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被遺漏的第三人(1/2)
?第十六章
“跳?”
姚紹年就像聽到了了不得的事情,他慌亂的低下頭,作出恭敬地姿態(tài)來:“燕妃恕罪,末將不會跳。”
“不會?”在夜深的月光下,她盯著他的發(fā)髻線,沉默許久,姚紹年也不敢抬頭,就這樣僵著,待又幾名歌女打側(cè)殿出來,踩著地面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她才恍神來,揉了揉眼角,望著腳旁那高高的臺階開口:“不會就算了罷,本宮不強求。”
“娘娘寬心,末將謝娘娘恕罪。”他說完才緩緩抬頭,望著駱西禾不知要繼續(xù)說些什么?而她只是望著越來越長的臺階,一副在沉思的模樣。
“娘娘……”
姚紹年好不容易想到了話題,還未說完,駱西禾卻忽然朝臺階下走去,邁動著那極小的步子,也未說告別,就這樣逐漸消失在他的視線里,叫他說不出滋味,是難受,還是不滿?姚紹年不知道,他只是覺著,這個女人讓他好奇,而他卻不知,一旦開始惦記,一切就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樣子了。
那可不是打下江山那么容易的事。
但駱西禾是知道的,她一開始就知道的,男女之間的感情,稍微一偏,便就不再單純了,也許在打打鬧鬧中就有了感覺,也許在那第一眼,就無法逃避的喜歡上了。因為,人大多都喜歡猜疑,猜著猜著,就開始想要去了解那個人,開始為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問題爭風吃醋,那可能不是愛,但絕對超出了“普通朋友”的那份感情……
她對穆河,定是超出太多了……否則,為何如此念念不忘?
駱西禾終于走下臺階,她回頭,那柔柔的發(fā)絲被風吹起,遮住了朦朧的視線,看不清,就像她看不清穆河的想法一般,倘若時間一久,她大概會將他的樣子都一塊遺忘吧?
“放開我,放開我!我是被那個女人騙的,我是無辜的!”
駱西禾剛走出榮和殿,卻見兩個穿著盔甲的羽林衛(wèi)正抓著一個男子往北宮走去,她不由奇怪,這人是犯了什么罪,為何穿著宮外的衣飾?駱西禾想著,便上前去,正要說什么?卻最終停下了步子望著他們走遠……犯了什么罪,與她何干呢?還是不要生事的好。
就在她轉(zhuǎn)身間,那男子突然掙脫了羽林衛(wèi)的壓制,朝駱西禾撲去,他就這樣跪在地上不顧形象的大哭著:“救我啊!求求你救我啊!你是這宮里的妃子對吧?能救我嗎?我是被一個女人害的,是她和她師兄闖的喪禮啊!”
師兄?
駱西禾低頭,望著裙下人的樣子,才想起,這不就是送她和穆河回安陽的那個鄉(xiāng)下人嗎?那次事超出了她的預(yù)料,沒想到倒是把他漏了,如今他要被抓去問審,必難逃一劫,按理說她不應(yīng)放著他不管,但她才回宮不久,倘若惹出什么事端來,那些心懷鬼胎的嬪妃定要拿此事作梗。
相反,驚擾太后可是條不小的罪,他這是天黑看不清她的樣子,否則可要多生麻煩,不如任了他們?nèi)ィ缓髷夭莩J喪禮這事兒,就能這般過去了……不對,這事太后怎會罷休?定會審問,他似乎聽到她喊過穆河的名字,而如今她又告訴寧華昌穆河殉職了,這,可真是麻煩!
到底救!還是不救?
兩頭都是懸崖,把他交到太后手里定會出亂子,放他走難保太后不會再將他抓回來……不如,不如?她似乎想到了更好的辦法,駱西禾笑著抬頭,望向那兩個正迎面走來的羽林衛(wèi),只道:“出甚事了,這么大動靜?”
“欸?欸!我們看守不利,十分抱歉……”那兩人似乎愣了一下,也不知這是哪宮的娘娘,想這樣蒙混過去算了,但駱西禾卻硬是不給他們方便,她笑著說:“擾了我的清閑也就罷了,還不給本宮行禮,這是哪的規(guī)矩?”
那倆羽林衛(wèi)見駱西禾自稱“本宮”,頓時就嚇得直跪下,慌慌張張的說著:“娘娘恕罪!屬下有眼無珠,不知是娘娘駕到!懇請娘娘恕罪!”
他旁邊的人也跟著附和:“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這一幕惹得駱西禾發(fā)笑,她想,恐怕這兩人都不知道她是誰吧!只曉得恕罪,又喊不出她的封名,簡直可笑之極。
“恕罪?本宮今天心情倒是不錯,你們說,這人是犯了什么錯,一個勁的喊冤?”駱西禾也沒讓他們起來,而她旁邊那個哭得鼻涕都粘在臉上的鄉(xiāng)下人見有了救星,不由更加賣力的喊冤,這下駱西禾不耐煩了,她皺著眉頭道:“你喊也沒法子,我怎知你是真冤還是假冤?”
“回娘娘的話,這人是今日闖了燕妃喪禮的人,罪大惡極。”其中一男子如實說道。
“哦?那燕妃不是今日回了宮,皇上還舉行了大宴嗎?如此大好的日子,便放了這人罷?你要還說喪禮,被皇上聽著了,這腦袋不得擱地上去?”駱西禾抬著手,拂過發(fā)梢,一臉笑意的望著前頭跪著的兩人,她深刻的感受到,什么是權(quán)的“價值”,倘若她在這深宮中什么都不做,日后跪在那里的,將是她駱西禾。
“娘娘,那不成,這是太后要的人,還要帶去審訊的。”之前一直沒說什么話的那人終于說了句長的,他似乎很慌張的樣子,駱西禾卻不管,她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把麻煩全部除掉,只剩下一條沒有絆腳石的權(quán)“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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