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父子(1/2)
宗政慎突然笑了。
“你也別在這兒給我用激將法。生意可以做,但風險有些大,我們分賬要公平。”
“怎么個公平法?五五?”
“三七?”
“你三我七?”
宗政慎冷眼瞄她:“你試試。”
冉少棠坐下,揮揮手,秦曉月立即捧上一本賬冊。
遞給宗政慎。
“三殿下看一看,這是昭亭這邊幫宗政泰賣私鹽賬目,收集這些不容易。我們五五分。”
“四六。”宗政慎伸了個四只手指到冉少棠跟前。
冉少棠把賬冊從他手中搶了過來,塞回秦曉月手中。
冷眼相視,須臾間,她似想起什么問道:“一本書中冊完整版。你若同意,就五五成交。不同意,生意不做,書也沒有了。”
不提書還好,提到書宗政慎幾乎要蹦起來。
“你什么意思?那本書本來就是你應該給我的,拖了五年了,不但不兌現諾言,反而重新開價,你的心也太黑了吧。果然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宗政慎一時口快說出這句話,登時就從冉少棠如深潭的眸光中,覺察到不對。
然而,他想收回已經來不及了。
不僅冉少棠臉色變了,連一直坐在旁邊沉默不言的終九疇都變了神色,向他看過來。
冉少棠瞪著他:“你說什么?”一字一句,似有殺人放火滅你口之意。
她一直懷疑宗政慎對于自己是女兒身這件事,已經知曉。
雖試探過他的貼身婢女阿源,后來在接觸中仍不放心。
今天他突然蹦出這樣一句話,更令冉少棠起疑。
宗政慎在開始的慌亂后,立即冷靜下來,內心雖不安,臉上卻依舊平靜無波。
“我說你這是小人行徑,做起事來跟女子一樣。怎么本王說錯了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本書來戲弄本王,難道不是小人?”
冉少棠臉色稍稍緩和了下來。
“既然三殿下認為此事不可行,那今日就不談了。等你哪天想通了,咱們再約。”說完,站起身看看秦曉月,“送客。”
傍晚時分,雨終于停了。
空氣里全是凜冽的寒意。
冉少棠沒有與終九疇一起用餐,而是回到自己屋里,琢磨眼下的幾件事情。
秦曉月把飯給她端進屋里,看著她喝了碗清粥,這才稟告道:“婢子派人去查骨萬枯有無孿生兄弟,順便找一找仇無病與寧無極的下落。”
冉少棠聽完,點點頭,說了聲:“去辦吧。”
秦曉月應完,仍沒有離開的意思。
“怎么?還有事?”冉少棠問道。
秦曉月尋思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終山主一個人在屋頂上喝悶酒呢,公子要不要去勸上一勸?”
冉少棠皺眉打量她一眼:“誰讓你來跟我說這些的?”
“是蘇侖。他說他家少主身體不好,一直未愈。如果喝多了,傷了肺腑會加重病情,所以讓我來請公子去勸一勸。”
冉少棠沉思了一瞬。
有時,終九疇沉默,并不是不想說話。
她感覺他是在極力壓制。
壓制他的咳嗽,壓制他的不舒服。
她記起在境山時為他診過脈,他體內有一種毒,是她不知曉的。
難道他的毒還沒有解?
“好,你去回了蘇侖,我這就去救他主子。”
秦曉月笑得眉眼彎彎,道了聲“好”,剛要出去,突然門外響起敲門聲。
“冉公子在嗎?我是醫圣門的吳維,特來拜見。”
自從杏林大會后,冉少棠便以真面目示人,不再避諱。是以,大家都知那天在杏林大會上威震八方的少年,就是藥王宗的冉少棠。
秦曉月看了眼冉少棠,冉少棠疑惑,他來做什么。她點點頭,秦曉月對外面說了聲,“進來吧。”
門被人推開,吳維與吳言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這兩天吳言吃著冉少棠贈的解藥,每天又是雞鴨魚肉的吃著,臉上較之前有了點紅潤,看上去沒那么嚇人了。
冉少棠正奇怪怎么這兩人一起來了,吳維突然說了聲“跪下”,吳言二話不說,噗通跪到了冉少棠腳下。
與此同時,吳維也跟著跪了下來。
接著吳維竟然嚎啕大哭起來。嘴里嚷著“冉公子就是吳家的救命恩人,感謝冉公子。”
這兩人的舉動,把冉少棠嚇了一跳,秦曉月“呀”了一聲,“你們這是怎么回事,有事說事,別跪呀。”
冉少棠看了看跪在腳下的兩人,略一思索,心中有了計較。
她用手扶起哭得滿臉淚水的吳維,秦曉月見狀扶起了吳言。
吳言雖然哭得不明顯,眼睛也是紅通通的蓄著淚花。
“吳館長,咱有事說事,您這樣好像我欺負了您似的。”冉少棠笑著調侃了兩句。
吳維擦了擦眼淚,緩了緩說道:“感謝冉公子幫我找到犬子。您真是吳家的大恩人呀。孩子丟了這么多年終于找回來了。若不是冉公子,我們父子恐怕這輩子都無緣再見了。”
秦曉月張大了嘴,瞪著眼睛看了看吳言,又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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