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歸去人落雪紛紛(1/2)
?第十五章
“步蓮姐!你走了我們怎么辦啊?難不成叫那找不到媳婦的糟老頭管我們?”
安陽城內(nèi),在小小的集市里阿民攔住了背著包袱欲要離開這里的步蓮。請記住本站的網(wǎng)址:。
她聽罷,便頭也不回的甩開他的手,一言不發(fā)的繼續(xù)朝皇城的大門走去,這時莫莫拿著糖葫蘆打巷子里跑出來,一把撲在步蓮的懷里,“步蓮姐,你走了誰給莫莫買糖葫蘆啊?我們都在一起這么久了,難道還比不上姐夫?”
“就是啊,步蓮姐,留下來吧,阿民喜歡你啊步蓮姐……”阿民似乎被推倒在了雪地里,他利落的爬起身來,隨后朝前頭的人走去,那皚皚的雪竟是停了,集市里一片祥和,那熱鬧的聲音卻逐漸離開步蓮的腦海里,她要去找穆河,這個目標(biāo)再堅定不過,她相信,只要自己努力……
只要努力,怎么會不可能?
只要她努力,那個女人就能被趕走,只要她努力,穆河就會成為她的相公,只要她努力!還怕會不幸福嗎?
所以,她要入宮,去尋穆河。
“糟老頭,你快勸勸步蓮姐,我們都拉不動她!”
阿民見有人打西頭走過來,手里還拿著什么東西,待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那是包子鋪的老大爺,他一個激靈就跑了過去,拽著他的袖子直叫“救命”。
可老大爺知道,誰也救不了阿民,誰也救不了步蓮,早已下定決心的人,怎會那么容易被拖回來,就算硬拖回來了,心不死,也是白的,她還會走,不論被抓回來幾次,她還會繼續(xù)逃……因為有些人,就是如此的執(zhí)著,步蓮是這樣,那個男人是這樣,送他油傘的宮中女子,亦是如此。
“算了吧,阿民,別管這丫頭。”老大爺說著便嘆了口氣,但莫莫卻將阿民一把扯過來,那梨花似的淚水叫人無比心疼,“說什么呢,臭老頭,步蓮姐走了你就開心啦?為何不攔住,莫莫就知道……你想讓步蓮姐離開!”
她就這樣大聲的說著,引來了無數(shù)看戲的路人,步蓮討厭那焦灼的目光,和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世人,她開始討厭這里的一切,受夠了那些所謂的“溫暖”,什么是溫暖?幾個人在一起就是溫暖了,踏踏實實過日子就是溫暖了,還是說,被喜歡,就是溫暖了?
不,對于步蓮來說,她覺著穆河就是那雪中的一點火光,就是那平淡人生中最濃重的一筆,叫她相信,倘若不去追,那日后定會后悔莫及。
她,怎會想要悔恨這種東西?
步蓮拽著包袱,一把推開抱著自己的莫莫,那目光堅定無比,堅定到想要逃離這里。
“丫頭,老頭子我也不好再說些什么,這包子,算是為你送行。”
老大爺說著,便走到她跟前,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東西遞了過去,那長滿皺紋的手背,和那在冬日里微微顫抖的指頭,無一不讓步蓮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她抬頭,拿著紙袋,想哭,卻硬是忍住。
老大爺陪了她許多年,這家包子鋪,也陪了她許多年,這些事,這些人,她都不會忘記,她只是暫時的離開罷了,她還會帶著穆河回來,還會帶著幸福回來的。
那倆個孩子都被老大爺拽住,哭的哭,罵的罵,唯有那冷眼旁觀的路人在笑,那笑,竟如此刺眼,步蓮啃著包子,頭也不回的同老大爺擦肩而過,在那個瞬間,不知為何,步蓮有一種無法再重逢的感覺,她望著那一地的白雪,終是堅定著步伐,繼續(xù)前行著。
連那吵雜的人聲,也愈來愈遠(yuǎn)了,這一年一度的選秀,她望著手中的包袱不由嘆息,只期待自個能被選上了。
“娘娘,被關(guān)在北宮的綾美人,聽外頭的丫鬟說……死了。”
燕南宮內(nèi),朝花一臉驚慌的跑了過來,她記得綾祈兒是駱西禾的“友人”,雖那人死罪難逃,卻是被人殺害在了牢獄中,還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駱西禾聽到這消息也是一驚,離那事三月已過,綾祈兒的判決還未下來,是誰這般著急,竟如此沒有輕重的解決了她?
駱西禾皺著眉,她坐在銅鏡旁,竟想起了皇后這個人來。
代長雪,當(dāng)今的皇后,元妃卻握著她的把柄。
寧曲閑讓綾祈兒去元妃那兒套話,緊接著寧曲閑被太后賜毒酒,再接著綾祈兒入獄,明明死罪一條,卻還有人冒著險去將她殺害。
這定是因為,綾祈兒知道了不能告人的秘密。
那么,是什么秘密,讓此人大動干戈?
莫非綾祈兒真在元妃那兒問出了什么來?元妃當(dāng)然能不告訴其他人,可綾祈兒能閉住那張嘴?所以代長雪,殺了她?
駱西禾將梳子拿過,把劉海撩到了側(cè)邊,那淡淡的妝容卻略顯慘白,這事兒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太后又“擅自”決定了選秀一事,自個還被叫去當(dāng)“判官”,這還真是麻煩。
那些女人干她何事?莫非皇上還會把她這個正在得寵的舊愛拋下,去找那些,并無多大用處的秀女?
她就不信,在這里,有人能比過自己。
誰敢爬上去,她就會揮著那名為野心的刀子將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給砍下去,不過,她望著銅鏡中的自己輕輕一笑。
不過,倒是可以利用那些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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