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沒有對錯,只怪時代(1/2)
毒尸沖天而起,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頃刻間就出現(xiàn)在蘇元的背后。
尸童笑容猙獰,邪異瘆人,猛地張開滿是鋸齒獠牙的大嘴,狠狠地咬在蘇元的脖子上。
粗獷男人見尸童咬住蘇元,立刻找到勝利的曙光,猛地踏前一步,如影隨形,狠狠地斬向蘇元的腦袋。
戰(zhàn)斗就是那么千鈞一發(fā)間就分出勝負(fù),粗獷男人以為勝券在握,急于求成,自然就會出現(xiàn)破綻。
蘇元一直等著這一刻,在粗獷男人激進(jìn)出招的瞬間,他似乎早就預(yù)料到對方的意圖,高韌性合金刀往上一挑,無比驚艷的一刀,寒光照亮黑夜。
快!準(zhǔn)!狠!
粗獷男人剛踏出兩步的身軀僵硬在原地,他的眼睛里滿是驚駭。
怎么可能!
蘇元不是被尸童咬住了么,毒素應(yīng)該直接就麻痹了他的神經(jīng),破壞他的意志。
他怎么可能還能揮斬出如此驚艷的一刀。
粗獷男人緩緩倒了下去,身軀被刀光斜斜斬成兩半,鮮血一地。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勝券在握的局面瞬間就逆轉(zhuǎn)了。
臨死前,他不甘心地望了尸童一眼。
不應(yīng)該啊,即使他被尸童咬住,戰(zhàn)斗力都會大幅地下降,這個年輕人怎么依舊能夠保持那么巔峰的戰(zhàn)斗力?
結(jié)果他就看見,尸童要在蘇元的脖子上,卻沒有真正咬入血肉里。
蘇元的皮膚表層,出現(xiàn)一層淡淡的金光薄膜,將尸童鋒利的毒牙完全擋在外面。
“液態(tài)金屬衣!”
粗獷男人徹底明白了,認(rèn)命地閉上了眼睛。
一個年輕人竟是有這么珍貴的裝備,不怪任何人,只怪他太輕敵,太急切了。
殺死粗獷男人后,蘇元反手一刀,直接把掛在他身上的尸童斬成兩半。
液態(tài)金屬衣可以完全防御住六次脫胎高手的攻擊,這名尸童最多三次脫胎的實(shí)力,怎么可能咬破液態(tài)金屬衣的防御。
院子里的麻衣婦人面色巨變,她怎么也沒有料到,他們一家三口圍殺一個年輕人,竟是被別人反殺兩個。
下一刻,她就想也不想,瘋狂往院落外沖。
如此可怕的少年,繼續(xù)留在院子里只有死路一條。
蘇元怎么可能放過她,自從前來蠻荒后,經(jīng)歷了那么多,殺了那么多人,不知不覺間殺心已經(jīng)很重,在他眼里這些人都該死。
如果他所料不差,這個村子就是一個巨大的陷阱,專門誘殺從西臨市出來的修士。
在蠻荒人的眼里,文明土壤里出來的修士,一個個可都是肥羊。
刀光如匹,蘇元從屋頂上躍下,殺向麻衣婦人。
麻衣婦人只是三次脫胎的修為,自然沒有蘇元快,在她逃出院落之前,蘇元就能擊殺她、
“找死!”
麻衣婦人神情狠毒,從頭上取下幽藍(lán)的長針,狠狠地扎在一個紙人上。
下一刻,蘇元察覺到有一股詭異的精神力撞擊在他的身上。
他身軀一頓,腦海中傳出一陣劇痛,似是有一根針扎在他的靈魂上。
不過僅僅剎那間,蘇元就清醒過來,神情冰冷地望著麻衣毒婦。
這個婦人竟是修煉了上古巫術(shù),她在精神力上的造詣,應(yīng)該比她的真氣修為更高。
換成不夠謹(jǐn)慎,精神力差的人,還真可能著了她的道。
現(xiàn)在看來,那個尸童就是這個女人煉制的,還真是狠毒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親生子。
麻衣婦人沒有料到自己百試不爽的巫魂秘術(shù)竟是失效了,那少年怎么可能片刻間就能清醒過來?她的巫魂秘術(shù)可是對靈魂三次脫胎的精神力修士都有著巨大的傷害啊。
一名真氣肉身流的少年,精神力強(qiáng)度最多堪比二次脫胎的靈魂修士吧,怎么可能完全不受影響。
麻衣少婦心中驚恐,瘋狂地往外跑,只覺這個少年太可怕了,完全看不透。
蘇元冷哼一聲,竟是也釋放出一股無形的精神力。
那精神力剎那間就追上麻衣毒婦,麻衣毒婦身軀一僵,七巧流血,僵直在原地。
她的靈魂似是被一柄巨錘狠狠敲擊,撕裂般的疼痛差點(diǎn)讓她暈厥過去。
等她亦是清醒過來的時候,蘇元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一刀刺穿了她的身軀。
“靈魂修士!”
麻衣毒婦僵硬地回過頭,不可置信的望著蘇元。
這個少年人竟然還是一名靈魂四次脫胎的精神力修士!
法體雙修么?
這也太驚艷了吧!他們到底招來一個什么人啊。
“你走不出這個村莊的?!?
麻衣毒婦無盡怨毒地撂下一句話,身軀一軟,癱倒在地上死于非命。
蘇元抽出染血的戰(zhàn)刀,沉默地望著破敗的院落與地上的尸體。
文明土壤里的眾生雖然生活艱難,但與蠻荒中相比真的好太多了。
到底誰對誰錯?
或許蠻荒中的生存法則就是如此吧。
當(dāng)文明的光芒消失,剩下的應(yīng)該就是最原始,最野性的那一部分吧。
蘇元緊緊握著戰(zhàn)刀,目光望向院落之外。
他知道,今晚的劫難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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