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暗流洶涌(1/2)
?余南連續(xù)傳出數(shù)個命令,黃東卻似乎并未聽聞,依舊仰首而立,.
只是瞬間怨息便被吞噬一空。枯黃的大草原上,只剩下一尊紅袍身影孤零零的站立著。
空中的黑色鳥群驟然齊聲尖鳴,群起俯沖而下,如同黑色暴雨傾盆而落,聲勢浩大無匹。
余南再也無法鎮(zhèn)定,一個箭步竄至黃東身后,一下子跳上他的背部,趴在他耳后道:“帶我出去。”
黃東的脊背微微一縮,似乎剛從方才的失神狀態(tài)脫離出來,似是想將余南甩開,卻最終沒有行動,而是隨手輕點,八門靈力炮瞬間飛出,炮口向內(nèi)繞成一個圓圈,懸浮在二人周圍。
看著八只黑洞洞的炮口都對著自己,余南頓時有些驚訝,這是要自殺?
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八門炮口同時微微上揚,一團團耀眼的白光分別從炮口噴射而出,八團靈能同時擊中二人頭頂十丈高度的一個點。
那點的空氣一聲凄厲的嘶鳴,隨即化為一團更為巨大白光,向水平四個方向劇烈爆開,其威能遠超一炮之力。
跟光團同一平面的近百只煉烏鷗齊齊身體焦黑,化為碳粉。光團上部的煉烏鷗則被彈回空中,細羽零落,凄厲慘叫。而光團下方的魔禽則直接被爆炸的巨力推動,身體失控,撞在地上,激起一大片醒目的土灰色煙塵。
于此同時,金尸黃東身形閃動,帶著余南借著地面塵灰掩護,飛速遁出。
空中的煉烏鷗在初次懵懂之后,迅速緩過神來,非但未曾因損折同族懼怕,反而更是凄厲的怒鳴,瘋狂追擊,不斷從空中撲飛而下,擺出一副絕不放過二人的架勢。
余南抱著黃東的脖子,竟覺得觸手有種柔軟的錯覺,想到金尸缺乏遠程攻擊力,頓時有些擔(dān)心,若是被煉烏鷗截擊成功,黃東這個金尸可能還會因味道太臭而獲得一線生機,自己卻十之八/九會成為鳥糞,給這片大草原增加點肥沃的土壤。
黃東看了看身后密密麻麻的鳥群,又看看前方不遠處飛速接近的眾多煉烏鷗,略微猶豫了下。突然再次站定,仰首向天,長嘯破空。
只是這一次,卻是黑色怨息從口鼻中迅速噴涌而出,向著空中席卷而去,原來他并未能立即消化完全。
一大片黑霧漫卷,沖入霧中的煉烏鷗群盡數(shù)失控,居然向著身邊的其他煉烏鷗拼命撕咬起來。整個鳥群的追擊陣型頓時一片混亂,再也無法兼顧二人。
而在金尸吐出怨息的同時,余南被黑霧一沖,神念完全陷入了一片腥風(fēng)血海之中,嗜血的**沸騰噴涌,眼神也變得一片赤紅。還好懷中的青玉煉心碑上傳過來陣陣涼意,保得一絲靈智不失,但亦失去了查看外界一切的意識,心神陷入一片無邊血海之中……
……
瀚海無垠,晴空碧洗,一朵如同棉絮般的白云,孤零零漂浮在海面上空,如同一張藍色畫卷上的一處突兀的空白。陽光順著云層而下,為那不規(guī)則的邊緣染上了一層淡金色痕跡,雪白的云絮,金黃的邊緣,顯得煞是美麗。
一只渾身翠綠的海云雀輕盈的在空中飛翔,看到這團美麗的云絮,依著習(xí)慣歡快的喳喳叫著,一頭沖入其中。
突地,凄厲的慘叫聲響起。云絮內(nèi)隱約閃動出一片電光,瞬息之后,一團黑乎乎的焦肉自云團中直直落下,噗通一聲,墜入海中,在海面上激起一小片毫不顯眼的浪花。
白色的云絮內(nèi)卻是別有洞天,其內(nèi)懸浮著一塊數(shù)十丈方圓的巨大黑色石板,在石板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白玉圓桌。桌子頗為巨大,似是整塊白玉雕琢而成,桌面寬闊,周圍則是八張紅木靠背椅,每一張椅子上都坐著一人。
八人皆一身黑衣,修為參差不齊,有高有低,最低筑基初期,最高金丹后期。每人面上都戴著一張白色面具,其上只露出兩只眼睛。
眾人圍成一圈就坐,也看不出地位高低。
“沒事,一只小雀撞上了防護法陣。繼續(xù)我們剛才的討論。”那名金丹后期的黑衣修士道。
“鐵犁宗的行為極其危險,應(yīng)趁其羽翼未豐,將其連根拔起,消除隱患!”一名體態(tài)肥碩的黑衣修士接話道。
“危險?一個筑基初階宗主的散修宗門能有什么危險?我看你是人越來越肥,膽兒越來越小吧?”對面的一名高瘦修士譏笑道。
“你想打架?”胖修士拍案而起,怒目圓睜。
“老子可是金丹初階,胖子你別嚇尿褲襠了!”瘦高修士也不甘示弱的站起怒喝。
“好了,都別爭了!”反倒是其中修為最低的筑基初階修士揮手制止了兩人,“火鶴,把你的調(diào)查結(jié)論說給大家聽聽。”
“是。”那名金丹高階修士頗為恭敬的站起身子,高聲宣讀道,“鐵犁宗主余南,數(shù)月前造訪鐵犁島,被聘為宗門長老。后率眾攻陷飛魚島,滅狂鯊老祖,而后榮登宗主之位。來歷不詳,功法不詳。之前疑似木系法決,可在與龜元宗一戰(zhàn)之中,似乎又用了威力極其強勁的火系功法。傳言師承木葉真人,為金丹初階修士。這個木葉真人同樣一切來歷不詳。從旁人所述推斷,此人似乎是一名鬼修。”
筑基初階修士伸出蒼白的手指,輕輕叩擊了一下白玉石桌面,沉聲道:“狂鯊老祖也會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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