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昭王(1/2)
??溫侯把圣旨直接給了申舞,在溫九卿的目光里狼狽逃離。
“侯爺,為何不去用晚膳?”柳如眉把參湯擱在圓桌上,對著頹坐在書桌后的人道:“寒冬剛過,這幾天乍暖還寒,一不小心就會邪風入體。這是妾身親手熬煮的參湯,侯爺趁熱喝幾口吧!”
書房里只點著幾盞燈,夜色降臨,剛剛好夠照明,相對于溫侯府里其他明若白晝的房間,這里顯得格外陰暗。
那人靠坐在椅子里,哪怕她來了,也不做聲響,像一具木偶般靜默。
柳如眉隔著一簾輕紗,也不進去,就著陰影緩緩道:“九卿這孩子,當年妾身入府時,還是個小奶娃呢,眨眼間,就是要出嫁的大姑娘了?!?
柳如眉和溫侯夫妻多年,看著他一副頹唐的樣子,哪里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雖然溫九卿和齊王早早地就定下了婚約,但是一直都沒有人提及,如今圣上的旨意已經下來,算是正式承認了這段盟約。
齊王是皇后的嫡子,若是當年,算得上是溫九卿高攀了。
但是,眾所周知,齊王已經雙腿殘疾三年有余,而溫九卿一個花樣的女子,竟然配了這么一個殘疾。
這番光景,當年的榮恩公主也是始料未及的吧!如果她知道自己為唯一的女兒謀了這么一個殘廢的女婿,把自己女兒往火坑里推,不知道會不會后悔?
柳如眉道:“我們如煙如絮也只小九卿半歲呢!下個月九卿的婚事一了,便是倆孩子的及笄了。我們如煙和如絮,卻還沒有相中人家呢!”
柳如眉一直絮絮叨叨,溫侯都沒有聽進去,但是恍惚間,他聽到了一些重點。
微有嘶啞的嗓音問道:“下個月就是婚期了嗎?”
沒想到溫侯竟然搭話了,柳如眉頓了頓道:“是的,欽天監奏秉圣上,下月初五宜嫁娶,圣旨里定下的婚期便是下月初五了!”
“現在都已經三月下旬了,不到半個月,來得及準備嗎?”簾后的人嘶啞的嗓音里破天荒地傳來一絲急切。
柳如眉斂下眼中的譏諷,如常道:“雖說時間微略有些倉促了,但是九卿的嫁妝是公主早些年間就已經定下備好了的,而齊王那邊,皇后娘娘一個月以前就已經吩咐內務府著手準備了?!?
“榮恩她……”溫侯沉默片刻嘆道:“她也料不到今日這番景象吧!”
柳如眉道:“公主大智,哪是妾身所及,齊王殿下是帝都里勛貴家的女兒們的夢中郎君呢!”
溫侯長嘆一口氣自語道:“那都是早年的光景了,如今……”話還沒出口就已經收住,然后又長嘆一聲:“果真是造化弄人?。 ?
柳如眉回到:“不管如何,圣旨已下,公主自己向皇后娘娘求來的姻緣,君王金口玉言定下的盟約,相比我們家如煙和如絮,已經好上許多了。”
“誒……”聽著柳如眉一直提及溫如煙和溫如絮,溫侯便順勢問:“既然如煙和如絮的及笄將至,那就開始相看相看,你也開始走動得了,如瑯那里也看看,若有什么不甚明白的,便多問問母親,請她老人家掌掌眼也是好的!”
說著又補充到:“雖然齊王式微,但是昭王進來圣寵愈加,九卿的婚事,皇后那邊肯定會派人前來打理,你……便多費心如煙和如絮就好了?!?
壓下胸間的氣,柳如眉軟聲道:“妾身省得了?!?
書房里籠罩著陰暗,兩人隔著簾子又說了許多家長里短。
多是柳如眉說,溫侯卻不知作何表情。當年非卿不娶非卿不嫁的兩人,如今卻由一簾輕紗,隔了千萬重高山。
……
溫九卿閨房內。
“這么說,你不是采花賊?”智能體對著窗戶道。
一只修長的手佛開珠簾,走到屏風前停下,對著內間的人氣急道:“本王何時成了下流的采花賊了?”
智能體這時已經起身,走向屏風,“你不是采花賊為神馬半夜三更還偷偷闖入別人的閨房?”
不要欺負智能體沒有常識好么?
里明明有講,遠古時代的陌生的雌性……哦,男女是不能半夜相見的,除非那男的是采花賊!
所謂采花,就是對柔弱的雌性進行強迫性的欺辱!
“什么叫偷偷闖入別人的閨房?”屏風另一端那人急切道:“除了你,不是還有申舞和伶歌嗎?而且都說了本王是昭王,怎么又會是別人?”
“她們現在不在這一間屋子里!”所以你還是偷偷地,智能體道:“況且王爺不認識什么昭王?”
對于某人的耍賴,昭王更是火冒三丈,低吼道:“不是你自個兒把她們叫出去的?再說,你怎么可能不認識我?至少聽過我的名字吧?”
今天他在齊王府做客的時候,父皇的圣旨已經下來,得知自己的兄長即將在下個月迎娶溫九卿,氣不打一處來的他便決定夜探溫侯府。
溫九卿和齊王的婚事是皇后和榮恩公主在世的時候定下的,原本只是為溫九卿某一個護身符,當年公主去世,溫九卿一個小奶娃憑借皇家的維護求生,那就算了,算是親戚的照拂。
可是,這溫九卿卻是個不知好歹的,長大后卻不和皇后一脈親密,這也能忍,畢竟她一個女兒家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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