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喜歡的是女子(1/2)
“夫人,你真瞧見了?”十里目光探究,盯著常樂陰森森道。
常樂避開她的目光,笑道:“當(dāng)然是真看見了,是你眼神兒太差。這樣,你在這兒等著他們回來結(jié)賬。我呢,就去賺錢去了。”
“夫人,你一個人?”十里早知她是這個想法,但萬萬沒想到是將自己給留下來了,一時有些不滿,企圖證明自己存在的必要性,“夫人,那條巷子魚龍混雜,你一個人怕是不安全。”
“如果真不安全,帶上你,我跑都跑不掉。記得幫我打掩護(hù)!”
常樂扯下斗篷往身上一披,毫不留情地撇下十里。迅速跑出去,將門關(guān)上,溜下樓。
……
凈水巷,八歸齋。
看見門居然是關(guān)著的,氣喘吁吁的常樂不由惱火。
鬼知道她剛剛因為不識路繞了多久,還驚險地差點和無澤撞上,好容易過來,店門還關(guān)了。
“齋主,在嗎?”常樂拍門,保持著淑女該有的舉止。
里面沒人回應(yīng)。
“齋主!在嗎?!”常樂又砸了兩下門,聲音提高了些。
還是沒人在。
“奶奶的,在不在!”
常樂幾腳踹在門上,門扉晃了晃,快要散架。
這次混過來,她把智商用到了極致,明天可能就要被傳成一個敗家娘們兒。若是無功而返,她真的要哭天喊地了。
想到最后慘淡的場面,她渾身都是力氣。雙手叉腰,醞釀力量,打算拆門!
“柳……”
吱——
門開了。
常樂的一口氣倒憋回去,差點沒緩過來。
“夫人來了。”柳成言仍舊是笑的令人如沐春風(fēng)。
常樂喜極而泣,左右看了看,忙道:“快些進(jìn)去,剛剛叫門太丟人了!”
柳成言哭笑不得,將過道讓出來。見她像條魚一樣溜了進(jìn)去,無奈地?fù)u頭,將門關(guān)上。
房內(nèi)的光線瞬間暗了下來,里屋的光亮漏出,常樂就像只飛蛾一般撲進(jìn)去。
柳成言關(guān)門的手一頓,面色發(fā)窘泛紅,三步作兩步重回后屋。
一進(jìn)去,就看見常樂捧著他剛剛正在看的春宮圖,坐在上次她坐的位置,看的津津有味。
柳成言做個深呼吸,努力保持鎮(zhèn)定,上前捏住書的上部分,從她手里奪回來。轉(zhuǎn)身就到大書柜前,打開門將書放了進(jìn)去。
常樂失望地一直盯著他,看見柜子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臅嬀頃r,腦子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里面都是小黃書啊?”
黑暗之中,柳成言的臉色紅了白,白了紅。最后閉眼一沉,做好面對她的心理準(zhǔn)備后才睜眼,將柜門關(guān)上。
“夫人作為女子,還是要收斂一點。”
常樂恣意地往后躺,癱在矮凳上:“跟你我還收斂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畫那東西的。”
柳成言跳過這個話題,給她倒了杯茶:“夫人這段時間沒送畫來,不知出了何事?”
“出的事兒嘛。”常樂一嘆,起身趴在桌子上,看著茶水開始編瞎話,“這段時間,被婆婆管的嚴(yán)了些,連十里都出不來。”
“原來如此。”柳成言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狀似無意道,“我還以為夫人是幫太守老爺破解案情去了。夫人的那幅犯人畫像,柳某看過,畫的可真好。”
常樂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急忙穩(wěn)住身形。
柳成言眉眼一彎,別有意味道:“夫人,你這樣顯露,柳某還是勸夫人,莫要再賣畫了。”
“為何?”常樂脫口而問,完全忘記辯解自己的身份問題。
“使用這種畫法的,可就夫人一人。”柳成言將茶放下,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道,“一旦賣出,買畫之人便都知曉,太守夫人竟在做此勾當(dāng)。再傳的滿城風(fēng)云,那……”
聽他欲言又止,常樂舔了舔嘴唇,有些毛躁地?fù)狭藫虾竽X勺,仔細(xì)地掂量道:“你這么說,還真是。我只想著能換取出來的機(jī)會,便答應(yīng)畫了。沒想到,竟是斷了老娘的財路!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夫人既然是太守夫人,又何至于賣畫討生計?”柳成言疑惑問出。
常樂咬著嘴唇,一心想著怎么解決那些已經(jīng)賣出去的畫,心不在焉道:“太守夫人就過得很好嗎?你之前沒聽說過我的傳聞啊?”
柳成言若有所思點頭,捋了捋聽到的些話道:“太守夫人起初溫婉賢淑,遇到小妾后嫉妒心起成了狠辣毒婦,撞柱之后性情大變,成了瘋子?”
“老娘裹著個被子坐在院子里就被傳成瘋子,可見這流言多可怕。”常樂沒頭沒腦地嘖了一聲。
柳成言怪異看她:“正常女子怕是不會做出這等事罷?”
常樂啞口。
“許是因為夫人暴露炭筆一事,太守已經(jīng)懷疑柳某與夫人的關(guān)系。衙差最近頻繁巡視此處,查的格外嚴(yán)格,特別是對柳某的八歸齋。”柳成言神情凝重道,“所以,柳某這兩日也沒怎么開門了。”
“你不開門難道不是因為躲在這兒看春宮,不想被人打擾?”常樂對于他的借口表示鄙夷,直接了當(dāng)?shù)赝嫦嗬锎痢?
柳成言溫潤的臉上再次泛起潮紅,幽怨道:“夫人,還是不要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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