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對方今天的表現來看，厲山有一句話倒是沒有說錯。
    這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兇徒，根本就不把人命放在心上。
    只是一想到厲飛羽的背景，鄭春便越發覺得背后發寒。
    “你他媽的睡我老婆不是睡的很爽么？今天老子就先閹了你，我看你以后還怎么爽！”
    燕元州雙手和臉上同樣已經沾染鮮血，更是雙目通紅，這一刻狀若瘋魔。
    怒罵的同時，拿起半截酒瓶，插到了厲飛羽的下身要害之處。
    “啊......”
    厲飛羽一聲慘嚎，卻是再也無法承受這種極度的痛楚，一口鮮血噴出，瞬間便昏死過去。
    “瘋子，今天謝謝你了！現在你可以離開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自己就可以了。”
    燕元州起身抹了把臉上的血跡，凝聲說道。
    恨意發泄出去之后，燕元州明顯已經開始恢復理智，自然清楚今天的事情會造成何等嚴重的后果。
    而他雖然并不后悔這樣去做，但也并不想連累楚楓。
    從厲飛羽出現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經做好了一命償還一命的準備。
    “不直接殺了他？”
    楚楓沒有理會燕元州的話，而是皺了皺眉頭。
    他做事向來不喜留下后患，自然不是擔心自己遭受對方的報復，而是怕身邊人出現意外的變故。
    在他看來，仇恨這種東西，只有以一方死去才能徹底罷休。
    燕元州深吸了口氣道：“這種人渣直接殺了反倒是便宜他了，我要讓他生不如死，感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
    楚楓搖頭道：“若是如此，那你做的還不夠！”
    說完，在燕元州和鄭春兩人不解的目光之中，楚楓走到厲飛羽身前，抬腳起落！
    四聲滲人的骨裂聲之中，厲飛羽的雙臂雙腿骨骼，全部被楚楓踩得粉碎。
    就算這世界上再頂尖的醫術，終生也不可能恢復。
    厲飛羽的下半生，連輪椅都坐不了，只能一直躺在床上度過。
    “唔，這下應該差不多了。行了，燕子你去洗洗吧，剩下的事情，我來幫你解決。”
    在燕元州和鄭春兩人的目瞪口呆之中，楚楓掏出手機，直接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派人來天地路這里一趟，春意酒吧。我廢了幾個厲家的人，該如何解決不用我教你吧？”
    只說了這么一句，楚楓便放下電話，走了過來，看向燕元州不解道：“你還愣著干什么？難道你喜歡這么血淋淋喝酒？”
    “瘋......瘋子，你剛才給誰打的電話？”
    燕元州這一刻都開始有些結巴起來，突然發現這位昔日最好的兄弟，此時竟然有點陌生。
    “唔，執法局的一個朋友，方元慶。”
    楚楓倒也沒有隱瞞。
    “方元慶？”
    燕元州一怔，他雖然是岳家的贅婿，可那畢竟只是岳家的旁系分支，在西都根本排不上號，自然也接觸不到真正的大人物。
    尤其方元慶平時十分低調，甚至稱得上是聲名不顯，燕元州只是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倒是酒吧老板鄭春，聞言臉色陡然大變，難以置信的驚呼道：“西都執法局的局長？”
    “對，是他。行了，燕子你趕緊去洗干凈。大春是吧，我也這么叫你好了，燕子說你的雞尾酒調的不錯，幫我調一杯嘗嘗？”
    楚楓笑了笑，再次落座，無視那一地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