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十里認罪(1/2)
常樂終于覺得氣兒順了,不過是讓火氣能準(zhǔn)確無誤地直沖上腦。一撩額前的發(fā)絲,昂首叉腰,甚是激動。
“我有話說,您也得信不是?她這般誣陷我,明顯就是想讓你弄死我。你要也是這個意思,直接動手就好啊。我死了直接把她給帶走,讓閻王判冤去!”
花氏受驚地抓住張長修的胳膊,瞳孔里盡是驚慌失措:“主母,妾只想找回指環(huán),如果指環(huán)丟了,妾一死也難逃其咎。從頭至尾,妾不敢也沒想過要針對主母啊。您為何,為何要這般說,這般針對妾……”
話落,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
張長修心疼地將她摟進懷里,再看常樂時,已是雙目發(fā)狠:“常樂,你竟能說出如此惡毒之話!你真是不見死不悔改。來人,掌嘴!”
常樂不敢置信地看他,目光瞥見如玉在花氏的眼神示意下顫顫巍巍上前。
腳下一滑溜就想轉(zhuǎn)身逃跑,但不屈的自尊心讓她堅定地站在原處不動。目光落在他們這對賤女渣男旁的案幾上。
這個時候,她是不是該以死自證清白?
十里目光來回觀察,心慌上前半步就要替常樂擋一下,卻被無澤束縛住雙手,整個人被往后扯。任她在原地如何掙扎,也挪不動一絲一毫。
順著常樂的目光看見桌子,心下一咯噔,急地眼淚都流了出來,大喊著求情。
“家主,夫人一時氣急,胡言亂語,您莫當(dāng)真,饒了夫人罷!放開,死木頭,放開我!”
常樂本來只是悲憤,已經(jīng)做好了一死換個身子的準(zhǔn)備,如今卻被十里攪得眼眶有些濕潤,竟沒那么想死了。
張長修恍作未聞,死死盯著常樂。后悔自己竟還對她抱有一絲信任與憐惜。
“主母……”如玉被十里的瘋狀嚇到,站在常樂面前時渾身都在發(fā)顫,遲遲下不了手。
花楚兒眸光寒了幾分。突然想念起素荷來。
想到素荷,便對常樂主仆更恨幾分。
“難不成是想本官親自動手?”張長修寒聲催促。
如玉嚇得咳了一聲,咬牙狠心揚起手。
“不想打就別為難自己。”
常樂抬手將她的胳膊抓住,啐了一口,好半晌才將情緒平定在一個不那么激動的高度。
“特么的,真是沒處講理了。那你說,我現(xiàn)在要怎么做才能把這件事給了了?”
張長修未料到她有這么一句話,卻十分厭煩她這種不屈傲氣的態(tài)度,就好像是他冤枉了她一般!后槽牙不由得咬緊。
“交出指環(huán),本官從寬判刑?!?
“判刑?”
常樂的嘴唇被自己咬破,腦子像是被天雷劈了一道,又開始不清楚起來,雙手握拳又松開,哭笑不得。
“意思,這事兒還不能私了了?”
“本官身為太守,豈能容忍府中有茍且偷盜之人?”張長修一顆心已經(jīng)冷如寒冰,只想趕緊把這個多生事端的人給解決掉!
他的一再容忍,竟是讓她三番五次做出違法之事!
“那我這是該怎么判?”常樂仰天長嘆,氣急反笑。
這種大冤案,上天難道就不打算弄點什么反常征兆?
比如,隆冬臘月,艷陽高照如六伏。
“夫君,念及主母的救命之恩,此事,主母許是一時糊涂。只要主母將指環(huán)還回來,認個錯,便了了罷。”花楚兒擔(dān)心求情,“主母,大氏向來嚴懲盜竊之罪,按這指環(huán)的價值,直接便能判死刑了。您還是趕緊認個錯罷?!?
常樂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死刑?
這么重的刑法?
十里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張長修現(xiàn)在最不喜歡聽的,就是“救命之恩”四個字。冷面如同閻判:“此事,公堂之上,自會給你個說法。你先將指環(huán)交出來再說?!?
常樂眨了兩下眼睛,硬是將眼淚憋了回去,向十里伸了伸手:“十里,把指環(huán)給我,還給他們?!?
十里沒想到她直接招了,著急地叫了一聲:“夫人!”
“拿出來罷,免得太守要叫衙差搜家?!背访嫒缢阑遥执叽賰上隆?
張長修見她默認罪情,緊握手掌,雙目有些發(fā)紅:“常樂,我以為你只是性子變了,也自責(zé)過上次不分青紅皂白的將你問罪,可原來,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這種大起大落的感覺是不是特別刺激?我也感覺挺刺激的?!背凡恢?,更多的是深深的無奈,聳了聳肩,“我最難過的事,就是醒來發(fā)現(xiàn)居然在太守府。希望,這次我醒來,換了地方?!?
張長修心緒繁雜,與她四目相對,仿佛時間就這樣凝滯。
花氏嘴角不經(jīng)意勾起,輕輕用手掩著,眼中的得逞之意卻暴露無遺。
常樂,你終究不是我的對手!
十里聽著她們你一句我一句,環(huán)顧四周,一片天旋地轉(zhuǎn)。看到花氏的得意,太守的盛怒,無澤和那些丫鬟的無情,還有常樂的失望,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涌。
想到這一拿出來罪名便是板上釘釘了,伸進懷中的手也慢了下來。
碰到包裹指環(huán)的帕子,手指不住地發(fā)抖。
她不能就這樣再看著常樂死一次!
“家主!”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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