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發難(1/2)
章姑媽算著日子,帶劉春過來章府住下,俊彥這幾日皆是深更半夜才喝的醉醺醺的回府,每每回府,隨身戴的銀子、玉佩等物便全然憑空消失,?en???.ranen`com
章姑媽心情愈發好起來,寶之難得未再挨祖母與她的訓誡,寶之享受著這暴風雨前的寧靜,寶之聽著小畫眉在耳邊低聲傳著話,兩腿一前一后的打著擺子,心中暗嘆看來安逸的日子差不多要結束了。
晚上俊彥照舊喝的酩酊大醉的步回小院,慢悠悠喝了一盞茶,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響起,穿的花枝招展的丫鬟打著哈欠拉開院門,便被一個粗壯的婆子一把推到一邊。
章總管從后頭走進來,向著屋內步進去,見俊彥正閉著眼靠在椅上養神,稍稍一揖耷拉著吊梢眼:“大少爺,老夫人姑太太有請?!?
說完不等俊彥回話,從他身后便竄出兩個壯碩的護院,一左一右架住俊彥,強行拖著往正院行去。
幾個嬌俏丫鬟哭嚎起來,很快被來的仆婦止住,隨俊彥從趙府來的丫鬟貞桂趁亂溜出院門,往寶之那去報信。
寶之今日下午聽了小畫眉的話,尋思著也就是這一兩天便要做個了結了,沐浴后就歪在炕上心不在焉的翻著書,聽玉桂來稟說貞桂來了,麻利的起身吸了鞋,披上夾襖。
貞桂一進門恭恭敬敬給寶之行了禮,聲音有些發抖,強自鎮定:“剛剛章總管帶著人將少爺押走了...姑娘,不會有事吧...”
寶之雖然也有些忐忑,但她現在是眾人的主心骨,她不能露出不安,故作鎮定道:“放心,哥哥好歹也是章家的長子長孫,他們不敢將他如何的?!?
就怕他們萬一狗急跳墻做些什么對哥哥不利之事來,她忙叫玉桂去將之前楚曜著人悄悄送來的鴿子抱來。
拿出寫了‘菜齊開喝’四個字的字條塞進鴿腿上綁著的細竹筒里,揚手放飛。
也不知道楚曜是怎么想的,非要用這四個字來當著暗語。
另一邊,俊彥被兩人押到正房,章老夫人滿面怒容坐在太師椅上,章姑媽陪坐下首,見俊彥到了,嫌棄的用帕子壓住鼻尖。
“孽障!孽障!是喝了多少酒!”章老夫人拍著桌子,“瞧瞧這滿身的酒氣,端盆冷水來,給我潑醒他!”
章姑媽在一旁道:“之前下人同我說,我還不信,你老子何時在外頭喝過酒?聽說你每日帶著的銀兩、玉佩出去便都花凈了???”
“這姑姑可要說說你了,咱們章家的銀子可不是大風刮來的,你怎可如此大手大腳,酒是與誰喝的,每日這么多的銀子又花在何處了?”
無論章姑媽如何逼問,章老夫人如何怒斥,俊彥只是低著頭,不言語。
此時那日頂撞寶之的水蛇腰丫鬟哭著奔來,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頭,邊磕頭還邊道:“老夫人,姑太太,您二位饒了我們少爺吧....我們少爺也是有苦衷的....”
章姑媽叫她將話講明白,這其中有何苦衷。
水蛇腰丫鬟道:“我們少爺不知上了哪個小人的當,沾上了賭博,日日輸銀子,心情不好這才喝醉。求老夫人饒了少爺吧!”說完又是砰砰磕頭。
章老夫人聞言砸碎了一只茶碗,指著俊彥道:“孽障!章家祖訓頭一條便是章家子孫不得沾染賭癮!今日你如此,我斷是不能容你了,不能因你是我孫子便壞了祖宗家法,明日便開了祠堂!逐出章家罷!”
俊彥這才遲遲緩過神來,抬起頭,不可置信的望著高高在上的祖母與姑姑,他本還存著僥幸,覺得是寶之想多了,嫡親的祖母與姑姑怎會如此狠心,想著自嘲一笑,幸好他不是自負之人,還留了后手,不然一個被逐出宗族之人,便是僥幸入朝為官,又有誰會瞧得起,母親和妹妹又哪里還有好日子過。
第二日一早,劉家姑父便殷勤備至請來了金陵的父母官馮大人并章家的族老前來,準備開宗祠。
章老夫人有些猶豫了,她雖對趙氏不滿,可俊彥畢竟是她唯一的兒子留下的血脈,本只是想嚇嚇他,叫他改邪歸正,未曾想到姑爺竟然這般利落的將眾人請來,頗有些騎虎難下,心中暗怪章姑媽多嘴,章姑媽只當未曾瞧見,自顧自的吃茶。
劉姑父見章老夫人遲遲未張口,瞪了章姑媽一眼,他籌謀已久的事,可不能毀在這個老婆子手里。
率先起身,痛心疾首道:“今日請來眾位,實不相瞞我們也實是別無他法了,眾位也都知曉,舅兄年紀輕輕便亡故了,留下慈母,一直是內人悉心照料,近月舅兄的兩個孩子從京都回來探望老夫人,我們是滿心歡喜,不曾想,這孩子實在是太過頑劣,竟嗜賭成性?!?
繼續道:“我是外人,本應避嫌...”
章姑媽忙道:“老爺何出此言,自哥哥亡故,章家的里外大小事,便都勞煩您操持,這點全金陵哪家不知。若有人說您無權過問,那才真是昧了良心。”說著話拿眼瞥著一旁低頭不語的俊彥。
聽聞俊彥嗜賭成性,在座族老紛紛對他指指點點,劉家在金陵勢大,他們各家小輩或多或少都需仰仗劉家,自然全都一邊倒的支持劉姑父。
“大海的為人,我們再清楚不過了,由他來主持,定是公道的,何況還有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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