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做早飯(1/4)
?杜玉氣得摔門,哐當一聲將門打開,氣鼓鼓道:“我長得這么好看,怎么就不如你了!”
想她好歹也是臨江鎮一枝花,竟被個男人這般羞辱,雖然這男人確實長得好看,有這資本說這話,但她就是聽著不爽。
謝安嗤一聲,兀自進屋,道:“下次有機會,我送你面鏡子。你自己好生瞧瞧。”
他個子高,杜玉仰起頭踮起腳,才能勉強夠到他胸前。謝安揚手,手掌抵在杜玉的額上,輕輕往后推,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這個阻礙移開了。
杜玉穿鞋不穩,被他一推,光腳落在地上,傻傻地捂住額間他留下的余溫,微微出神,而后屁顛屁顛跟進去。
“我這里受傷了,你剛才推了一下,就更疼了。”她拿開手,露出額上那道結痂的傷痕,嘟著嘴往他身上靠。
前一秒還是怒氣沖沖的模樣,這一秒就變成了可憐兮兮的樣子,謝安愣了愣,似乎不太習慣杜玉的變臉,視線淡淡掃過她捋起留海后光禿禿的額頭,問了句:“怎么弄的?”
難得他搭句話。杜玉心中一喜,將方才他揶揄自己的話全拋到腦后,小貓黏人似地蹭他的衣袖,“我和別人打架弄傷的。”她抬頭看他,見他面容一松,不再像以前那樣板著臉,喜滋滋添一句:“不過沒關系,因為我打贏了。”
謝安頭一次見有人打架受傷后還一副歡天喜地的神情,尤其她還是個女子。杜玉如花笑容往他跟前湊,謝安心想,定是別人撒潑撒得不如她厲害,所以才輸了。
他早年閑著無聊時學過幾年醫理,見杜玉額上的傷口還未處理,遂進屋找了幾樣常備的藥丸,磨碎成粉,又到外面坪里扯了把春菜磨成汁,兩相攪拌,用勺子舀了一勺,往她額上涂抹,一邊涂抹一邊擦拭流淌而下的藥汁。
杜玉緊張得屏住呼吸,靜靜地坐在那,小心臟卻快跳出了胸膛。要是每次都能讓他為自己上藥,打上一百次架她也是愿意的。
小鹿亂撞著,撞著就撞出了惆悵。以前她追不到他時,好歹可以用“實在追不到就下藥迷倒”的想法來安慰自己,現在可好,他竟然會藥理,那她就不能用藥放倒他了。
杜玉一邊想一邊嘆氣,眉頭漸漸地蹙成川字。留到最后的王牌招不攻自破,這可如何是好?
謝安裝作不經意地快速瞅她一眼,修長的手指靈活劃動,裁剪出銅錢大小的紗布,兩端裁出長長的細條用以扎結,牢實固定好后,他低沉道:“好了。”
杜玉下意識用手去碰,謝安彈指一個響栗,“手不干凈,碰了會留疤。”
杜玉收回手,歪頭癡癡地看他,看了幾眼就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傻傻地笑著,笑容滲人,謝安只覺得自己仿佛被人當成了一塊肥肉,揮了揮袖子起身朝外走。
杜玉拉著他的衣袖,想要找出話題與他多待一會,恬不知恥地說道:“你不是要送我鏡子嗎?什么時候送?”
謝安回頭看她,一副“你在逗我?”的神情,而后迅速收斂表情,恢復成冰塊臉:“下次來臨江鎮時,我再送你。”
杜玉聽得迷糊,待他走進里屋關了門,這才反應過來。下次?難不成他要離開這里?
屋外,趙宣拉著薇生往墻角底下去,冷不防阿傻突然跳了出來,手里還拿著晚飯時吃剩的白面饃饃,一邊啃一邊瞪著趙宣。
趙宣呵一聲,轉身帶著薇生往門外跑,跑了大老遠的,終于甩掉了阿傻。青翠翠綠油油的玉米地里,薇生跑得氣喘吁吁,忽地被人一把攬進懷里。
夜晚的風涼颼颼的,滿地的玉米嘩啦嘩啦地響著,兩人站在中間,周圍高高的玉米細桿被風吹得搖晃往一頭倒去。
趙宣摟著她,聲音有些滄桑:“明兒個該下大雨了。”
薇生唔地點頭,被他擁在懷里,不閃躲也不掙扎。她是喜歡他的,可她沒有那個勇氣跟他在一起,相見相思不如懷念,像現在這樣靜靜地待在一起,幾秒,幾刻,就很好了。
趙宣悶著聲,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他在悔,他在恨,這樣好的女子,為何沒有一早發現?她在宮里留了那么多年,他卻只來及在最后的那段日子里與她相識。他甚至有些懊惱,既然命中注定要有換身這遭事,為何不提早發生,若是早個一兩年,將她在身邊養兩年,說不定她就是他的了。
說不定,她也會愛上他。趙宣嗅著她身上傳來的幽香,摟住她腰肢的手勁加大,真想,真想就此將她打暈了虜回去。
她這樣香,又這樣軟,就該被他含在嘴里融在心里。趙宣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鎖骨,抬頭問她,“你有喜歡過我嗎?一點點也算。”
他與她挨得近,她根本無從躲避,面上神情若是有一點變化,就會被他收入眼底。
可她不能被他看出來。她傷了他一次,不能再傷他第二次。薇生垂下睫毛,拼盡全力忍住心里的那點子心酸,搖頭道:“沒有。”
趙宣一抖,從里到外寒了個通透。他愣愣地看她一眼,忽地擒住她的肩膀,挑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下去,帶著狠戾與占有,不管不顧地將她所有的掙扎呻/吟聲都吞在肚里。
他吻著她,似狂風暴雨般在她唇上留下印記,想要再狠一點,卻又怕弄疼了她,改成不輕不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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