炭筆紙張。
只一眼,常樂便愣住了。
柳成言居然是畫了懷王!而且看起來,畫的熟練度已經算是入了門,不得不佩服他的領悟能力。
“畫的真好,真好。”常樂忍俊不禁,意識到環境不適合這般,又勉強憋著笑,“真是把懷王畫的栩栩如生。”
聽她夸完,柳成言又聽出別的意味來,臉生羞赫之意。
他畫懷王,完全是因為懷王來時他正在練習,拗不過懷王的請求,這才替他畫了一幅。剛畫好,常樂正巧來了。
懷王若無其事地在旁飲茶。
“看到你的進步如此之大,為師甚是欣慰。”常樂拍了下他的肩膀,拿過炭筆,用沒燒的那邊虛指著畫笑道,“你這線條還挺可以,尺寸比也掌握的很好,一看就是靠了底子的。但是光影變化差了點,眼睛嘴巴各處的神態表現也還差點韻味兒,你像這樣……”
常樂說著,便將筆掉了個頭,直接在人像上圈點起來,適當的還修補上兩筆。一言一行,都是個先生認真教學的樣子。
懷王在旁聽著也頗為好奇,悄無聲息地起身,靠近畫案,也在一旁當起了學徒。見她落筆利落,言辭清晰,渾身的自信,不正經的笑意緩緩收起,只剩滿心的贊許。
這一說,就是兩刻鐘。說到后來,常樂都從站著變成了跪著。
“好了,大概就是這樣了。”常樂按揉著腰,疲憊地站起來,無力地指了指畫道,“這回先說這些罷,你再慢慢學。過幾日便是咱們合伙一個月了,到時候我會來拿分利的。今日,我先拿些炭筆回去。”
“好。我去給你裝些炭筆。”柳成言徑直往屋外走。
常樂忙提醒:“記得拿沒涂過料的毛品。”
“嗯。”柳成言輕輕地嗯了一聲出房。
常樂滿意地晃了晃疲憊的身子,無意扭頭,正對上懷王的笑意。猛然受驚,心臟好似停了一拍。
這昏暗的環境里,猛然看見一張笑的不懷好意的臉是真的可怕。
“夫人,如今賺了點兒錢,其實可以換個生意做。”懷王勾唇笑道,“再者,現在成言學會了,夫人只負責教授,也可以要求不再畫……”
常樂聽他意思不對,側耳靜聽,想聽出個所以然來。
“夫人還一直要畫下去,看來是真喜歡。”懷王說罷,突然朗聲大笑。
常樂被他笑的竟覺有幾分羞恥?
甩掉這個可笑的感覺,常樂還是選擇了委婉解釋,沒有大方承認。
“齋主現在這畫技,神形都差點,如果直接上手,買者不滿意了怎么辦?不能因為一時懶筋犯了,就做些偷工減料的事。咱們做商人的,要講究誠信,這樣才能固舊開新。什么喜不喜歡,說的太感情用事了罷?做生意,得理性。”
懷王聽她一番言,很是配合地拍了拍手:“能與夫人共同處事,本王真是可以放寬心了。”
“那可不是?”常樂假笑兩聲,見柳成言進來,幾步上前,順便抓起斗篷,接過布袋看了看,笑道,“辛苦齋主了,常樂這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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