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九、豁口(18)(1/2)
“閉嘴!你這個禽獸!”
聶語晴勃然大怒,從來未曾想到,這么無恥的話都能從肖凡嘴里蹦出來,雖然她早就覺得肖凡不是好東西,吃著碗里惦記著鍋里的,但也未預料到他能直言不諱到這種地步!她垂于腿側的雙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這絕對是氣到發抖。
肖凡哈哈大笑,能把她氣成這樣,不免得意之極,笑道:“開個玩笑嘛,你這么著急忙慌的,很沒風度的說。你得換個角度看,在孤獨的星際旅行中,只有你我二人相伴,那我這么說也未必就是玩笑了……你仔細想想看,那是不是必然的結果?除非你愛上了這個地球位面的男人,那你盡管放心,我不會干擾你的,我對你其實沒什么興趣……你別生氣,你放心好了。”
這話果斷令聶語晴更加憤怒,連著好幾個痛點,被肖凡口不擇言的說個正著,她再也忍不住,飛步上前,一巴掌就抽過來。
肖凡身手靈敏之極,腳步頃刻間飛退,很快貼上了樹干,隨之繞樹轉圈,口中連呼“打不到我”,又把聶語晴氣得跳腳,更覺得夜深人靜下一男一女這般打鬧的樣子,倒會令人疑心是小兩口打情罵俏,憤懣填膺之下,轉身奪路奔向旅館。
“青青,肖凡太不是東西了!”
聶語晴來到自己的客房,呯然關緊房門,順著床沿倒頭躺下,不顧汪明明詫異的神色,飛快利用意識波段向姬青青傳遞語聲,而這回氣得夠嗆,竟同時將語聲由口中說出來,卻緊跟著聽到肖凡的說話,顯然就將她的話聽在耳中。
“肖凡怎么不是東西了?你別忘了,我是陪同過來保護你的,傳送位面的時候……對吧?”肖凡果然跟到了窗外,念及汪明明還在聶語晴的房中,卻猶自沒好氣道:“你這個女人不識好歹,太難伺候了!還是走吧走吧,趕緊走!眼不見心不煩!”
聶語晴一言不發,更不理會他,雙眼都閉緊了,顯然仍在試圖與姬青青取得聯系。事實上,姬青青這時候已經在跟她對話了,姬青青的語聲慢慢的,清脆稚嫩,婉約而溫柔,也不知道聶語晴得到了怎樣的心理慰藉,狂躁的情緒居然就此得以撫平,靜如止水,寧靜安詳。
這時候她才想到,有個重要事項沒問呢,要通過怎樣的手段,才能回到原先所在的位面?因為聶語晴此次跟肖凡一同進行位面旅行,這可不是魔道里的跑地圖刷怪,而是真正的本體穿越,能不能正如旅游一般,結束不很愉快的旅程,返回溫暖的家,這回事還真不好說。
汪明明瞪大了眼睛,原先還以為聶語晴在跟她說話,“明明”喊成“青青”也許是個口誤,側顧窗外,才知兩人鬧矛盾了,聶語晴這句話是否跟她慨嘆的,已無關緊要,聶語晴閉著眼睛,顯然誰也不想理會,更明顯不想再次投身爭執,而肖凡透過窗子說了幾句話,沒聽到應聲,已轉身走入隔壁客房。
“聶姐姐,是怎么回事呀……肖凡已經離開了。”汪明明在聶語晴身邊輕聲問道,她當然以為聶語晴只是故意賭氣,才閉上了眼睛。
好吧,汪明明果斷沒等到片語答復,聶語晴正精神十足地跟姬青青細數肖凡的惡行,各種品格低下的證據。
汪明明又等了好一會兒,仍無動靜,她猜測聶語晴已經睡著了,于是悄步啟門走出去,從門外拉緊關閉了防盜門,又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
已然凌晨一點過半,春末靜謐的夜里,和風送爽,并未覺涼意襲身,汪明明在夜色下站成了一個孤獨的雕塑,左思右想的躊躇不定,咬了咬下唇,暗自下定了決心,來到隔壁肖凡的門外,又是好一番猶豫不闞,終于伸手,輕敲幾下木門。
寧靜的夜間,指節與木門的輕撞聲悠然回蕩,在賓館格局的陽臺廊道間曲折遞轉,那仿佛汪明明的人生,豐富精彩而又透著淡淡的迷茫。
其實聶語晴跟肖凡都誤會汪明明了,也的確把她想深了,她根本沒弄明白這兩位天外來客的情況,雖經聶語晴細加解釋,也始終云里霧里的難以理解,她只是有一種直覺——畢竟這兩人從天而降,出現得極為突兀——她斷定這兩個人不簡單,絕非常人,那么很有可能,會成為她的機會。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汪明明雖然年僅二十三周歲,但可不是初出茅廬,又身處劇團這種最為務實的環境,南來北往的社會閱歷也積累了一些,上至達官名流、富商土財主,下至販夫走卒、鄉野農人,也均有過或深或淺的接洽應酬。
也因此,施善良于酒席里眾目睽睽之下,要摸就摸,汪明明吭都不敢吭一聲,而分布座位席時,將她安排在施善良身旁的用意,也不言自明。誰都不是傻瓜,察顏觀色這點兒微末伎倆,更是汪明明自少女時代就培養成熟的天賦,那更像是一種本能。
于是肖凡的出現,于汪明明而言如遇救星,至少今晚無須獻出自己,去陪那個年過半百的副局長。而這點兒事,起初酒入半酣之際,席間所有人已然達成了默契,汪明明更早做好了心理準備。
索性也不是第一次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吧!另一個臺柱子潘玉珠,跟柴應權好得蜜里調油,柴應權不也四十大好幾了嗎?汪明明暗暗給自己打氣,言笑奕奕的非常從容,完全沒有過逃離的打算。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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