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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里沒有空余的住房了,考慮到一個女孩子單獨住到外面去不安全,因此,周蘭和李明商量了,臨時把許莉安排去和周蘭一塊兒住。
周蘭住里面一間,許莉住外面一間。
下午王兵要去局里領(lǐng)配置的電腦和上次沒有領(lǐng)完的新警服,李明便叫王兵順帶捎上許莉,讓許莉也回城把該帶的換洗衣物等都帶來。
李明對許莉說:“每年都有大學生來公安機關(guān)見習和實習,可是卻從沒有下派到派出所來過,你來了,就是咱們的寶,咱們一定會對你不錯的!”
許莉點頭:“嗯,我知道,有什么事兒盡管吩咐,所長,我力爭做好!”
王兵和許莉從城里回來已是傍晚時分,絢麗的晚霞輝映得湛藍的湖水一遍殷紅。
來了新成員,盡管不是民警,而只是假期來見習的大學生,但所里依然依存陳濤做所長時形成的慣例,由所領(lǐng)導親自下廚做出一頓可口的飯菜來給新來的成員接風。
警車停到廚房門外的院壩里,車門打開,《少年壯志不言愁》的歌聲立刻沖出車箱,打破了院壩的寧靜。
王兵跟著車內(nèi)錄音機的音樂節(jié)拍噓著口哨,跳下了車,然后朝各自的辦公室大喊:“快來,領(lǐng)新警服羅!”
民警們都還沒有離開辦公室,聽見王兵的呼喊聲,于是,紛紛奔到了樓道口的陽臺上向下面張望,隨即仨仨倆倆的下到警車旁。
陳濤最后一個下樓,因為新警服他已經(jīng)領(lǐng)過了,所以估計不會再有自己的。他下來,只是想看看許莉帶了一些什么東西回來,好幫許莉拿到周蘭的房間里去。
許莉埋著頭在車內(nèi)將成捆的警服遞出來,遞給車外的王兵。
王兵則接過警服,照著警服上的紙條叫著民警的名字,然后分別將衣服、帽子和鞋子發(fā)放到每一個民警的手中。
陳濤沒有領(lǐng)到衣服,但卻領(lǐng)到了一頂帽子、一根腰帶和兩雙皮鞋。
警服取完了,許莉滿頭大汗地從車內(nèi)跳了出來,紅撲撲的臉頰上洋溢著愉快的微笑。
陳濤問她:“你自己的東西呢,咋不取出來?”
許莉喘著粗氣兒:“歇一歇,太熱了!”說完,去王兵手中要過了一頂帽子,搖晃著,煽著風,又對陳濤道,“大哥,你們警察的待遇真好,看吧,換的服裝樣式新穎,面料也考究,哪像咱爸他們法院的,服裝既少又不好看!”
陳濤笑道:“剛換新服裝就被你撞上了,你當然覺得警察的待遇好,要是你仔細瞧一瞧咱們現(xiàn)在穿的和戴的,你還會覺得警察的待遇好么?”
許莉扭頭四下張望,目光落到王兵的身上:“大哥,你們現(xiàn)在穿的和戴的也不差呀!”
王兵被許莉這一瞧,好比美酒灌進了肚子里,立刻亢奮起來。他插話道:“嗨,咱警察的待遇是好啊!看,頭上戴的是啥?身上穿的是啥……金色盾牌,熱血鑄就!看吧,這警徽多漂亮……‘幾度風雨幾度春秋,風霜雪雨搏激流。歷經(jīng)苦難癡心不改,少年壯志不言愁……’”
王兵把帽子往頭上一扣,裝模作樣的放聲高歌,那較真的勁兒和較真的表情,直讓人感到幾分逗樂和幾分滑機。
許莉望著王兵,待王兵不唱了,停住了,笑道:“你咋老是喜歡唱這首歌呢?一路上錄音機里反反復復放的是這首歌,你跟著依依呀呀反反復復唱的還是這首歌!來點別的吧,歌頌警察的歌難道只有這一首嗎?”
“有別的么?”王兵問。
“咋沒有呢,電影《戴手銬的旅客》的插曲不是也好聽么?‘戰(zhàn)友啊戰(zhàn)友,親愛的弟兄……’多恰當?shù)姆Q呼;‘頂風逆水雄心在,不負人民養(yǎng)育情……’多實在的情懷;哪像你唱的那樣‘歷經(jīng)苦難癡心不改,少年壯志不言愁!’少年壯志肯定不言愁,只是不言愁的少年未必就一定是警察!少年好像是不能當警察的吧,大哥,你說對嗎?”許莉取笑道,問陳濤。
陳濤不好正面回答,于是,繞了一個彎。他問王兵:“你唱得來這首歌不?‘在繁華的城鎮(zhèn),在寂靜的山谷,人民警察的身影,陪著月落,陪著日出。神圣的國徽,放射出正義的光芒;金色的盾牌,守衛(wèi)著千家萬戶。啊,我們衛(wèi)護著祖國的尊嚴,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這首歌你應該會唱,倒不是因為好聽與不好聽,而是因為咱們是警察。只有警察,或者說只有真正把國家的利益和老百姓的安居樂業(yè)放在心上的警察,才會品味出‘在繁華的城鎮(zhèn),在寂靜的山谷,人民警察的身影,陪著月落,陪著日出’的甜酸苦辣;也才會品味出‘神圣的國徽,放射出正義的光芒;金色的盾牌,守衛(wèi)著千家萬戶’的艱辛與執(zhí)著。別看如今社會上不少的人瞧不起咱警察,可換了他們來干咱這苦活累活,我敢斷定他們恐怕還不如咱們稱職!因為他們連客觀公正地看待咱們警察這個特殊職業(yè)的眼光都沒有,所以,誰還敢奢望他們能客觀公正地執(zhí)法呢!”
“你說的是《人民警察之歌》吧,咱進警校時就學會了。”王兵回答。
“大哥,你能唱嗎?”許莉問陳濤。
陳濤微笑著看許莉。
“唱來聽一聽好嗎,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民警察之歌》呢!”許莉懇請道。
陳濤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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