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六、歸航(5)(1/2)
時空隧道在科學上一直作為一種假說,也即是說就連其是否存在,橫跨兩個平等位面的科學界均難以確定。
在這個世界居留日久,聶語晴對這個位面科技樹的成長,直到如今的科學面貌也約略有些掌握。
除了人文方面略見差異化,大體上兩個世界的科技進程,在一定程度上是暗合的,甚至相比于這個位面各種千奇百怪的科學猜想而言,基準位面的基礎科學常識,相形之下更為僵化死板。
但猜想畢竟只是猜想,只有付諸到實際運用中,得到具體可見的效用,繼而普及到民眾生活的方方面面,才能算得上是科技成果,或科學發展的現實體現,比如這個位面對能源的利用,則在百多年來產生巨大的浪費,所引發的環境污染更是日趨惡劣。
在能源的利用、轉化過程中,對臭氧層的侵襲兀自在持續不絕地進行,環保主義者呼吁半個多世紀的所謂保護地球生態,多半更是拘于形式,諷刺的是,破壞生態這種事,環保主義者倡議的節能、減排等方面訴求,相較普通人并沒有優秀到哪里去,人們享受文明進程帶來生活各方面便捷的同時,所有人都在自覺或不自覺地破壞大自然的自有循環系統,對生態的破壞人人都是參與者,人人都是罪魁禍首。
這個世界科學界的猜想里有個蟲洞的假說,據說通過時空折疊的超前科技手段,當反物質策略達到一定程度,可以穿越時間線。這種假說否定了時間箭頭的存在,也就是時間變成了一個掌持進程的產物,可進可退。就聶語晴的知識體系,是難以想象的,但當進一步搜集素材和深入運算后,在某種層面上,這件事距離成為現實,似乎又不無可能。
畢竟她跟肖凡的確穿越了時空,來到一座生態完整的平行位面,這種情形此前也是徹底的空想而已。
蟲洞跟時空隧道除了說法不同,聶語晴認為其機理也無本質的差異,只是多了一個第四維的時空觀,將時空悖論變得更加突出,因為時間倒流引發的巨大影響,必然牽扯到物質的本初面貌。換言之,假如一個人穿越到數十年前,殺死了自己的外祖母,自己將如何在同一個位面存在?這是著名的外祖母悖論,這個悖論唯一還能牽強地作出解釋的余地,依然歸屬到平行宇宙這一理論下。
于是繞來繞去,聶語晴自感對這個世界已無可留戀,她此刻只想回歸到基準位面,對姬青青的說法就有些難以信任,只道姬青青是籍詞推托。聶語晴的出身就是孤兒,并非基準位面有多少值得向往之處,而是那個世界更加熟悉,也可以認為,對這個世界融入感太差,缺乏歸屬感,更從未打算留在此處終老。
聶語晴跟姬青青有彼此讀心的機制,因為意識交流存在于另一個時間流速的層面,堪稱心念電轉,恰如肖凡在魔道世界之與姬青青的交談模式,就想隱藏也做不到。透過姬青青的心念傳導,的確毫無隱瞞,在她全然敞開的思維波段中,并未隱匿了這個位面的時空隧道。
雖則如此,聶語晴始終姬青青對自己有所隱藏,或許她就能做到隱藏自己呢?姬青青這個人工智能的手段層出不窮,神奇而驚悚,非但挑戰直覺,且持續挑戰聶語晴的認可邊界。
而聶語晴這股猜疑的心念波動頻段,在交談中更是突顯無遺,同樣反饋給姬青青充分接收下來,雖然聶語晴立即察覺到,臉神色難免有些尷尬,兩人不禁相視一笑,同時退出了意識層面的非凡溝通手段,盡在不言中。
對暫且清閑下來的聶語晴的安排,是全面接管肖凡手中的地質產業,這本身就是她的樂趣所在,且能納入她越漸龐雜的研究體系,兩個世界雖有不同,但物質的原始層面頗有相通之處,化學分子式的稱謂有別,化合物的構成卻是基本相似的。
肖凡無事一身輕,登時就百無聊賴起來,每天泡在汪明明的咖啡館里,有兩女相伴,倒也暖意融融,不愁寂寞,但心下畢竟多有牽掛,隨著對基準位面的牽掛越來越強烈,也便越加坐立不安。
在這個位面的一切拓展行為,歸結于姬青青神話般的創舉,就像玩一款探險游戲一般,隨隨便便就通關了,都未曾突顯過自身的智慧、勇氣和能力之時,游戲已然走向了尾聲,那可談不上任何榮譽感。所以最關鍵處還在于,缺乏突破關卡的成就感,這個地球位面的旅行,假如稱得上旅行的話,實在是太過心想事成,對財富、權勢的獲取輕易之極。
咖啡館里設有一座小型舞池,跳舞的客人倒是不常見的,反而經常會有一些客人跑上去唱歌什么的,由于汪明明不惜工本,完全也不是一個做生意的態度,不但整個寬敞的咖啡館裝飾得美倫美奐,投付在音箱器械設施上的資金都數以千萬,舞池空間也才幾十平米,音響幾乎效果不亞于國內最頂尖的夜總會,因此吸引來一些當地的歌壇才子佳人,長期留連在此,名為駐唱,實際上毫無工薪酬勞,就是小圈子自嗨,這里的環境和氛圍,比普遍包間為終端的KTV可就高雅多了。
至于最初“讀書角”的創意和風格體現,早就遺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小小一間不到三百平米的咖啡館里,汪明明雇傭了大批服務生,每天貌似忙里忙外的團團轉,心情愉悅之極。
這天,當汪明明忙于接待賓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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