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宛然突至(1/2)
俗世畢竟是俗世,凌厲對于臨天的威脅言語毫不在意,戲弄一番后便將其拋諸與腦后。而靈兒對于修真的熱情則依舊不減,每日里便是打坐修煉,看的凌厲直呼著魔了。
可喜的是,自從靈兒與凌厲吸納雷威之后,幾日后竟突破引氣期,跨入行氣期。行氣期,顧名思義,就是將體內(nèi)元?dú)庠诮?jīng)脈中行走自如,是修道最根本的一步,若是無法將這元?dú)獠倏厝缧模v使能夠引得天地元?dú)馊塍w,那道之一途,也與其無緣。
“估計(jì)不等百年,說不得靈兒會先我一步結(jié)丹。”凌厲摸了摸下巴,笑道。搖頭也不多語,捧著一本《陣道真解》在那津津有味地讀著。近年來,凌厲閑得無事,將凡俗之中的雜書幾乎看的差不多了,便將腦海中三千道統(tǒng)整理一番,將其中關(guān)于陣道的各家見解匯編成手中這一本《陣道真解》。
對于陣法,凌厲可謂是興致盎然,筑基之時一心奔著修煉,而在陣道之上少有關(guān)注,生怕荒廢了修為。如今在紅塵之中,總算可以閑暇下來細(xì)細(xì)參詳。
陣法之道,深奧無比,縱使凌厲手中匯聚著三千道統(tǒng)的陣法精華也一時半刻消化不了。
“有意思,不同的組合衍生變化,無窮無盡。”長舒一口氣,凌厲起身活動一下筋骨,抬頭看去,天機(jī)已然泛著昏黃。
俗世之中的奇門遁甲,就是陣道衍變的粗糙運(yùn)用。陣法之道,巧借天地元?dú)猓匀蝗f物,艮坎乾坤,借為己用。困,御,攻,幻,陣法布置不同,效用也大相徑庭。
“你又看了一天,還真是廢寢忘食啊。”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搭上凌厲雙肩,輕輕揉捏著。
凌厲淡笑道,“靈兒,你可不知,當(dāng)年我一心修煉,這陣法之道一直向往已久,奈何苦無閑暇多余之時去品讀一番,如今有這機(jī)會,還不多多參詳。這陣道還真是博大精深,我愈是推衍,其中的變化愈是無窮,如同花花世界一般,讓人流連忘返。”凌厲眼中閃爍著精光,滿是喜意。
“你啊,你現(xiàn)在樣子跟城東的老學(xué)究一般。”靈兒無奈道。靈兒性子活躍,對于推衍陣法之事避之不及,而凌厲卻整日里便抱著個《陣道真解》如同著魔一般,孜孜不倦地看著。
“我不管,今日你可得陪我去逛逛夜市,好久沒出去了,再修煉就成呆子了。”靈兒不滿道。
“喲,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我們的修煉狂人何時改了性子?哎哎哎,疼,輕點(diǎn),輕點(diǎn)。”凌厲齜牙咧嘴道。
揉了揉腰間軟,肉,凌厲欲哭無淚,這女人何時學(xué)會這招的。
拾綴了一番,凌厲與靈兒攜手剛剛跨出大門,凌厲抬頭看去,臉上的笑容頓時收起,腳步停頓。
門前,一個清秀溫婉女子靜立于此,沉默地看著凌厲,正是天婉然。
“師弟。”良久,這女子柔聲開了口,聲音可人,仿若風(fēng)拂楊柳一般輕柔。
“你,怎么知道這里的?”凌厲低頭,不知在想些什么,聲音無悲無喜,平靜的很。
“下山歷練,便來這臨安城走走,聽聞有家藥堂主人和你同名,便來看看,沒想到真的是你。”女子撫了撫被風(fēng)吹散的發(fā)梢,展顏笑道。
看著眼前女子的笑容,凌厲腦海浮現(xiàn)起當(dāng)年枯松峰上的一幕幕,更是想起落云宗山腳下被華青折磨的那個場景,心中煩惡難當(dāng)。狠狠地握了握拳,閉上雙目,胸膛起伏不定。
靈兒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擔(dān)憂的拉住凌厲右手,輕聲呼喚道,“凌厲,你沒事吧?”
凌厲此刻沉淪于往日的凄慘遭遇,心中怒火奔騰不止,倏然感受到耳邊的關(guān)切之聲,凌厲陡然清醒,壓抑住內(nèi)心的情緒,凌厲緩緩睜開雙目,輕輕拍了拍靈兒腦袋,溫和一笑道,“我沒事,放心。”
“你現(xiàn)在看到了,還有何事?”凌厲目光清冷,但隱約可見眼底深處仍有著一絲憎恨,是的,他憎恨,憎恨這個曾經(jīng)的師姐。憎恨她與華青走的那般親近,憎恨她在枯松峰上的話語,憎恨她告訴華青當(dāng)天自己離去的時辰。一想到當(dāng)初那非人的折磨,那般痛苦,他對于眼前這個女子的憎恨就愈加的深重!
天婉然并未回答,對于凌厲的目光也視若未見,而是轉(zhuǎn)首看向靈兒,詫異道,“行氣期?你教她修道?”
靈兒看著天婉然,有些怯弱,她此刻也看明白了,如今站在她面前的是她在世俗中聽聞到的傳說中的仙師。
“你教她修道,若是有成,百年之后她可長生,那你呢?你別忘了,你如今只是一介凡人。”
“他。。。”靈兒剛要壯著膽反駁。
“靈兒!”凌厲握住靈兒小手,看著她,搖了搖頭。
“仙師,若無事,我便走了,佳人有約,如此美景可不能耽擱。”看著靈兒,凌厲微微一笑,拽著靈兒從容離去,留下微蹙眉頭的天婉然。
“以后,還望仙師不要打擾,我等凡人,招待不了仙師這等身份高貴之人。”遠(yuǎn)遠(yuǎn)處,隱約傳來凌厲的聲音,嗤笑之意不言于表。
“師弟。”藥堂門口女子望向凌厲遠(yuǎn)去之處,哀嘆一聲,拂袖,身形緩緩消失,空中飄散著零散的聲音,“為何這般恨我。。。”
凌厲此刻心情不好,很不好,離開落云宗五六年,本來祥和的生活讓他的心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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