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不信任(3/4)
嘀咕皇上怎么變得越來越像任性的女孩子了。
趙宣緊緊貼在她身上,橫豎就是不放手。待薇生取了手札本,回頭看他,見他仍是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容,干脆大手一揮,將他橫腰抱起放在案桌上。
“杜薇生你出息了,敢對我動粗!”趙宣的自尊心嚴重受挫,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剛才被她當成小媳婦對待的事實。
薇生無奈地嘆氣,“將你的手札給我看看。”
趙宣忽然想起昨日的手札日志還未寫,捂住腰兜,略帶慌張地撅嘴道:“不、不給你!”
薇生無奈地嘆一口氣,只好親自動手往他腰間摸。
“混蛋,你不能對我這樣!哈哈哈,哎呦,癢死我了,哈哈哈........”趙宣扭著腰,水蛇般地滑動,被她撓得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薇生一把抽出手札,將兩本手札本放在一起翻閱。旁邊趙宣掙扎失敗后,憤恨地跳下案桌,指著薇生道:“杜薇生,好歹我也是皇帝,給點面子行嗎?”
薇生斂起神色,專心致志地翻看著手札本,根本沒有理會他。
趙宣五臟六腑都要燃起來,小寶林怎么可以不理他!她竟然忽視他!“喂.......”
一個字剛出口,抬眸便見她動作緩慢地轉過頭,眉頭緊鎖,面色黯淡,失望地放下手札本,嘴里念念有詞:“什么也沒有.......”
趙宣一愣,“什么?”
薇生抬頭看他,想起方才謝安的行為舉止,越發覺得不安。她與皇上,現在是行走在刀尖上的人,若有半點閃失,后果不堪設想。總而言之,凡事都要求個周全謹慎。
“其實我一直想說來著,謝大人今日邀我射箭時,眼神明顯與平時不一樣。”
趙宣一聽,從案桌上跳下,湊到跟前,“怎么不一樣?”
薇生轉著眼珠,將校場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與他聽,“一路上我想了許久,愣是沒想出個之所以然。謝大人的言語動作,明明全部合乎常理,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
趙宣端正神色,“他讓你射箭了嗎?”
薇生搖頭:“我沒射,借機推掉了。”
趙宣沉吟片刻,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抬頭面色僵硬,不敢相信地問道:“該不會是他愛上我了吧!”
“哈?”
“你看,他這么多年來從未親近過女子,每天恨不得跟在我屁股后面跑,而且一看到我廣納后宮時,便各種發牢騷!這不是愛是什么!”
趙宣下意識雙手抱膝,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連連嚷道:“太恐怖了!簡直太恐怖了!”
薇生蹙眉,原來皇上已經自戀到這種無可救藥的地步了,謝大人才不像是那種會喜歡男人的人呢!
她低頭細想,憶起謝安說話時的神情,那樣的目光分明是在期待什么。這樣一想,她又有點不相信自己了,“謝大人讓我選靶的時候,語調和眼神確實挺奇怪的。”
趙宣正沉浸在自己的被戀妄想癥中,聽得“選靶”兩字時,猛地抬起頭道:“什么?他讓你選靶?”
“是啊,那幾個靶子都差不多,我就隨手選了個。”
“糟了!”趙宣面色一變,大感不妙。
薇生揪著一顆心,急忙追問:“怎、怎么了,我哪里做錯了嗎?”
趙宣看她一眼,長嘆一口氣,“是我的錯。”終究是他疏忽了,原以為只要交待她盡可能遠離大臣,就算跟著謝安去射箭,只要不拉弓提箭便行,哪想竟將最重要的事給忘了。
許久,他出聲,語氣沉重:“我與謝安射箭時,從不選靶,因為他就是那個靶子。”他頓了頓,繼續道:“今日他既然問了你選靶的事,說明他早就起了疑心。我與他認識已近二十年,本以為可以瞞住他,卻終歸是低估了他對我的了解。”
薇生不可思議地望著他,“怎么可以用人做靶子........”
趙宣不喜歡她瞧自己的眼神,用手遮住她的眼睛,半是生氣半是著急地說道:“你以為我愿意?我也是被逼無奈啊,要知道,做皇帝不是件輕松事,尤其是當底下這般臣子心心念念著想要名垂青史時,有些事情我不想做,也得做。”
他越說越來氣,“你知道謝安為什么主動做人靶嗎?就因為他想借此告訴我——君王的錯誤背后往往是血淋淋的性命,為君者若是棋差一步,臣子便會死無葬身之地!你看啊,他就是個這么變︶態的人,若不是我箭術精湛,次次都能準確無誤地射中他頭上的紅柰,他早就死了無數遍啊!”
薇生點點頭,推開他遮住的手,見他語無倫次,提起射箭便恐慌無比,遂伸手輕拍他的后背:“原來謝大人是個如此克己奉公的人,跟我爹爹有的一拼。”
趙宣抓狂,克己奉公個毛線啊!謝安那廝明明就是個變︶態狂!他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會碰上謝安這樣神經質的大臣啊!
薇生繼續道:“可是,像謝大人這樣的好忠臣,應該不會以下犯上,既然他現在起了疑心,我們正好將事情和盤托出,讓謝大人來幫我們,不是更好嗎?”
趙宣立馬拒絕,他背過身,“不要。”
薇生疑惑道:“為什么?”
趙宣沒有搭話。薇生便好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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