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圣地傳人(1/2)
坐照之境,乃學(xué)武之人畢生追求段位,就好比普通士兵都想當(dāng)上大將軍。
然對于絕大多數(shù)人來說,哪怕是天才級人物,想要踏入此段位,近乎于難于上青天。
是故有人才會說,天才可得“通明”,但想要得“坐照”,與別人一樣,也要看造化。
造化不夠,就算天才在三十歲之前踏入“具相”高段,距離“坐照”也是望而興嘆,至死也不可能參破。
云夢老僧活了八十多歲,不但功力深厚,且精修佛學(xué),是有可能進(jìn)入了“坐照”段位。
但這只是野狐僧的猜測。
畢竟段位與年紀(jì)不能劃等號,若是年紀(jì)越大,段位越高,那只要活得夠長,不就夠強(qiáng)嗎?
那還修煉什么,個個爭取活得長久便是了。
“云夢大師,想不到你的內(nèi)力竟已高深到如此地步,本護(hù)法甘拜下風(fēng)。”路朝南盯著云夢老僧望了一會,突然坐直身軀。
他只說云夢老僧內(nèi)力比自己深厚,并沒有承認(rèn)云夢老僧段位或者功力在自己之上,說明他已看出云夢老僧的段位和自己一樣,都是“具相”高段。
云夢老僧輕笑一聲,說道:“路護(hù)法功力深厚,老衲若非有點(diǎn)內(nèi)力,怕是已當(dāng)場吐血。”
路朝南皺了皺眉,說道:“本護(hù)法雖已年過六旬,但大師的年紀(jì),想來早已超過八十,如果再斗一次,大師未必還能招架得住。”
他這是在威脅云夢老僧!
“老衲自知年歲已老,活不了幾年,如果路護(hù)法能逼得老衲就此坐化,老衲不勝感激。”
這話表明了云夢老僧的態(tài)度:不成功便成仁。
路朝南望向野狐僧,問道:“難道你真想要云夢大師為你血流五步?”
野狐僧當(dāng)然不想。
可是他知道黑曜堂的行事作風(fēng)。
就算他答應(yīng)肯跟路朝南離開泅洲寺,甚至是交出羊皮卷,黑曜堂也不會輕易放過云夢老僧。
想要不讓云夢老僧受到騷擾,唯獨(dú)只有一個法子,那就是黑曜堂堂主親口表明不會再找云夢老僧麻煩。
可話又說回來,黑曜堂堂主真要來了,以此人高達(dá)“坐照”段位的修為,除非是突然心軟,否則又怎么可能不殺了云夢老僧?難道還會留著云夢老僧過年?
“我可以跟你走,但你必須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你說。”
“叫你們堂主親口答應(yīng)不要為難云夢大師。”
聞言,路朝南面色一冷,陰聲說道:“此條件絕不可能!”
“那老子為什么要跟你們走?”
“你不走就得連累云夢大師。”
“哼!以你們黑曜堂的行事作風(fēng),就算我跟你們走,你們還是一樣要為難云夢大師,老子可不傻!”
路朝南瞪著野狐僧,面上開始露出殺氣:“你若不走,本護(hù)法就把你的尸首留在這泅洲寺!”
野狐僧沉聲道:“老子野和尚一個,怕死嗎?”
路朝南眼見野狐僧這般強(qiáng)硬,正要下令空亡軍圍攻野狐僧。
忽然,遠(yuǎn)處來了一個頭戴白帽,身穿寬大衣衫的男子。
路朝南見了此人,急忙從軟轎里飛出,落地后還上前迎了幾步,叫道:“路朝南見過曜使。”
白帽男子說道:“前護(hù)法不用多禮。”
野狐僧見白帽男子頭上那頂帽子樣式古怪,尤其是中心有顆黑色奇石,不由想起了一個人。
不等野狐僧叫出白帽男子姓名,對方便張口說道:“野狐僧,只要你把神農(nóng)藏寶圖交出來,我保證沒人會死。”
野狐僧想了想,問道:“此話當(dāng)真?”
白帽男子笑道:“我想你已經(jīng)認(rèn)出我是誰,整個黑曜堂之中,除了堂主之外,就數(shù)我地位最高,你認(rèn)為我有必要騙你嗎?”
“可是空亡軍……”
“凡事都有例外,不是嗎?”
野狐僧聽了,信念不由動搖。
老實(shí)說,他不怕死。
他真正怕的是連累云夢老僧。
要是真能用羊皮卷換取云夢老僧的安,即便加上他的性命,那也值了。
“黑……”
野狐僧才剛說了一個字。
啊!
泅洲寺之中,突然傳出一聲慘叫,也不知是什么人糟了毒手。
云夢老僧面色微變,轉(zhuǎn)身騰空躍起,想要進(jìn)入寺內(nèi)看個究竟。
但這一瞬間,一條人影自寺中飛出,剛好與云夢老僧對上,雙方都是傾力出手。
轟!
那人被云夢老僧的深厚內(nèi)力震得急速落地,噔噔噔,向后退了三步,腳印深入地面,差不多有兩寸。
可是云夢老僧本人,卻是脆然落下,席地而坐,自嘴角溢出鮮血,目光不再神采飛揚(yáng),而是黯淡無光。
野狐僧眼見于此,不由縱聲悲嘯。
他太天真了!
居然會相信黑曜堂中人所說的話。
白帽男子面上似有不快之色,但僅僅只是一閃而過,然后問道:“后護(hù)法,你怎么也來了?”
重傷云夢老僧那人先是吐了一口氣,讓自己好過些,旋即說道:“堂主叫我來的。為了神農(nóng)藏寶圖,這兩個人都得死!”
其實(shí),以云夢老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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