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布局(2/4)
路。這封信對他本人并不構成任何威脅:信是空襲時他在收發室用打字機打的。只不過他認為,對吳四寶這樣的重要人物來說,信中過多地表露了忠臣的感情,而缺少事實以及據此提出的積極性建議。對作出實際不受監督的決定所承擔的重大責任感要求。像吳四寶這類擔任國家要職的人去和下屬交談,只有當告知他的事實過去無人知曉、并從國家角度看具有前景意義時才有可能。不過,從另一方面看,李廣元在繼續思索,對吳四寶來說,可以使詹國強聲名狼藉,身敗名裂的任何點滴材料都是重要的(李廣元知道詹國強和吳四寶之間勾心斗角的起因,可是他找不出現在這一明爭暗斗正在繼續進行,而且愈演愈烈的答案。)第三,李廣元很清楚,吳四寶只不過因為工作繁忙,所以未能如期赴約。而且李廣元知道,吳四寶過去只有兩三次曾答應過類似的會面要求。而黨和軍隊的上層機關每天要求他接見的人至少有二三十。
“這樣做是極為幼稚的,”李廣元得出這樣的結論,“我的行動不僅盲目,而且也不符合他的習慣”
警報響了。李廣元看了看表:晚上十點。今天日落后一片血紅的天空透著青藍色。這意味著今夜天氣嚴寒。
“我的玫瑰花會被凍死”,李廣元上樓時想道,“看來,我把花移栽到室外是太早了。可誰又料得到,嚴寒會持續這么長時間呢”
炸彈就在附近爆炸。李廣元走出辦公室,經過空無一人的走廊,來到通向地下室的樓梯口。他在直線電話分室門口(主要的直線電話室設在地下)站住了。門上插著鑰匙。
李廣元皺著雙眉,從容不迫地向四周環顧了一遍:走廊上空無一人,所有人都到地下室去了。他用肩膀推了一下門,門沒有推開。他便用鑰匙把門打開。在所有的電話機中有兩臺白色的非常突出這是和元首地下室及吳四寶、丁末村、梅思品、李事群等人辦公室聯系的直撥電話。
李廣元朝走廊瞧了一眼那兒還是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玻璃在震顫,這時炸彈爆炸的地方離得更近了。剎那間他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是否要把門鎖上。隨即他走到電話機旁,撥了一個的號碼.
“我是吳四寶”他聽到電話里傳來低沉有力的聲音。
“您收到我的信了嗎?”李廣元用改變了的嗓音問道。
“您是誰?”
“您應該收到一封信,是給您本人的。是一個忠誠的黨員寫的”
“是的。您好。您在哪兒?啊,明白了。我的汽車號碼是……”
“我知道”李廣元打斷了他的話,“誰開車?”
“這重要嗎?”
“是的。您的司機中有一個”
“我知道”吳四寶打斷了他的話頭。
他們互相了解,心照不宣:吳四寶心里清楚,李廣元知道,有人竊聽他的電話(這證明和他說話的人知道最上層的秘密);而李廣元也得出同樣的結論,吳四寶理解了他沒有說完的話(他的司機中有一個是76號的密探),所以李廣元感到這次談話很順利。
“在我們約好見面的地方有人會等您的。在您確定的時間明天”
“現在,”李廣元說,“過半個小時”
半小時后在自然博物館附近,李廣元看見一輛“麥巴赫”牌裝甲汽車。當他確信無人盯梢時,他從車旁走過。他看見吳四寶坐在后座上。
李廣元又走回來,打開車門,說:“吳先生,感謝您對我的信任”
吳四寶默默地握了握他的手。
“開車吧,”他吩咐司機說,“去萬澤”
然后他把后座和司機隔開的玻璃關上。
“我在哪兒見到過您?”他問道,仔細地打量著李廣元“我說,取下您的偽裝吧”
李廣元把眼鏡放到膝蓋上,往上托了托帽子。
“我肯定在什么地方見過您”吳四寶重復了一遍。
“沒錯,”李廣元答道,“當您向我頒發十字勛章時,您說,我的臉像數學教授,而不象間諜”
“可現在您的臉恰恰是一張間諜的臉,不象教授,”
吳四寶開玩笑說,“好,說吧,有什么情況”
連接吳四寶和保安局的電話機整整一夜沒有響過。所以,當第二天早上一份竊聽到的材料放到詹國強桌上的時候,他先是勃然大怒,等冷靜下來后,感到大吃一驚。他召見丁末村并命令他查清,不過要謹慎小心是誰昨天夜里在政府通訊專用室和國家總部的吳四寶通話。
整整一個白天丁末村未能得到任何確切的材料。直到傍晚晚才有一份關于一個身份不明的人給吳四寶打電話時,在話筒上留下的指紋材料送到他的辦公桌上。使他感到驚訝的是,據資料記載,幾天前76號已發現過同樣的指紋,這些指紋是在女諜報員的電臺上發現的。
吳四寶的司機在值班后回家的途中被捕。他過去曾得到吳四寶的允許不充當衛隊的情報人員。三個小時他沒有吐露一個字,”并一直要求和吳四寶面談。在對他進行一番恫嚇威逼后,他供認,夜里有個陌生人坐進他們車里。但他和吳四寶談話的內容,司機無法提供,因為談話是在被厚厚的防彈玻璃隔開的后座進行的。他對坐車人的相貌用語言描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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