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碧海丹心(1/5)
說是劫富濟貧,有必要整理一下儲物袋,騰出更多的空間,方才被收進去的算命攤也被卷起來,丟棄在巷道。
羽皇的到來給他提了一個警醒,九師兄的人|皮面具雖然堪稱完美,但也不可避免的有短板,妖族的瞳孔天生和修士不同,有的甚至能連通陰陽,看見鬼魂,低等的小妖倒好說,要是遇上妖王,可有些不妙;另一件讓公儀林上心的則是納蘭家,納蘭家以畫入道,旁人由面識人,納蘭家的一些高人指不定能做到看骨識人。
想到這一點,公儀林便放下借助華服男子混入納蘭家的念頭。
初來乍到,需要一個落腳之地:不顯眼,有一定底蘊,最好還能清凈些。
公儀林眼珠一轉(zhuǎn),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人名,瞬間有了決定。
……
兩座紅色石獅一左一右立在厚重的大門兩側(cè),它們沒有眼珠,身上卻透露著一股威嚴(yán)的氣勢。
門童用警惕地眼神看著這位陌生來客,“不知閣下來此所為何事?”
公儀林抱拳道:“勞煩幫我引見李望李公子。”
門童眼中的警惕加深,“我先進去通報,勞煩您稍等。”
還未走開,門童便感覺身子被困在原地,無論如何也挪不開腳。
“不用去找?guī)褪郑覜]有惡意,只是找你們公子敘敘舊。”待他說完,門童詭異地發(fā)現(xiàn)自己有能動了,眼中多了一絲深深的忌憚,這些年,李家隨著這一輩最有天賦的小輩李長安的離世,也逐漸衰落,從前都是門庭若市,每日都有數(shù)百人絡(luò)繹不絕而來,只求一器,如今門前冷落不說,還經(jīng)常受到納蘭家的打壓,多了鬧事的人,門童對公儀林的到來第一反應(yīng)便是他是納蘭家派來之人。
對方的修為不是他能夠想的,門童一路快步疾行,步入院內(nèi)通報此事。
“青衫,相貌平凡,修為高深?”李望聽到門童的匯報,皺起眉頭。
友人坐在他對面,“莫不又是納蘭家的人,這幫人太過可惡!”說著,茶盞重重在桌子上磕磕一下。
“也不一定,倒是沒見過哪次納蘭家的人這么講理,還會耐著性子等門童通傳?”
“我陪你出去看看,要是納蘭家的人,這次說什么也不能放過他們,欺人太甚!”
李望沒有發(fā)表看法,他的性子本就有些孤傲,幾次想與納蘭家撕破臉,但李家一脈,不能毀在他手上,輕嘆一口氣,李望朝門口走去,當(dāng)望見門前站著的是一位陌生容顏,有些發(fā)怔。
是個年輕人,看上去還算有禮,不知為何來找他?
“敢問這位兄臺,可是找李某?”
公儀林點頭。
“在下與兄臺似乎素未謀面。”
公儀林,“這可說不準(zhǔn)。”
李望神情凝固一秒,爾后側(cè)過身對友人道:“我有些事,今日可能不能繼續(xù)與你舉杯共飲。”
友人擔(dān)憂道:“可是納蘭家派……”
“不是。”李望斬釘截鐵道:“是我一個許久不見的朋友,太久了以至于都有些疏于記憶。”
友人雖然覺得事有古怪,但李望想來性子執(zhí)拗,見勸不動,便低聲道:“要是有麻煩,可立刻派人去府上找我。”
李望點頭:“不必擔(dān)心,有朋自遠方來罷了。”
友人離開時路過公儀林身邊,深深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回頭看了李望一眼,顯然還是有些不放心。
門童見李望神情嚴(yán)肅,自覺退到遠處,李望跨出門檻親自相迎,低聲道:“公儀兄。”
公儀林笑道:“竟被認(rèn)出來了。”
李望:“公儀兄的易容術(shù)很高明,但我自幼對聲音就很敏感,比起我早逝的弟弟,更偏愛音律,方才公儀兄開口,我才猜出。”
他聲音刻意壓得很低,進去后大門便立刻關(guān)上。
公儀林挑眉:“看來你是聽說了我最近惹上的麻煩事兒。”
“公儀兄膽識過人,”李望道:“每天到長門的人如此多,總有人會將事情傳開。”
言下之意,是提醒公儀林在長門還是隱藏身份行事的好。
他頓了頓,還是問道:“那納蘭逸皇是真的……”
“一劍梟首。”公儀林平靜道:“你聽到的都是真的。”
饒是早有心理準(zhǔn)備,李望還是不由倒抽一口冷氣:“既然如此,你還敢跑到長門來!”
要知道,長門雖然由十大煉器師共同主持秩序,但納蘭家的多位兒女同有名望的煉器師聯(lián)姻,在長門的話語權(quán)可是不小,公儀林可好,宰了人家家族最有天賦的年青一代不說,還敢到納蘭家眼皮子底下瞎晃。
公儀林自己找了個石凳坐下,欣賞起院內(nèi)的風(fēng)光,一笑霽月清風(fēng),“有何不可?”
李望一怔,他一直以為自己孤傲,公儀林眉角含笑的樣子卻讓他看到了什么叫做傲到了骨子里。
“是啊,有何不可。”李望輕聲重復(fù)了一句,帶著數(shù)不清的惆悵,撩袍坐在公儀林對面。
“李兄不必太過感慨,”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公儀林道:“畢竟你不是一個人,家族強大時能夠給族人提供庇護,衰落時,就需要反靠族人隱忍蓄力。”
被戳穿心事,李望苦笑道:“公儀兄看得當(dāng)真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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