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斬斷一切的交易(1/2)
?第十二章
落滿白雪的鞋尖在安陽的街道口踩過,駱西禾緊攥著拳頭,她將劉海撩到耳后,從斗笠下露出白皙的臉蛋來。
原本無人的街道,在那急促的腳步聲中顯得更加寂寥,她現(xiàn)在滿腦子的東西,但首先,她要回宮找到皇上解決這次糾紛,然后……
駱西禾突然停下步子,她猛的抬頭,雪也被掀起小小一層浪,那雅致的大宅上掛著條匾,寫了“蕓府”二字,她不由一怔,這是寧曲閑的宅子?
駱西禾本在猶豫,卻又忽的下定決心,畢竟救穆河最要緊,只得期望他不在宮內(nèi),就在這蕓府之中。
她急急的敲響大門,不過一會這府中的丫鬟開了門,正要說話,卻被駱西禾一把推開,她望著那院子,直說:“我找王爺?!?
“你是何人?王爺不在!”那丫鬟也有些性子,她有模有樣的挺著胸,像極了被包養(yǎng)的小三兒,駱西禾可沒時間和她廢話,她將她的衣襟抓過,咬牙切齒道:“事關(guān)人命,快說,王爺在哪?”
“欸,你還抓起人來了,放開我,阿福,阿??靵碲s走這瘋子!”那丫鬟見自己受到了威脅便扯著嗓子招呼著那正挑水的下人,就在駱西禾深覺不妙時,一只手恍然放在了她的左肩上。
只聽那丫鬟委屈的喊了聲:“王爺……”
聽此,駱西禾忽的轉(zhuǎn)身,那半月不見的救命稻草就這樣出現(xiàn)在她面前,他狹長的細(xì)眼下卻多了道淡淡的黑眼圈。
他見到她,滿眼詫異:“真是你……果真是你?”
寧曲閑不知自個是有多不可置信,打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起,他便加快了步伐,又勸自己別再癡心妄想,人已死,又怎會復(fù)生?
可當(dāng)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時,盡管她帶著斗笠,他也在這一剎那認(rèn)出來了……
寧曲閑將她的斗笠緩緩拿下,待看清她一如原本的容顏時,他有些失措的笑著:“你不是掉下懸崖,沒救了嗎?”
“是嗎?也對,外頭真舉行我的葬禮呢?!瘪樜骱滩挥衫湫σ宦?,她抬頭,忽而認(rèn)真的望著他,卻說出這樣一句話:“我找你來救穆河?!?
“他?”寧曲閑聽后的笑恍然失色,他丟下斗笠,忍著脾氣問:“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事?”
“沒錯,他因?yàn)槲?,就要被太后抓住了?!瘪樜骱毯敛华q豫的回答,那一句沒錯,叫寧曲閑冷笑著望向別處:“你覺著我會答應(yīng)?”
“你若答應(yīng)……”駱西禾忽的踮腳,湊在他耳旁,柔聲道:“……我就是你的人了?!?
她剛說完便退后一步,笑著抬頭,那卻笑如此好看,就像一朵帶毒君子蘭,綻放在無人踐踏的雪地中,悄然流落……
“你覺著我,對你有意思?”寧曲閑先是一愣,隨后卻帶著那慣性的嘲諷,小哼了一聲。
駱西禾卻撿起斗笠,拍了拍那上頭的落雪,將它放入懷中,撩過耳間的青絲,只留嫣然一笑:“我知道,你看上我了?!?
寧曲閑不禁將視線投往別處,口是心非的啟唇:“可笑,本王怎會看上你?”
駱西禾早知他會如此回答,便重新帶上斗笠,朝門外走去,只言:“如此,便告辭了,我去見皇上,他定能救穆河?!?
她卻不知那字字誅心,一寸寸的將他逼到最角落。
寧曲閑咬著牙回頭,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冷到極致的聲音問:“他在哪?”
“東市石橋邊上?!瘪樜骱虒λ麍笠砸恍?,她的目的達(dá)到了,卻如此揪心,但她怎樣也不在意了,這一次,就讓她與穆河的干系,徹底斬斷吧。
“王爺……”那丫鬟站在一旁,一臉驚慌,似乎聽到了了不得的東西,自家王爺竟和皇上“死去”的妃子搞上了關(guān)系?
她還未來得及想清楚,寧曲閑便反手拔過她發(fā)間的簪子,朝那纖細(xì)的頸脖毫不留情的扎去,刺目的血沾在了那丫鬟好看的臉蛋上,只不過,她現(xiàn)在已成一具沒有價值的死尸。
“你自行了斷?!?
他望了眼那院子內(nèi)的叫做阿福的下人,將簪子丟入雪中,染著血,紅的令人發(fā)指。
“王爺,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奴才……”他還未說完,似乎被利器所傷,身下便一軟,癱在了雪地里,那還未修剪梅花落下幾片深紅的花瓣,似乎那就是他唯一的陪葬。
“這樣處理,不麻煩嗎?”駱西禾撐著下巴,一臉笑意的望著那兩具尸體,寧曲閑卻揮袖朝外走去,只說:“我怎會嫌麻煩?”
他的身影剛消失,駱西禾便忽的收回笑容,她站在蕓府的大門內(nèi),望著那皚皚白雪,正要離去,卻被另一人叫住。
“若我沒猜錯,你就是燕妃罷?”
這聲音打后邊傳來,她回頭,見一女人披著裘襖,站在不遠(yuǎn)處,她施了淡妝,青絲略微有些凌亂,那一席流蘇戴于簪間,甚是動人,駱西禾思量著,此人若不是蕓府的王妃,那她還真想不到別的人了。
“不知王妃找我何事?”駱西禾試探性的問著,她抬頭,便見那女人淡淡一笑,叫她有些恍然,這女人,果然非凡。
“王爺待你是真心的?!彼@樣說著,帶著那般清靜的笑,就像一朵白蓮,輕柔的沉下了水面。
雖說沉靜,可那不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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