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3)
自小打架阿爹就語重心長的教育我,打不過別人不打緊,重要的是流過血之后要把別人打敗你的招式偷回來變成自己的,如果可以稍加改變增強招式的威力,就再好不過了。
阿爹一番教誨,驚醒睡夢中的我。自此,“現學現用”便是我打敗坊間無敵手的箴言,俗名:偷學。
駿馳簡潔明了的一句話把我推到流言蜚語的頂端,一瞬間,我成了特訓基地里一眾學員茶余飯后的談資。那幫壞人不敢背后談論許教官,就拿我這個跑步永遠像烏龜的軟柿子捏,不但對我品頭論足,還三人成虎的誹謗我,說我進特工隊之前在學校就諂媚喜歡拍馬屁。
冤枉啊,許教官從來沒給我好臉色看啊。
流言蜚語終于傳到了領導們耳朵里,他們派了羅剎沛來跟我談話。此時此刻我站在辦公室里正對著她,過了半晌,羅剎沛不慍不火地說:“平時不是很喜歡跟上級抬扛么,今兒怎么不說話了?”
我黯然地低下頭,表情很沉重,“報告教官,我很失落,也很難過。學員們都說我打敗蕭菲影靠的不是實力,而是諂媚拍上級馬屁。”抬頭看了看羅剎沛,撇撇嘴繼續說:“許教官從來都沒正眼看過我,還變著法子折磨我,沛教官,我委屈。”
羅剎沛冰山冷酷的臉上露出一抹令人不易察覺的笑,隨即淡去,她竟然破天荒地拍拍我的肩問:“鎖喉擒拿你是怎么學會的?”
我如實回答:“我跟許教官一共交過兩次手,又近距離觀察過駿馳在格斗場使用他的獨門招式,平時訓練結束的時候就會琢磨,琢磨來琢磨去就模仿了一下,漸漸地就上手了,這次和蕭菲影對打是頭次試招,沒想到還真好用。”
“哦?”羅剎沛似乎不太相信,用眼神質疑了我。
我急忙又說:“這個招式和許教官的不太一樣,他的指法純熟用力得當,我一個蹩腳的差學員怎么會學到那么精,只是依樣畫葫蘆罷了,他本人一定看得出來。”
羅剎沛走到辦公桌旁拿起一份文件,一邊寫一邊說:“主任親自過問了這件事情,他要一份詳細的報告,現在我問什么,你如實回答,聽明白了么?”見我點點頭又接著說,“你父親是做什么的?老家在哪里?”
我一下子懵了,脫口道:“這跟我父親有什么關系?”
羅剎沛嚴肅了神情,批評我說:“薛綺!特訓營里最忌諱向上級詢問,多聽多做少問,嚴格按照組織規定執行,忘了么?”
過了一會兒,我說:“阿爹在江州城里的同泰藥房做大夫,是世代承襲的老藥房了。他一直住在江州城里。”
羅剎沛又問:“我們調查過,你父親經常不在江州城里,他都去了哪,干些什么?”
我答道:“藥房的許多藥都需要去地方采購,個別藥品需要阿爹親自去,所以他經常不在家,外出去采辦藥品。”
她在紙上細細地寫著,緊接著又問:“你父親這次走的時候沒有給你留下什么東西,或者是留下話么?”
我搖搖頭,“沒有。”
她又問:“那你母親呢?”
“啊?”我愣了一下。
她重復:“你母親在哪?”
我搖頭,“不知道。”
羅剎沛還想問些什么,被我打斷了,我朝她喊出來說:“我只不過是用了許教官的招式進行格斗,主任親自過問就要調查我的父親母親么?這和他們有什么關系,你們為什么不把許教官叫過來問問他?”
“放肆!薛綺,反了你!”羅剎沛站起來狠狠地說。
我咬了咬嘴唇,“報告教官,我只是就事論事。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沒有必要浪費主任和各位教官的時間在這上面耽擱訓練,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出去了。”
沒等羅剎沛開口,我便轉身往外走。出了她的辦公室,迎面撞上一個人,“走路不會看看前面啊,沒長眼睛啊你。”在我粗暴地罵完后,抬頭就看見了許紹輝那張冰冷的臉。
許紹輝抬起左手撫平被我弄得有些皺的西裝,不咸不淡地開口,“輕易讓人打破心理防線,你果然不適合做特工。”他將辦公室的門打開,示意羅剎沛出來,說:“薛綺,心理防線低,情緒不穩定,扣兩分。”
羅剎沛說:“許處,這個薛綺在長途奔襲以及偽裝扮演配合隊友方面不行,但是其他方面還是不錯的,自由格斗和槍法尤其好。”
許紹輝點了點頭說:“還有一個月,希望她能有點成績。”
“我怎么覺得事情這么亂呢?”我按了按太陽穴說:“等等,剛才沛教官找我談話原來是一場考試?你是故意提到我家人故意惹怒我的?”
羅剎沛嚴肅道:“薛綺,注意你的措辭!在特訓基地,你要學會的是如何做一個優秀的特工,而不是遇到事情就追問上級,規矩都忘了么?”
“是!”我立正了姿勢,說:“多聽多做少問,不懷疑不遲疑不背叛,一切聽從上級指揮。”
“去操場靜站一小時,好好反省一下。”許紹輝轉身離去,西裝革履的身軀漸漸隱沒在午后炫目的光暈中,拖拽而出的狹長影子也慢慢不見。
“拽什么拽,神經病……”我小聲嘀咕著,被羅剎沛一個眼神嚇得不敢再說,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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