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參加小年宴(2/2)
主還說,以后廚房送到壺院的飲食放寬裕些,下令讓無澤親自盯著。”
話落,如玉默默垂首候了半晌,等著花楚兒生氣發(fā)火。
可房中始終是一片寂靜,但溫度卻是在明顯下降,身邊感覺陰嗖嗖的。
如玉偷偷瞄了眼房門,關(guān)得緊緊的,沒有漏風(fēng)的樣子。想到可能是因為花楚兒在生氣,有些不安地緩緩抬眼。
從地上往上掃,目光看到花楚兒白皙的手被自己掐出深深的紅印,就像被掐破了一般。心下吃驚,再往上走,看見花楚兒面無表情,像是僧人入定。
“夫人?”如玉試探地問了一句。
花楚兒久久才回應(yīng),輕飄飄道:“你先出去罷,我想一個人靜靜。”
“是。”如玉點頭,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將門掩上之前還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
待門被關(guān)上,花楚兒的身子晃了晃,眼前有些發(fā)暈的往后一倒,靠在靠背上,胸口起伏,氣息不穩(wěn)。手下一使勁,毛毯裂出一道口子來。
“常樂,你果真是厲害。之前,我確實是小看你了。”花楚兒雙目發(fā)紅,咬著牙,輕聲開口,“不過,我付出了這么多,怎么可能讓你輕而易舉的翻身?”
目光偏移,落在案幾上的香爐。上面盤著蚩蛇,蛇吐蓮花,蓮花心蕊吐出一縷縷煙霧,飄飄渺渺,消失融進空氣之中。
花楚兒嘴角微微勾起,卻像是進入了癡狂狀態(tài):“張長修,你始終只能是我一個人的。所有和我作對的人,我不會讓你們有好下場!”
房中空氣悄無聲息的一點點凝結(jié),暖爐里的溫度一點點消失,逐漸轉(zhuǎn)涼。
……
轉(zhuǎn)眼便是臘月二十三,小年。
張長修早早地去了衙門,帶著衙門的人祭灶神。希望灶神爺上達天聽,說些好聽的話。保佑衙門接下來的一年,平平安安。
下午便是衙門的休沐之時。
太守府的丫鬟也在雞打鳴的時候起床收拾,前幾日便各自從花楚兒那兒領(lǐng)了安排,今日起就要準(zhǔn)備開始對太守府進行打掃除,迎接年的到來。
刺史府的宴席是在午后。
在參加宴會的前一天,無澤送來了胭脂水粉、衣裳首飾。
常樂卻不是很樂意,通過這件事她已經(jīng)很清楚的認(rèn)識到張長修是多么的摳門刻薄。張長修讓無澤送來的,居然只有一套衣裳,一套首飾,連胭脂水粉都是那么幾樣,挑都沒得挑。
以至于,她今日就算難得早起,也沒有多大的打扮欲望。
“夫人,今日是要打扮地花枝招展點兒,還是素雅些。”春暖挪動著胖乎乎的身子,一雙小肥手在妝盒里摸索。
“什么叫花枝招展?別學(xué)十里那個沒文化的。”常樂嘴上罵著,心里卻是甜甜的,聽見春暖這口氣,就像是十里在身邊一樣。
春暖樂呵一笑,有些憨憨的:“夫人,我們合計十里姐不在,您不習(xí)慣,就學(xué)著她說話了。”
常樂聞言,一琢磨,不知該喜還是惱。
難道她平日里就是個愛受懟的人?
看著鏡子里的臉,想起正事兒,也就沒回懟過去:“你這問的,好像我有的選一樣。太守不就送來那么點東西?你看著弄就是。”
“那便是如之前一般。”春暖像是回憶到過去,胖乎乎的臉上,笑容格外溫柔可愛,還帶著絲絲期待。
“什么叫如之前那般?”常樂一臉莫名其妙地嘟囔了兩聲。
……
在約莫離開宴還有一個時辰的時候,常樂被家仆催促著去門口。
很不巧,在園子里就迎面碰見了從紅豆苑出來的花楚兒和張長修。
花楚兒今日還是一身白。白狐裘,白襖白裙,云繡回紋,羊脂玉質(zhì)地的簪釵與耳珰。她的膚色白皙,很容易地就撐起了白色,加上眉間白金色的梅花鈿,就像是下凡的梅花仙子。
“一身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趕喪呢。”常樂低聲呢喃了一句,裝作沒看見地低頭擺弄袖子,加快了腳步,想在他們之前走入主道。
張長修在看見常樂的那一剎,目光有瞬間的凝滯,身子頓在原地,有那么一刻挪不動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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